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路邊的彈唱
99.
“張白萍！！！”
根據課間休息時從辦公室外路過的某人的說法，隔壁2班的語文老師黃清清毫不留情的朝著自己班的班主任張老師憤怒咆哮。
同處一個辦公室的兩位老師爆發矛盾，這可是不得了的大新聞，頓時就在教室裏引起了**，這也讓很多人感到疑惑，2班的黃老師和張老師關係不是一直很好嗎？
隨後就又有新的消息傳過來，在臨近上課的時候有人看到張老師和黃老師坐在一張桌子前，眉頭緊皺的盯著一本書，低聲長籲短歎，偶爾又會湊在一塊兒嘟囔幾句，這和諧的哪有鬧翻的樣子。
看來之前的消息還是太過片麵！
在沉悶的高三生活裏，這樣的消息來的快，但也去得快，大部分學生終究還是迅速將精力投入到複習之中。
而不同於她們，凝雪、凝月和陸璐在聽到這事的時候心裏都是一突。第一個消息傳來的時候她們和其他人的表現沒有差別，但等到第二天消息傳來的時候，她們立刻就猜到事情的前因後果了。
這源頭恐怕還是出在那篇《靈珠》上。
……
“陸璐你把那兩篇小說都給張老師看了。”宋安然看著陸璐目瞪口呆的說道，旋即她就在心裏偷偷笑了起來，她可是清楚記得當初自己剛看完《靈珠》時的反應，凝雪和凝月所寫出來的“致鬱係”威力之強可不隻是說說。
“是，是啊。”陸璐現在也有些擔憂了。
凝雪和凝月也鬱悶的緊，這不是在搞事情嗎？
“那還真是……”
“陸璐！”
就在這時候，她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背對著的陸璐身體猛然僵住，一顆心懸起，整個人都縮了起來，像是遇到了貓的老鼠一樣。
“張，張老師。”
陸璐轉過身，一張俏臉硬是擠出了生澀的笑容，麵部肌肉繃緊，眉眼下壓，緊張的神色不言而喻。
說曹操，曹操就到。
凝雪和凝月的表現此時也沒有比陸璐好到哪裏去，畢竟確切的說起來，這事和她們也脫不了幹係。陸璐大概就相當於一個搞運輸的，而她們才是真正“製毒”的罪魁禍首啊！
“幸好你們還沒有走，我是來還雜誌給你們的，這事情一多，忙的差點就忘記了。”張白萍微笑著說，就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其實張老師不用那麽急的。”陸璐接過雜誌，緊張的回道。
“我這不是怕自己忘記了嗎。”張白萍說完，視線終於移到旁邊的凝雪和凝月身上。
空氣陡然變得壓抑起來，從旁邊路過的學生此時感受到繚繞著的股股“殺氣”，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匆匆離去。
事已至此，別無他法。凝雪和凝月也隻能拋棄節操，使出自己的絕招——
【主動技】:蘿莉可憐兮兮的賣萌！
此技能的要點在於雙拳緊握，收束於胸前，兩腳輕輕並攏，然後抬頭仰望施展技能的對象，眼睛閃閃的帶著水光，最後用萌萌的聲音可憐兮兮的喊著對方的名字。
“張老師——”
最關鍵的地方還是在於萌萌的聲音上，不過凝雪和凝月的聲音天生就夠萌隻要表現得委屈一點就好了。
此技能對於蘿莉控而言是無敵的必殺技，對於正常中年婦女而言也是不可多得的大招。
張白萍不是蘿莉控，但她是“學生控”啊，而且年齡合適，這麽一組合也是不亞於必殺技了。
眼瞅著那對在自己眼裏突然發生大改變的可愛雙胞胎學生可憐兮兮的樣子，張白萍就覺得一陣懊惱，她其實隻是想要借故嚇唬一下她們，緩解一下自己內心中的鬱悶，但她是不是做過頭了，是表情繃得太緊，把她們給嚇到了嗎？
張白萍就有些患得患失了，稍微猶豫了會兒，最後才說道:“蘇凝雪、蘇凝月，你們寫的那兩篇小說我也看了，說實話寫的相當不錯。”
她臉上露出了肯定的神色，如同鼓勵般的看著凝雪和凝月，這讓凝雪和凝月暗中鬆了一口氣，困難的時光終於挺過去了，用節操換來的主動技效果果然很好，缺點就是太羞恥了點！
“謝謝張老師。”凝雪歌凝月異口同聲道。
張白萍又囑咐道:“以你們的能力，參加思路文學大賽應該是很有競爭力的，不過學習上，我希望你們還是不要放棄，要好好地準備。”
“是。”凝雪和凝月立刻小雞啄米般的連連點頭，這個時候裝作老老實實的乖寶寶，也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張白萍滿意的點點頭:“我也就不多耽誤你們的時間了，明天上課再見吧。”
和張白萍告別之後，凝雪和凝月背著書包，拉著陸璐和宋安然就匆匆離開，一直到出了校門口，她們才鬆了口氣。
“哎，真是嚇死我了。”陸璐喘息著說。
