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特殊的表白

嶽劍濤心神稍定:“沒···沒什麽···我剛才腳上有些拌蒜。”

林芸鬆了一口氣:“你是不是累了?咱們還是找一把椅子休息一會吧。”

嶽劍濤掃視一下四周,發現不遠處的樹蔭下正好有一把長條椅子沒有被別人占用,便大踏步走過去。

林芸伏在他的背上,發現他還健步如飛,並讓自己的耳邊生風,不由心裏一鬆,證明他的身體沒有疲勞感。

不過,嶽劍濤走到那把椅子跟前,還是轉身慢慢放下她,並讓她的屁股輕輕坐在椅子上。

“劍濤,你還是這樣有力氣,一點不減當年。而我目前連縛雞之力都沒有了。我比你小那麽多,但我好像步入了暮年一樣···”

林芸發出了由衷的感慨,對老公突然產生極大的歉疚感。

看到愛妻今天楚楚動人,讓嶽劍濤的感覺又回從前,已經看不夠她了,也抱不夠她了。他於是貼著她坐下來,並再次抱起她,把她的**從堅硬的椅子上,挪到了自己柔軟的大腿上。

“寶貝說什麽呢?你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美,出來時不是照鏡子看自己了嗎?假如你稍微化化妝,就跟正常的女孩一樣了。”

“可我不是女孩了,而是你的媳婦。”

“不,你還是一個女孩,尤其在我眼裏,再過二十年還是如此。但你不是姑娘了,而是一個少婦。隻不過,在別人眼裏,可能還會把你當成一個姑娘。”

林芸顯得很慚愧:“劍濤···其實···你當年也許感覺到了···我們第一次同居的時候···我···我就不是處女了···”

嶽劍濤顯得很寬容:“你當時都二十五了,可以理解你在經曆女人生理特殊時間,無法把持自己···”

“不,我一直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自己最愛的男人,但卻被別的男人無情毀滅了。”

“哦,難道他是強迫你的嗎?”

林芸直到這時勇敢講出自己的隱私,除了對老公的愧疚,就是充滿的羞愧,紅彤彤的臉頰一直燒到了脖根,隻是輕輕點頭,沒敢吱聲。

嶽劍濤產生了憤慨:“他是誰?你告他了嗎?”

“那是教官的兒子,趁我單身去他家找教官的時候,就把我按倒沙發上···他當年才十六歲···”

嶽劍濤望著愛妻流下懊悔的淚水,趕緊改變話題:“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們欣慰你早已經走出陰影了,並且幸運地被分配到黃江市工作,最終遇到了我。”

“劍濤,我能分配到這裏工作,其實就是教官對我的補償。她也恨自己的兒子對我的所作所為,但沒有辦法,那是她唯一的兒子。不過,我之後的工作還是很努力的。”

嶽劍濤把她的嬌軀抱得更緊一點:“寶貝長得這麽漂亮一定是當年的校花,被別人打主意也是必不可免的。但我欣慰的是最後能追到你的是我。”

“可我倆的結合也是建立在另一個女孩痛苦之上的。我這個當姐姐的在個人問題上還是表現出自私一麵。”

“寶貝,假如你當年不選擇我,就會讓我發瘋的。你哪裏自私呀···”

“劍濤···難道你認為我當年是為了可憐你嗎?而是可憐我自己。假如我不喜歡跟你在一起,就算你跪著求我也沒用。”

嶽劍濤含淚笑了:“這說明咱倆當年誰都離不開誰了,還需要對別人有內疚感嗎?寶貝,請放下當年小麗的出走而在你心裏留下的陰影吧。”

林芸也許因為自己換腎的問題落實了,已經不在回避自己的妹妹了,不由由衷地關心:“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過得好不好?”

“寶貝不用擔心,她一定過得很好。”

“我真的很想她,你能幫助我找到她嗎?”

“寶貝當初強烈反對我找她,現在咋改變主意了?”

“我即便不想見她,那是因為我的病,但我還是特別想她。尤其在我動手術的時候,除了你,還希望她也出現在我的身邊。你和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兩個親人了。”

嶽劍濤莞爾一笑,突然吐槽:“寶貝剛才說了‘唯一’又說了‘兩個’,是不是自相矛盾呀?”

林芸俏臉一紅:“那你說我該怎麽說?”

嶽劍濤撓了撓頭:“應該說是‘唯二’的親人吧?”

林芸終於撲哧一笑:“你形容的太別扭了,還是按照我的說法準確。”

嶽劍濤一看愛妻開懷了,心裏也不禁笑了:“寶貝如果治好了病,又可以穿警服去抓壞人了。”

林芸的表情晴朗一會,又不禁黯然了:“我的病就算治好了,組織上也不可能安排我在基層第一線了,估計安排我去後勤工作。”

嶽劍濤趕緊安慰:“這無所謂的。隻要還穿著警服,就隨時可以抓壞人。”

“唉,我當年都沒有抓到你,反倒被你挾持了。現在我連幾歲的孩子都打不過了。”

“誰說的?當年咱倆的較量,最後挨打的可是我呀。而且,我敢肯定,你無論任何時候,都可以輕易打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我。”

林芸聽了老公這話飽含寓意的話,鼻子一酸,又不禁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上抽泣。

“寶貝怎麽了?”

