第100章 自己給自己畫像
蕪歡覺得自己最近就是個悲劇,什麽倒黴的事都讓她遇上了。
看著手中已經報廢的符紙,在看看四周一層不變的景色。
好想死一死冷靜下!
容昭閃身出來,嘴角有些抽搐,思考著最近是不是這女人壞事幹多了,才會這麽黑。
蕪歡挫敗的扔下符紙,“算了,反正蘿莉也不會有事。”自己的事都還沒解決,瞎擔心個屁啊!
蕪歡如是在心底催眠自己。
身後的那些人還在忙活,蕪歡也沒心思看下去,估計是在給靈泗山設陣法什麽的。
毗蠡獸都死了,設個陣法有屁用。
蕪歡再次回到越城,還沒進城門,就看到了自己的通緝令!
血紅的大字,罪狀如下:
屠殺慈安城百姓。
殘殺同族。
殺人放火。
搶劫,偷竊!
搶劫?她什麽時候搶劫了?
偷竊……離魂石應該算吧……
下麵還附著她的一張畫像,很是抽象,蕪歡自己看了半天都沒怎麽認出來。
“畫得這麽醜。”蕪歡搖頭,餘光掃到旁邊擺攤的神棍,直接湊了過去,“神棍,借用下筆啊。”
神棍!他就算是,也不需要你這麽叫出來吧!
那神棍頭也沒抬,咬牙切齒的道:“一枚上品靈石。”
蕪歡嘴角一抽,直接搶過他手中的筆,惡裏惡氣的道:“借一下你還要收我錢,你以為你手中的是神筆啊!”
神棍沒想到蕪歡會直接搶,抬頭就要怒斥,可是一對上容昭冰冷的眸子,渾身一寒,腦中一片空白。
媽的,這哪兒來的男人,好可怕的眼神。
蕪歡推開那些圍觀的人,直接在將通緝令上畫像打了個叉,頓時人群一陣激動。
“這小丫頭想幹什麽?”路人甲。
“不知道,看看吧!”路人乙。
蕪歡在通緝令旁邊,行雲流水的勾勒了起來,很快一個清秀明媚,麵帶淺笑的女子就豁然出現在通緝令上。
路人甲:“我怎麽覺得她畫的是她自己?”
路人乙:“什麽像,就是啊!”
蕪歡滿意的落下最後一筆,然後又在下麵的空白,寫了一排字。
下次請畫師一定要請有真才實學的,把我畫得那麽醜,別讓我知道是誰畫的。
蕪歡將筆扔給神棍,衝容昭眨眨眼,示意他過來看看。
容昭瞄了一眼,頓時有打死蕪歡的衝動,尼瑪,你是嫌別人不知道你就是那個新晉的頭號反派是不是!
還敢那麽囂張的自己給自己畫像。
這就算了,竟然還敢撂話挑釁。
容昭默默的往人群後麵退,他不認識這個女人。
圍觀人群:“……”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啊!殺了狂魔來了,快跑啊!”
場麵驟然混亂,蕪歡站在公告欄下,輕佻著嘴角,冷笑的看著這些人,還真是挺好玩的。
而最開始那個神棍,早就嚇軟在地上了。
他……他他……他剛才竟然和殺人狂魔收錢。
自從蕪歡發現這個玩法後,就很樂意往城池中逛,沒事也要整點事出來。
於是,在以前隻知道百裏蕪歡大名的人,短短一個月內,已經基本掌握了她的長相,身高,聲音。
……
鎮魂大陸,焚天域,未央殿。
泠籮坐在一個精鐵打造的籠子中,神色厭倦的盯著麵前晃來晃去的人。
旁邊還擺放著一個籠子,裏麵躺著的是蓮墨,從他們被抓住,蓮墨就從來沒有醒過。
泠籮用驚邪刀敲了敲籠子,用那軟糯的聲音嗬斥,“能不能別晃了,吃飽了撐的啊!”
守在這裏的人都習慣了泠籮時不時的嗬斥,連個眼神都沒有留給他,該怎麽的就怎麽的。
泠籮小臉有些青,繼續拿驚邪刀敲籠子,“去把你們殿主叫我,我要見他!”
有人受不了敲擊籠子發出刺耳的尖銳聲,“殿主日理萬機,豈是你想見就見的?老實待著,在吵就把你送到旁邊的暗室去。”
那人很疑惑,當初怎麽就沒把這小孩手上的兵器收了?
一個小孩子拿這麽大把刀,她到底是怎麽拿穩的?
“大人。”外麵有開鎖的聲音和腳步聲。
泠籮用驚邪刀當支撐,斜睨著進來的高大人影,那人影隻是看了泠籮一眼,就移開了視線,指著另外一個籠子裏的蓮墨,吩咐跟著他進來的人,“帶走。”
“喂!你要帶他去哪兒?”
“這不是你該問的。”那人冷哼一聲,甩袖要走。
“錚——”
“哐當——”
那人詫異的回頭,就見剛才還是完好無損的籠子,此時已經被齊齊的削了一個缺口,那個紅衣孩子,正拖著比她身體還大的大刀,一步一步的走出來。
劍尖在地麵拖拽出一串火花。
“帶我去見你們殿主。”泠籮眉眼盡是冷意,那雙水汪汪的眼眸裏,猶如落進了寒冰,層層結冰。
“你……”那人的視線落在驚邪刀上,毫無意外的露出一抹貪婪之色。
之前他也想搶那把刀,可是這小丫頭看得緊,他怕在路上出意外,一直就沒搶過來。回來之後又有很多事要辦,也沒來得及。
“這是什麽刀?”沒想到這刀竟然能削開這寒鐵打造的籠子,絕對是仙品的。
泠籮將驚邪刀立在身前,挑眉道:“關你什麽事?”
就算這些人拿到驚邪刀,也不過是相當於拿到一把廢鐵。泠籮一點也不擔心他們強搶,反正最後也得不到。
“把它給我。”男子黑沉著臉,朝著泠籮逼近。
“可以啊,但是你要我去見殿主。”泠籮很是大方的將驚邪刀遞了過去。
男子有些疑惑,這麽容易?
不過見殿主……
殿主正好要見那個男人,反正這丫頭也是和那個男人一起抓回來,帶她去也行……
想到此,男子麵容一喜,直接上前接過驚邪刀,揮手讓人帶泠籮跟上前麵的人。
未央殿的人很多,看到那個男子,都會恭敬的叫一聲大人,可見此人身份不低。
男子帶著他們進入一個大殿,大殿上已經有不少人了,主位上端坐著一個中年男人,威嚴而深沉。
下方站著幾名老者,神態各異的看著他們一行人走近。
泠籮走在中間,打量了那個中年男人一番,和記憶中的人重合不上。
千年已過,當年的人都早已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