“你還說！”凝雪和凝月不滿的瞪了她一眼，這家夥真是毫無自覺。
宋安然這時候在旁邊幽幽地說道:“想不到蘇凝雪同學和蘇凝月同學也學會賣萌了。”
凝雪和凝月頓時又瞪了宋安然一眼，宋安然不說話的時候她們還沒想起來，剛才凝月可是將她的表情一點不漏的全部看在眼裏。
“大胸然，你剛才是不是在幸災樂禍？”凝雪和凝月盯著宋安然，氣勢洶洶的說道。
“哪，哪有的事。”宋安然立刻辯解，然後她的臉色微微泛紅，補充說明道，“還有，你們不要擅自給我取這樣的外號啊。”
“還想狡辯，我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凝雪和凝月不依不饒的說道。
“對啊對啊，我覺得也不應該給安然取這樣的外號。”陸璐說道，宋安然感激似的看了她一眼，但陸璐接下來的話卻讓宋安然被雷的裏焦外嫩，“畢竟安然的胸才隻有B罩杯，還沒有我的大呢。”
陸璐比劃了一下。
然後宋安然尷尬的無話可說，凝雪和凝月也跟著怒了。
好好的什麽話題不說，突然就提起歐派來了，陸璐你是在炫耀自己嗎，你是在作死嗎？
陸璐突然間就又成了宋安然和凝雪、凝月的公敵。
被犀利的眼神盯得全身發寒，陸璐左思右想，最後終於找到了轉移話題的借口：“最近步行街附近開了一家新的奶茶店，為了表示感謝之情，我請你們喝奶茶吧。”
陸璐說的步行街，離雅致中學距離並不遠，也就三四個街道過去。
話說相處了半個多月，最近雖然放學時大家總是一起走的，但到了車站就又都分開了，都在老老實實的扮演著放學就馬上回家的乖寶寶。
宋安然的神色看起來似乎有些意動，倒不是因為聽到陸璐說要請客，隻是覺得就算在學校裏同處一個教室，但自己和凝雪、凝月相處的其實也不多。
正式開學後，小竹林裏的人就變得多了起來，凝雪和凝月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中午的時候基本上就在教室裏呆著。宋安然最懷念的還是暑假凝月來看望她的時候，雖然最後被坑著幫她們寫了作業，但那股淡淡的溫馨，真的很讓人懷念。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夠多相處一下。
隻要想到大學之後就要分隔兩地，宋安然就有股小小的憂傷在心底升起。
她不自禁地看向凝雪和凝月，想要征求她們的意見。
“那就去吧。”
凝雪回答道，很輕易的就讀懂了宋安然的意思。就她們本人是不太喜歡到處亂跑的，能夠安安靜靜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最好，不過貌似女生總喜歡成群結隊行動呢，就算是上廁所這樣的活動，陸璐和宋安然也總不會忘掉她們。
那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吧。
於是少女們調轉方向，沒有過馬路，而是沿著寂靜的河川前行，超過一些人，也被一些人超過。
其實在和張白萍交流了一段時間後，路上放學的學生數量已經少了很多，平日裏如同山洪般的喧囂也減低了許多。
“天氣也漸漸轉涼了。”宋安然抬頭看著頭頂的交織的綠葉。
“等下了秋雨就好了。”凝雪和凝月跟腔道，比起炎熱的夏天，寒冷的冬季，最喜歡的果然還是秋季。
“哎，昨天我也已經向思路文學大賽的官網投遞了參賽稿件了，希望能夠通過，到時候就能和蘇凝雪同學、蘇凝月同學你們一起去海城了。”宋安然期待的說道。
“嗯，安然你一定可以的。”凝雪和凝月倒沒有矯情的說自己擔心過不了，她們其實也做了最壞的打算了，如果真的沒有拿到香洲大學的免試錄取資格，好好的挨過高三，到時候就直接放棄讀大學。這個世界和之前不一樣的地方在於，讀大學並不是唯一的出路，放棄讀大學直接入職的人也有，所以即便是高三，和前世比起來也要輕鬆不少。
“等你們去海城了，一定不要忘了我，要幫我帶紀念品回來啊，像海螺什麽的。”陸璐鬱悶的說道。
凝雪和凝月正打算調笑幾句，就看到馬路對麵的轉角處此時圍攏了一大堆人，那裏貌似是地鐵的出入口，在一陣稀稀拉拉的說話聲中，有吉他的聲音遠遠的飄了過來。
側耳傾聽。
低婉的聲音，在凝雪和凝月的腦海裏過濾了一遍，瞬間就讓她們回想起這是什麽歌。
“咦，這不是《越長大越孤單》嗎？還是吉他版的。”
宋安然轉過身，驚訝的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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