“沒啥。你還記得我剛才說過的話嗎?”

嶽劍濤有些迷茫:“寶貝指的是那些話?”

“我的第一次並沒有給你。”

“這有什麽?你在我心中一直是冰清玉潔的。”

“那你就不會看輕那些失去貞潔的女孩了?”

“當然不會了。”

“那還能接受小麗嗎?”

嶽劍濤臉色陡變:“寶貝到底想說什麽?”

“劍濤···萬一···我說的是萬一···萬一我沒有活著下手術台的話,唯一的願望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兩個親人能夠相互照顧,相濡以沫地生活。因為我相信憑借小麗對你的愛,會對你過去對她的傷害既往不咎···”

“不要說了!”嶽劍濤痛苦打斷,“既然你真出現了意外,那我也活不成了,怎麽完成你的遺願?”

林芸花容變色:“劍濤不要···你在這個世上不僅僅隻有我···還有很多值得你珍惜的東西···難道你不清楚嗎···隻有聽從我的遺願···才是對我最大的愛呀···”

嶽劍濤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一邊為愛妻輕輕擦拭眼淚,一邊含淚表示:“寶貝,咱倆有一個約定好不好?”

林芸愣住了:“什麽約定?”

“我們雖然都在追求相愛到地老天荒,但殘酷的現實總是會扼殺很多相愛的有情@人的的夢想。所以,能夠勇敢接受殘酷現實的人才是真英雄。無論咱倆今後誰要是不幸先離開了這個世界,那麽另一個人一定要為對方好好活著。因為亡者的靈魂一定在天上關注著自己深愛的人。”

林芸感覺這些話應該是自己要跟他說的話,當即點點頭:“那好,我們一言為定。”

嶽劍濤心緒有些煩亂,無意瀏覽眼前的風景了:“我背寶貝回病房吧?”

林芸點點頭:“好的。咱們出來的時間不早了。你下午還有飛行任務呢,不要都把精力投在我的身上,要早點去機場休息室好好休息一下。”

嶽劍濤點點頭。卻抱著愛妻順勢站起來,並邁步往來的路上走。

林芸不由含羞:“你怎麽改為抱我了?他們一定會看的。”

“寶貝,咱們是為自己活著,需要活在別人的眼光裏嗎?”

林芸的心弦又是一動,並沒有再說什麽,而是用胳膊緊緊摟住老公的脖子,用來減輕自己的身體對他的胳膊的壓力。

嶽劍濤不僅在公園裏抱著她,就連走出去,依舊沒有放下她,一氣把她抱回了病房,那所有投來的或好奇或羨慕的目光都統統甩在了身後。

護工正在病房裏收拾衛生,一看嶽劍濤是把林芸抱進來的,不由驚異道:“小芸怎麽了?”

嶽劍濤先把林芸輕輕放在病**,才淡淡回答護工:“小芸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林芸本想坐起身來,但聽老公這樣一說,就沒有這樣做。

嶽劍濤趁機又幫她脫去那雙高跟涼鞋,但沒有動她的身上的新裙子。

林芸也沒舍得脫掉新裙子,心裏暗想,既然他這麽喜歡看,那等他下一次來的時候,一定提前把它穿在身上。

嶽劍濤坐在床邊,充滿愛憐的目光凝視愛妻很久,才戀戀不舍站起來,再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我要走了,寶貝要珍重自己。”

林芸依舊沒有起身,雙眼目送老公一步一回頭地走出病房,並且流出晶瑩的淚珠。

嶽劍濤並沒有馬上離開醫院,首先在走廊裏對護工馮姐做了一番交待,隨即又起了醫生辦公室,跟主治醫生王大夫聊了很久,才最終離開了。

不過,他在乘坐上開往機場的大巴車上,突然想到林芸談及她的隱私。他心裏有些蹊蹺,她之前一直沒說自己不是處女,雖然自己跟她第一次時並沒有見到傳說中的‘處女紅’,但那又說明什麽?她畢竟在警校裏摸爬滾打過的,能夠護住自己的***的能有幾個女學員呢?她今天故意編造一個被性@侵的故事,到底是擔心她的手術一旦失敗了,讓自己減少對她的悲痛,還是勸自己不要嫌棄她的妹妹之前幹過的事?

他的心緒又亂了,不由閉上痛苦的眼睛。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還是按照為挽救愛妻生命的道路上走吧,正所謂盡人事聽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