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和古人對話

“小舟,千萬別這麽說,閆校長堪稱一代大儒,多少企業家想要跟他交朋友,但他很清高,交友停留在表麵的居多。我們還是在黨校學習的時候,才接觸上的,算是同學。”虞榮解釋道。

“文人多尖酸,在商業肯定混不開,也就是圈裏那些人捧著吧。”虞江舟哼聲道。

“各有所長嘛。”虞榮連忙擺手,守著閆平川的愛徒還是別亂說話了。

“反正我不喜歡這個人。”

“好了!先別摻和了,我跟周軒好好聊聊。”

虞榮打開了話匣子,談吐不俗,跟周軒探討古今文化,非常盡興,笑聲不斷,但他很快就發現了周軒的不足之處,對於商業領域的認知還是一片空白。

周軒確實是個人才,但有閆平川那樣的恩師袒護,虞榮斷定他將來的發展偏向於教育行業。問及年齡,周軒與女兒相差六歲,確實不太般配。

綜合所述,還是不能考慮當女婿的事情,不過,虞榮倒是開始喜歡上了這個倔強的年輕人。

“當前收藏界也是良莠不齊,珍品被高價買走,其餘人無緣看到。而民間收藏又是一派亂象,以仿品居多,專家的話也不能全信,不少古董都有專家鑒定和估值,隻能作為一種參考。”

虞榮主動提到了收藏,一旁的虞江舟微微一笑,看來鑒寶之行還要繼續,她也不想就這樣讓周軒走了。

“不貴難得之物,使民不爭,這些年文玩古董價格年年攀升,總有些人想要投機大賺一筆。”周軒說道。

“想要賺錢更不易啊,先不說買到假貨的,血本無歸。就是那些真品也有很大問題,比如戰國時期的,提到青銅器人們便敏感起來,這不該是民間收藏的。另外,一些拍賣市場購買的,價格虛高,泡沫很大,到手後再次炒作轉手再賣。其實這些都失去了收藏的樂趣和實際價值,我收藏古董不是附庸風雅,而是覺得通過它們可以和古人對話,這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虞榮說出心裏話。

和古人對話,是無數人的夢想,通過古玩字畫,更多的時候是書籍完成的古今交流。然而,每個人腦海中的古人偶像形象卻又是不盡相同,各有偏好。

周軒就是一名古人,還沒完全融入到當前社會,虞榮則是坐在對麵不相識。突然奇想,周軒笑著問:“虞先生,如果你穿越到三國爭霸時期,會選擇和誰站在一起?”

“當然是劉備,出身雖然不是很好,還曾做過小商販,但人過四十不放棄夢想,結交了一大幫江湖豪傑,最終登基稱帝。所以,我認為劉備就是草根英雄的榜樣。”虞榮不掩飾對劉備的尊崇,應該是和自己的經曆掛鉤。

“嗯,劉玄德雖然才幹不及曹操和孫權,但知人善用,最終成就帝業,得以在青史留名。”周軒點頭附和。

“孫權就是個福將,官富二代,有坐享其成的嫌疑。而曹操更不用說,是個奸臣,渾水摸魚的小人。”虞榮有很強的偏好性。

“不能這麽說,曹操在位之時非常勤儉,甚至家中都設有辦公地點。最為重要的是,他有生之年從來沒有稱帝,也因為有他的支撐,漢室王朝才能多延續若幹年。”周軒提出反對意見。

“那又怎樣,他的子孫不成器,還不是讓司馬家族端了。”虞榮笑道:“去年我收藏了一把劍,說是司馬師上朝佩帶的。來,你跟我上樓鑒別一下真偽。”

“我的看法,隻能作為參考。”

“閆校長的得意門生,可就別謙虛了。”

這種好事兒薑靚才不會錯過,厚臉皮跟在周軒身旁,一行人來到二樓虞榮的書房。說是書房,不如說是辦公室。

實木拚花高檔地板,三米長楠木辦公桌,後方整麵牆全都是書架,兩側擺滿各類書籍,中間空白部分是一副山水畫。

辦公桌前麵還有兩把轉椅,呈現使用過的擺放,說明即使在家的時候,虞榮也經常處理公務,是個勤勉的領頭人。

要說比較淩亂的地方便是北麵的牆壁,上麵貼著一些便簽紙,寫著備忘錄,近期需要解決的內容。

看了看薑靚,虞榮有些猶豫,但還是走向左側的書架,不知按動了哪裏的機關,書架平移,擋住了那副山水畫,卻露出大小不一的一些暗格,都是古樸的抽屜。

精心布置的藏寶地點,小偷來了,都未必能找到,虞榮為此倒是下了一番心思。

抽出其中一個抽屜,虞榮小心翼翼捧出一個長條錦盒,打開後黃色綢緞裏麵包裹的是一把精鐵鑄造的長劍。

薑靚伸長脖子,想要伸手觸碰,虞榮連忙製止,“這把佩劍很鋒利,千萬不要觸碰。”

虞江舟發給大家每人一雙白手套,周軒帶上後小心的將這柄劍拿在手中,分量不輕。一米多長巴掌寬,上麵一層薄鏽,發出幽幽的寒光。

“我谘詢過很多專家,這把劍無論是式樣還是長度寬度等等,都符合司馬師的身份。”

虞榮又取來一張打印紙,朝著上麵輕輕一放,細不可聞的聲響,紙張已經被割成平整的兩半。

哇,薑靚瞪大眼睛,“這把劍好厲害啊。”

“是的,而且從未進行過打磨處理,算是保存比較好的。如果除去上麵的鏽跡,也能做到削鐵如泥。”虞榮高興道。

“虞先生,這把劍是有些年頭,但上麵沒有任何的標識證明身份,隻能說,有可能是古代民間流傳的一把寶劍。”周軒做出判斷。

被無情的否定了,虞榮的老臉騰地一下漲紅了,爭辯道:“這可是從收藏協會會員手裏買來的,而且之前還有個玉石劍穗,上麵有大將軍司馬師字樣。”

“有權勢之人,確實喜歡在隨身佩劍之上,留下名字,近期更有鑄劍大師的印鑒。誠實講,我從沒見過劍穗上寫名字的,司馬師尚武,最不喜歡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所謂的劍穗應該是空穴來風,或者是後來人憑猜測加上去的。”周軒分析。

更打擊虞榮的話,周軒沒說,距今一千八百多年,鋒利的寶劍都生了鏽,劍穗怎麽可能不腐爛?而且,在三國時代,他從未見過佩劍上有這種多餘的裝飾。

“我本人也查過很多資料,三國時大將軍都佩帶這種型號的長劍,那位收藏者一直強調,這柄很可能就是司馬師帶著上朝用的。”虞榮還在堅持自己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