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行動之前
章子瑛驚愕地望著他:“熊大哥,難道你也不允許我參加這次護機行動嗎?”
熊啟賢充滿關切與慈和的目光:“丫頭不要任性。對付那個劫機犯,由我們男人就足夠了。”
“可這裏的男乘客並沒有人願意出頭的呀!剛才過去一個報名的,還是後麵總統套艙的鄭總。”
“丫頭是說那位很有氣質的紮藍色領帶的男人?”
“是呀,他還是咱們當事人···哦,這位姐姐的老板呢。”
章子瑛有些說突了嘴了,便尷尬向李萌一指。
李萌並沒有弄清楚是怎麽回事,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熊啟賢瞥了李萌一眼,心裏不禁納悶,怎麽會這樣巧?
他嘴裏卻說:“我剛才在商務艙注意到那位先生了。他正好從我身邊經過。”
章子瑛蹙起眉頭:“難道商務艙也沒有男人挺身而出嗎?”
熊啟賢用手一指就快走到江燕跟前的劉武:“這不是還有一個勇敢的小夥子踴躍參加嗎?”
章子瑛瞥了一眼劉武的背影,不禁苦笑:“唉,就算加上那位年事已高的鄭總,你們也僅僅四個男人呀。”
熊啟賢莞爾一笑:“別說是我身邊還有三個男人協助,就算我一個人,也能對付那個赤手空拳的劫機犯。”
章子瑛眼眶不禁濕潤了:“熊大哥,為了我···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熊啟賢輕輕拍拍她的肩膀,然後帶著自信離開。
其實在商務艙並不是沒有踴躍者,就在一個四個人包間裏,分別走著四位中青年的男子。他們各個都是西裝革履且氣宇軒昂,一看派頭就是成功的商業精英。
當他們聽完機長廣播之後,坐在最外麵的最年輕的男子立即站了起來。
他身邊的中年男子抬起驚訝的表情:“小費,你要幹什麽?”
“廖總,我想去會一會那個劫機犯。”
中年男子把臉一沉:“有你嘛事?快坐下。”
年輕男子尷尬地杵在那裏。
對麵兩個男子都是三十多歲的模樣,都擁有一副頤指氣使的派頭。
“費助理,還是想想啥辦法,幫廖總把這宗合同定下來吧。”
其中一個男子含笑向年輕男子擺擺手。
年輕男子順勢坐了下來,一副無奈寫在了臉上。
那位廖總的眉頭緊繃著,甚至一副忿忿的樣子:“看樣子這趟航班真要耽誤咱們的事了。”
對麵另一個男子似乎不苟言笑,淡淡地表示:“假如耽誤了咱們這宗生意,非要起訴這家航空公司不可。”
“哼,假如我們耽誤了簽合同,這筆損失是他們航空公司能承擔得起的嗎?”
廖總鼻孔一哼:“真是邪門,金惠公司偏偏要挑這個日子去什麽狗屁鳥島跟咱們簽合同。”
“唉,咱們兩家聯手中標已經很久了,金惠公司一直在拖延我們,卻突然選擇一處海外旅遊勝地簽署這份重要合同,就已經夠邪門了。”
年輕男子也思忖道:“這會不會是金惠公司的高層與咱們的競爭對手搞的小伎倆?”
廖總投去了驚愕的眼神:“你是說那個劫機犯是被他們雇傭的?”
年輕男子趕緊搖搖頭:“我沒有任何的憑證,但聽金惠公司的首席執行官劉軒在電話裏敦促咱們說,如果不能及時到現場簽署合同,馬總就會生氣,咱們就等於自動放棄合作。”
“他妹的,這個小子一向跟咱們的競爭對手穿一條褲子。咱們是不是被他們給下套了?”
發出質疑的是對麵不苟言笑的男子。
廖總的皺紋更深了,突然扭臉衝年輕男子敦促:“你還是去前麵駕駛艙看一看,如果能幫上忙,就幫機組人員一把,假如航班恢複前往吉魯,就是最理想的結果。”
年輕男子自信一笑:“我當然可以幫上忙,否則就不配做您的保鏢了。”
年輕的男子一離開,對麵的兩個男子同時質疑廖總:“原來費助理還是您的保鏢呀?”
廖總尷尬一笑:“助理也要同時負責老總安全,難道有什麽不妥嗎?”
再說駕駛艙裏,鄭偉民已經向機長嶽劍濤提出了這個要求:“我幫助您們製服劫機犯,但要求飛機按原計劃降落吉魯機場可以嗎?”
嶽劍濤一副苦笑:“就算我到時再一次修改航向,也錯過了降落吉魯機場的時間了。”
鄭偉民一怔:“就算耽誤一些時間又能怎麽樣?難道航班就不能晚點嗎?”
嶽劍濤有些不解:“您為什麽要著急去吉魯呢?”
“因為我要救我的女兒。”
嶽劍濤驚疑望著他:“您的女兒怎麽了?”
“她去吉魯旅行時,不幸落入綁匪手裏了。”
嶽劍濤感動匪夷所思:“吉魯是享譽全球的旅遊勝地,社會治安一向很好,怎麽會發生這種事呢?”
“我也情願沒有這種事。但還是不幸發生在我的女兒頭上。”
“您能確定嗎?”
