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感悟空間
混亂虛空，位於洪荒東北部。
混亂虛空，因虛空混亂而得名，那裏，是一片空間的交織之地，是空間混亂之所。空間破碎，裂縫交織，空間之門縱橫，風暴不斷，空間層不清，一不小心，就會一輩子陷入到無盡空間之中，找不到出路。
一般沒有人願意會來混亂虛空，因為這裏除了混亂的空間之外，就再無其他的東西。此處除了精修空間法則的修士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這天，混亂虛空來了一個客人，他，就是元始。
元始看著眼前這片虛空，他能夠感受到，此處空間之中的混亂，其餘法則盡皆被壓製，也就空間法則與混亂法則濃鬱，一般人進去，實力至少要被壓製三成。
這讓元始疑惑的是，如此一個鬼地方，龍族是怎麽找到的？
元始不知道的是，龍族有一虛空燭龍就精修空間法則，一次意外，這燭龍在這混亂虛空中找到一個小世界，其內充滿黑暗死亡的氣息，後來此處就被作為龍祖的墳墓。
不過，元始也沒有興趣知道龍族是怎麽發現的，他現在要做的是進入其中，找到龍墓。
一步踏進混亂虛空，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荒漠。元始的神識一掃，便覆蓋了整片荒漠，隻是到了荒漠邊緣卻是一片無窮無盡的空洞，無法觸摸到盡頭。
元始邁開腳步，幾步之後，衝出荒漠，接觸到的仍然是無邊無際的空間，沒有顏色，沒有形態。
他就好像是在三維或者四維空間中轉換一般，隻能感受到空間時有時無，卻無法真正的掌控這種空間的時有時無之轉換。
這裏沒有方向，沒有位置，也沒有任何生命氣息。
元始不斷地穿梭在這無盡的虛空之中，經曆了數天，元始之前站立的虛空早已不見，在他麵前的卻是另一篇空洞的灰色。地麵、天空、甚至連呼吸之中都感受到一種灰色的感覺。
元始知道，這裏是無數空間轉換之地，他剛剛經曆的荒漠隻是一個空間，現在經曆的是這種灰色空洞又是另一片空間。
在這個地方，隻要你不斷走動，就可能從一片空間到另一片空間，也可能永遠陷入一片空間之中，迷失方向。
元始回憶敖玉給的那個龍墓位置，他發現自己尷尬了。位置是有了，但此處沒有任何方向，他到底要向哪個方向走？
元始不知道的是，龍族每次來龍墓，都會帶著燭龍特有的印記，燭龍在龍墓之中留有手段，那印記會在冥冥之中給出一個指引方向。那樣，龍族之人就能找到準確位置了。
無奈，元始隻好開始在這無盡虛空之中不斷轉換空間，不斷地穿梭。
時間就在這種無趣的空間轉換之中流逝，元始從一開始的無奈到後來的無喜無悲。漸漸地，他沉浸在這其中，在這不斷轉換空間之中，元始察覺到，每一次從一個空間轉換到另一個空間，他都會感受到一種不一樣的律動，這種律動最是美妙，讓他感悟頗深。
後來，漸漸地，元始就在這種漫無目的的空間轉換之中不斷穿梭，不斷地感悟，甚至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方向，忘記了空間，隻是這樣毫無意識的不停走動。
同時，因為空間混亂的風暴撕裂，元始的真身在不斷地被損傷，之後又不斷地修複，就這樣，他的真身強度在不斷地提高。
在這些轉換之中，元始經曆過各種各樣的空間。沙漠空間，沼澤空間，森林空間，海洋空間，山脈空間，……
毫無任何東西的灰色空間、空洞世界、風刃空間、雷電空間、破碎空間……
他經曆過空間坍塌、空間錯位、空間裂縫，空間風暴……
在這裏，他更是感受到空間折疊，空間扭曲……
元始的腦海之中，不斷地回想起空間和時間的問題，空間和時間是宇宙的本質屬性，時間不可逆轉。當然，隻要實力達到一定程度，時間一樣可以逆轉，隻是這種逆轉實現對的，是在一定範圍內的。
時間與空間本身就存在著無法分割的關係。
時間就在元始感悟之中不斷消失，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年，也許是萬年。
“轟隆！”
一聲爆炸聲響起，元始被驚醒過來，他睜開雙眼，入眼所見，卻是虛空之中，一顆巨大的隕石撞擊在他身上，發生爆炸。
“嗯？”元始皺起眉頭。
不是因為隕石撞擊在他身上，以他的肉體真身，不說這些年在混亂虛空之中的煉體了，就是在這之前，這點隕石撞擊他也還不放在眼裏。他皺眉是因為他突然間將空間問題想複雜了。
有必要想得如此複雜嗎？他隻要抓住一點，無論任何空間，都是上下四方。
兩點之間的一切距離，都是空間。他隻要抓住這兩點，強行壓縮這兩點之間的距離，就可以跨越空間，到達另外一點。哪怕這兩點之間相距無數個星球，無數界麵，隻要他的神識可以觸摸到，他就可以實現這種想法。在瞬間將這種空間壓縮成虛無，化成虛無。
這種將空間壓縮成虛無的手段，對於別人來說，可能無比困難，但對於元始來說，他的無極印既可以解決。
之後，元始再次沉浸在空間的感悟之中，不斷轉換空間。
一年，十年，百年，千年……
整整五千年，也許從未有一個人能夠像元始一樣，在這種感悟之中不斷轉換行走五千年。他甚至陷入了一種魔障，沒有感悟到空間法則，就誓不罷休。
隨著感悟越深，念頭就越是通達。
“何為空間，空間者，宇也。何為宇？上下四方謂之宇。上下四方？上下四方？上下？四方？不錯，就是上下四方！哈哈哈！”
元始像是自言自語，輕聲呢喃，像是自問自答，越到後麵，眼神越是明亮，聲音越是洪亮，到最後，竟然大聲笑了出來。
元始大手向著虛空一抓，頓時一片巨大的虛空被他抓在手中，慢慢地，大手恢複尋常，伴隨著大手的是，那片巨大空間也漸漸變小。
元始知道，這空間並沒有變小，雖然它外表看上去是變小了，但實際上它內部仍是一片巨大的空間，它絲毫沒變。
“上下四方，這，就是空間！”元始低頭看著手中的空間，低語道。
“轟隆！”
虛空傳來一陣爆響，抬頭看去，原來是那片被他抓走的空間瞬間變得無光無色，漆黑一片，成了虛無。周邊四處，空間坍塌，裂縫縱橫，空間風暴迭起。爆炸聲響不斷。
“唔？被玩壞了，看來此處是不能待了，需換個地方。”元始看著這片虛空，低聲道。
“咦？那是——”
穿透虛空，元始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黑點，在虛空裂縫之中若隱若現。這個地方，元始有些熟悉。
元始仔細一想，原來是目的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