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冰雹頭顱

那一次許仙終生難忘。

許仙清楚的記得,在他十二歲的時候,他在漆黑的沒有月光的夏夜,為了繞近路回家,他獨自一人想穿過一片張家祖墳。

張家祖墳上,剛剛添了一座新墳。

死者,男性,25歲,被電電死了,死於非命,死狀淒慘,臉上的肌肉全部扭曲變形。

許仙從墳堆裏麵過的時候,一隻腳踩下,他的腳下出現了一個坑。

那個坑雖然不是很深,可是卻有一隻兔子發出了一聲尖叫,緊接著,許仙頭頂的柏樹上有一隻貓頭鷹,轉動著古靈精怪的大眼睛在瞪著許仙,叫聲淒慘,就好像是鬼哭狼嚎。

許仙拔出右腳,拚命跑了兩步,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藍色的火球。

那個火球看上去不像火,一直發著藍瑩瑩的光在追著許仙跑。

許仙嚇得邊跑邊叫,等他跑不動的時候,他一回頭,那個藍瑩瑩的火球直接迎上了許仙的腦袋。

許仙也因為那個火球,嚇得瞪了眼睛,暈倒在地。

等他的父親找到他的時候,他渾身冰冷,幾乎死去。

最後許仙是被救活了,他也知道那藍瑩瑩的火球是什麽東西了,隻是人的屍體在腐爛過程中產生的磷粉。

磷粉在骨髓和腦袋裏麵最多,當磷粉從墳墓裏麵的縫隙衝出去以後,遇到了夏季的高溫就會燃燒。

磷火在沒有風的情況下,是不會動的,一旦許仙奔跑,便會帶動空氣流動,流動的空氣便會讓磷火追著許仙跑。

許仙雖然知道了所謂的鬼火便是磷火,可是心中的害怕依然不減,到現在為止,他依然膽小怕死。

許仙被地上的那朵突然鑽出的玫瑰花嚇得“啊”了一聲,後退三步,差點摔倒,要不是胡媚娘扶住了他的腰,他就倒下去了。

當許仙睜開眼睛的時候,再次看到了胡媚娘的臉,這次徹底被嚇暈了。

“哎呀——”胡媚娘看著彩茵責備道:“彩茵,你看你,把人家都快嚇死了。”

彩茵把玫瑰花收了,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他這麽不禁嚇。”

胡媚娘趁許仙昏迷的時候,她看著彩茵,道:“彩茵,你到底想幹什麽?”

“不想幹什麽,我就覺得許仙有點可愛,想陪他玩玩。”

“這下好了,把人玩死了,你開心了?”胡媚娘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彩茵的身上。

“我看是你的容貌把他給嚇死的。”

“你還敢狡辯?”胡媚娘有點生氣了。

【放飛夢想:主播不會因此掛掉吧?這膽子也太小了。】

【哲學家:禍福相依,主播沒那麽容易死。】

直播間在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之後,突然出現了一種怪異的現象。

一陣寒冷的狂風,突然就從山上吹了過來。

那陣狂風裏麵還有冰雹,雞蛋般大小的冰雹,砸在樹上,把很多手臂粗細的樹枝都砸斷了。

那些冰雹砸在石頭上,竟然把石頭都砸的爆炸了。

這冰雹有多麽的堅硬,力度有多麽的大,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到的。

同時在直播間裏麵的觀眾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們都感覺那些冰雹是砸向他們自己的腦袋的,嚇得他們連忙抱頭。

【膽小如鼠:太他釀的逼真了!我還以為是我家裏下冰雹了呢?】

【狂風會寂寞:我從來沒有見過滿天沒有一絲白雲,天上會下冰雹的。說不定是什麽妖怪來了。】

【智多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妖怪,我們大家也是見過的。】

【歐巴:這妖怪是誰?】

很多觀眾都在猜測那妖怪的來曆,他們都在關注著事態的發展,同時也為胡媚娘和彩茵捏了一把汗。

這兩個兔子精,在這個世界想活下去還真的不容易。

許仙被那一陣寒風吹的蘇醒了過來,他聽到那些樹枝哢嚓哢嚓的斷裂聲以後嚇得麵色蒼白。

“怎麽回事?”許仙急切的問道。

胡媚娘和彩茵知道這不是尋常的天氣帶來的冰雹,她們施展法力抵抗那些冰雹。

那些冰雹的攻擊力太強大了,胡媚娘根本就沒有時間顧及許仙的生死,彩茵用法力抵擋一陣之後,她的法力被冰雹所破,身子頭上被冰雹砸出了很多包。

她還在許仙的麵前擋著,道:“媚娘,你快走,我不行了。”

“不行,要走一起走。”

“你們兩個誰都別想走。”

天空中的冰雹,聚集成一個巨大的頭像,那個頭像從額頭到下巴有一米高,從左耳朵到右耳朵有0.8米。

那個冰雹頭像,有鼻子有眼睛,說話的時候,那些冰雹還會不停的動,看上去非常惡心恐怖。

那些冰雹在組成冰雹頭顱的時候,它們停止了攻擊,而且狂風也停了。

胡媚娘收了靈氣,看著那個冰雹頭顱,道:“你是哪裏的妖怪?我們姐妹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攻擊我們?”

那個冰雹頭顱大笑,道:“哈哈哈……你們這兩隻不知死活的兔子精,當真不知道本宮為什麽要攻擊你們嗎?”

胡媚娘知道對方法力高強,她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不可能把對方打敗,就算是逃命都很吃力。

胡媚娘改變了策略,她麵帶微笑,很溫和的說道:“小女子胡媚娘,本來是天上瑤池裏麵的一隻玉兔,因為偷喝了瑤池聖水,被王母娘娘用仙法毀去了道行,又毀了容貌,還把我貶下凡間,來到了武夷山。我本來是沒有任何法力的,我的一生難免被人捉住,飽餐一頓,我不甘心這樣的命運,再加上我之前在天上學過修行之道,所以就在武夷山苦修了五百年,達到了築基中期,這才化成人形。請前輩念在我修行不易的份上饒了我們吧!”

顆冰雹頭顱再次說道:“你身邊的那個兔子精呢?”

胡媚娘看了一眼彩茵,兩隻纖纖玉手在自己的麵前比劃著,很溫柔的說道:“她叫采因,采是采摘的采,因是原因的因,她的名字也是我給她取的,那一年我們兩個因為同時看到了一個蘑菇,都想采摘,於是就打賭奔跑,誰贏了蘑菇就是誰的,我們兩個因為采蘑菇這個原因才認識的,所以,我叫她采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