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禦口親點
人皇仔細一想，想到了十多年前，歐陽烈娶的最後一房小妾，而且確實還生下了一個孩子。
但是歐陽烈曾經告訴過他，那個孩子已經得病死了。
“你已經會飛了。”歐陽烈怒目圓瞪，一副要把歐陽顏生吞活剝了的神情，道出一道怒氣衝衝的話。
“天高任鳥飛，難道父親不希望孩兒飛嗎？”歐陽顏正色的回道。
他的弦外之音，歐陽烈聽得明白，他是要囚他一生一世，此生不準踏出歐陽府。
但是現在歐陽顏，已經名動天下，引千古八大家共鳴。
他已經如一顆冉冉升騰起來的巨星，更似龍歸大海，一朝潛龍升淵，從此飛黃騰達。
“烈伯伯，他真是你的孩子啊，真是虎父無犬子！”東方雪兒嘻笑著大讚了一句，根本不明其中真相。
所有考生都明白了過來，現在才知道，這個以文章引得千古八大家顯靈的人，竟然是當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武宰之子。
這是多麽高貴的身份？劍無鋒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他不是害怕，而是感覺到了一股無力感。
人皇對歐陽烈最為了解，他感受到了歐陽烈此時的怒火。
但是他不明所以，為什麽他的孩子做出一件如此成就之大的事，引得千古八大家顯現造化，他怎麽還不高興，還吐血了呢？
這實在有點匪夷所思，他也摸不著頭緒。
但是他卻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就是一定要好好栽培歐陽顏。
這樣的人一出世，未來或許會成為新的“聖人。”
他不知道他們父子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歸要結底，父子就是父子，血濃於水，沒有化解不了的恨。
這是人皇的想法，他惜才，愛才，對歐陽顏極為重視。
“小顏，這屆的榜首狀元郎，就是你了。”東方日看著歐陽顏，讚賞的目光下微微一笑，直接親口禦點、
“人皇兄……”歐陽烈開口，話還沒說完，就被東方日打斷了。
人皇小聲的說道：“我了解，任何事不在此地說，就這麽決定了，你教導出來的兒子，無人能及啊，連朕都要佩服。”
從不在歐陽烈麵前稱“朕。”的人皇，第一次如此說。
這是一種對歐陽顏的肯定，也是對歐陽烈的佩服，連身為人皇的他，都自認教導不出如歐陽顏這樣的孩子。
歐陽烈那雙如兩個太陽在燃燒的目光，久久的瞪了歐陽顏片刻，最後很是生氣的移開。
歐陽顏看到了地上那一灘血跡，在想想剛剛父親嘴角殘留的殷紅，似乎想到了什麽。
他的心緒顫抖，沒想到自己的成就，竟然不僅沒有得到父親的讚賞，還氣到他吐血。
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難道自己出人頭地，反倒成了使他怒火攻心的一把火嗎？
“這是為什麽？”歐陽顏在心頭湧現一股憤怒，他很想咆哮出口，若不是這場麵並不適合。
東方雪兒蓮步輕移，走到歐陽顏的麵前，撓有興致的打量著他。
看到眼前這美得令人窒息，像是從畫卷中走出來的仙子，歐陽顏眨眼想起了胡小月曾經說過的話。
“難道她就是東方雪兒？人皇的掌上明珠？”歐陽顏在心中想著，思緒萬千之間，有點走神。
走神之間，就變得仿佛是與她的目光在對視，露出一抹呆滯般的神情。
“嘻，看什麽呢？你是烈伯伯的孩子，就是我的朋友，我叫東方雪兒，你可以叫我雪兒，三天後參加我舉辦的慶功宴會哦！”東方雪兒掩嘴輕笑，天籟般的聲音響起，將歐陽顏拉回了神來。
她不知道歐陽顏此時的心情，其實很低落，他沒有得到千古八大家認可的喜悅，也沒有得到人皇禦口親點榜首的高興激動。
因為父親的態度，令他高興不起來，激動不起來。
“雪兒。歐陽顏見過公主。”歐陽顏感覺有點失禮，急忙行禮，剛剛的走神令他感覺抱歉。
“不用叫我公主，記好了，三天後哦。”東方雪兒笑了笑，感覺歐陽顏很有趣，最後道了一聲回到人皇身邊。
人皇走之前，對歐陽顏讚賞的點了點頭，最後走出了考場。
秦翰林歎息了一聲，他見證了一切，以他的智慧，他其實已經知道了什麽了。
他走了過來，拍了拍歐陽顏的肩膀，對他點頭道：“我現在才明白你的心情與處境，你當日問的那個問題，我現在也明白了。”
“恩師……我……”歐陽顏有點難過，說不出話來。
秦翰林小聲道：“放榜之日，你歐陽顏是我門生之事，大告天下！”
整個考場都落針可聞了，沒有人在喧嘩。
那些曾經對歐陽顏的身份不明白的人，現在都明白了。
他們的目光對歐陽顏隻有崇高的敬佩，除卻歐陽顏的背景不談，光引得千古八大家共鳴認可的事跡，就令這些秀才佩服的五體投地。
最後歐陽顏走到千古八大家的金身塑像麵前，虔誠的上了一柱香。
他雙手合十，虔誠的祈禱，在心中默問，為什麽連得到父親一句誇獎的話都是奢求。
千古八大家的光芒收斂了，或許也回答不了他的這個問題。
考場就要結束了，一個個秀才都交了卷，還有極少一部分秀才還在做著最後的衝刺。
雖然榜首狀元郎的席位已經被歐陽顏奪走了，但是榜首之後的席位卻還可以競爭一下。
王崇文來到了歐陽顏的身邊，對他極其讚許的道出一句：“後生可畏，令老朽敬佩。”
對於歐陽顏這種得到千古八大家認可的驕子，做了一輩子學問，學了一輩子聖賢的王崇文，也有心想要結交。
歐陽顏謙虛的抱拳，道了一句王老先生言重了。
他對眼前這位身上散發著浩然之氣，如一個大儒的王崇文，也是很敬佩的。
如蜂湧般而來的秀才，都朝歐陽顏湧來，都有了結交之心，一句句誇獎讚美的話，把歐陽顏淹沒了。
幾位人中龍風的驕子，卻是沒有參與這個熱鬧。
這幾個人就是梁棟，劍無鋒，古墨軒，他們看著這一切，光環已不在，都被歐陽顏搶去了。
七歲神童古墨軒撇嘴道：“有什麽了不起的，寫出一篇文章而已，明日武狀元考場上，看我的。”
說完，他還挑釁的看了看梁棟與劍無鋒，小小的年紀，流露出與其年齡不相符的神情。
劍無鋒心情極差的走了過來，鋒芒畢露的目光瞪著他說道：“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可要小心了，武狀元是我的，誰跟我搶，我就饒不了他。”
梁棟極有休養的懶得跟他們爭辯，一言不語的踏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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