“綁匪親自用我女兒的手機打來勒索電話,並且發來了我女兒被綁的照片,這還有假嗎?”
“您報警了嗎?”
“還沒有。”
“您為什麽不報警?”
“我雖然相信咱們國家的警察,但事發地方畢竟在海外。這可能會驚動很多部門,警方還會有辦案效率嗎?我擔心警方誤事而牽連我的女兒安全。所以,我要親自去那裏見機行事。當然,我並不排除報警的可能性,但目前當務之急是我必須按照綁匪的要求,及時到達那個機場。他未必會考慮到航班發生意外情況,一看我不能及時出現,就會擔心我報警了,從而遷怒於我的女兒。”
嶽劍濤深吸一口氣:“既然是這樣,那我們要盡快製服劫機犯,才能重新做選擇。”
“我們可以現在行動嗎?”
“請您稍安勿躁,我們的人手還不夠···”
就在這個時候,陳巧巧領著劉武走進來了。熊啟賢也隨即跟進,並關閉了艙門。
“劍濤,這位先生要參加護機行動。”
嶽劍濤自然認得陳巧巧的前男友,不由臉色都綠了。
劉武漠然盯著嶽劍濤:“身為機長,居然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劫機犯給驅趕出了駕駛艙,真是讓人貽笑大方。”
陳巧巧連忙解釋:“你不要胡說。嶽機長是為了救我才被迫向劫機犯妥協的。”
嶽劍濤的表情平靜了下來,衝劉武賠笑道:“您責備得好,確實是我的失職,現在有勞您幫忙從劫機犯手裏奪回駕駛艙了。”
劉武打量一些工作艙這幾個男人:“那咱們還等什麽?趕緊行動吧。”
嶽劍濤不由把征求的目光投向了熊啟賢。
熊啟賢態度很堅決:“為了盡快消除乘客們的恐慌心理,我們事不宜遲。”
嶽劍濤隻好點頭:“那好,我立即憑借自己的指紋打開艙門。您們都要做好衝進去的準備。”
陳巧巧這時趕緊操起一個長長的金屬器具,並遞到劉武跟前:“你拿它防身。”
劉武瞥了一眼其他人,發現個個赤手空拳,便不屑道:“還是你留著防身吧。我就算用一隻手也能擒住劫機犯。”
“你別逞強了。那個劫機犯劫持過我,可不是一般男人的力氣。”
劉武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我說不用就不用。還是把這件武器交給那位機長先生吧。他可是我們這些男人中最不能出事的人。”
嶽劍濤淡然一笑:“我就算出事了,這件航班也能正常降落。雖然我的副機長不在,但包括巧巧在內的所有空姐都懂得操作的原理。”
熊啟賢顯得很自負:“你們都不用爭了,隻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們出事的。你們隻要幫我打個下手就足夠了。”
鄭偉民是一個最持重的男人,這時提醒嶽劍濤:“請你一定要輕輕開門。咱們爭取對劫機犯來一個出其不意。”
嶽劍濤點點頭:“我知道。那個劫機犯不可能總把精力放在這扇門上,總有精神懈怠的時候。”
陳巧巧露出一副僥幸的眼神:“但願那個家夥此時正在裏麵打瞌睡。”
熊啟賢淡然一笑:“不需要他打瞌睡,隻要不守在門後偷襲我們就行。”
劉武顯得很有膽氣:“放心吧,咱們現在是要偷襲他。”
嶽劍濤這時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扇艙門····
就當他把自己的手指靠近類似指紋機的裝置時,另一側的艙門又被打開了——
江燕領進來了在商務艙的那個年輕男子。
嶽劍濤不得不減緩一下動作。
年輕男子盯著眾人發問:“請問您們誰是機長?”
嶽劍濤坦然麵對:“我就是機長。”
年輕男子點點頭:“我聽出您的聲音了,現在有一個不情之請。”
嶽劍濤愕然望著這個年輕男子,不知道他要搞什麽名堂?
熊啟賢一看嶽劍濤怔住了,便在旁插口:“這位先生想說什麽?”
“我想幫助您們製服那個劫機犯,但條件就是讓這趟航班繼續前往吉魯。”
嶽劍濤心裏一動:“您為什麽要著急到達吉魯?難道您也有親人在那裏發生意外嗎?”
“我在吉魯沒有任何親人,而是我們的公司廖總必須準時到達那裏簽署一項重大的商業合同。如果耽誤一分鍾時間,人家就不會等我們了。假如簽約不成,會給我們的公司造成重大的損失。”
鄭偉民不由好奇道:“我也是做企業的,簽過了很多商業合同,但還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苛刻。”
年輕男子鼻孔一哼:“這是他們故意為我們公司設置障礙,目的就是讓我們無法簽約。所以,我們必須按時到達簽約現場。”
鄭偉民愕然道:“是誰要這樣做?”
“就是我們甲方的總負責人。”
鄭偉民顯得匪夷所思:“他如果不待見您們公司,隻需要取消簽約就可以了,為什麽會搞出這一套呢?”
年輕男子不禁苦笑:“因為事出有因。他如果取消簽約,就會遭遇大麻煩。”
現場的人同時露出驚異的目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