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送來兩塊印章

薑靚還在追著打,頭發都亂成一團,被周軒給拉開。紅毛千恩萬謝,被黃毛領回去,又能在三哥跟前混了。

“軒哥,不是我說你,那小子就知道貧嘴,能幹成什麽?就該好好整他一次,吃個教訓!”薑靚還在生氣。

風塵女子不會在意這些的,周軒重新審視薑靚,隻不過是生活隨意些,跟他的之前判斷有很大出入。

凡事不可隻看表麵,濮梅帶人暴打周軒,本該是互相忌恨的仇人,現在卻互留聯係方式,關係慢慢熟絡起來。

紅毛的出現,非但沒有讓周軒破財,還與喬三建立了友好關係,總比多一個敵人強。

師父常說,做人要有胸襟,犯而不較才能做大事!

隻是,沒幾天周軒就煩了,紅毛成了這裏的常客。經常帶人過來,讓周軒看相,能否被安保公司錄用,自己也有一大堆問題谘詢。

眼皮跳了好不好,夢見掉牙了,踩死一隻臭蟲會不會有報應,丟了一百塊錢點太背該怎麽破解。

薑靚沒個好臉色,紅毛卻臉皮超厚裝著看不見,得不到確切答複不肯走。

最為關鍵的是,紅毛長相打扮一看就是地痞流氓,他老是在門口轉悠,有些膽小的顧客就不敢進來,或多或少的影響到生意。

“自食惡果了吧?這個紅毛就是個掃把星,沾上他沒好事兒!”薑靚氣哼哼道。

紅毛帶來的煩惱是次要的,通過這些事,周軒也體會到了喬三心機之重,免去幾千加盟費,表麵上稱兄道弟,卻把他當成了私人顧問。

如果折合成收入的話,無法開比例。

周軒也有些後悔,不該大發善心留下紅毛,給自己惹來一堆麻煩。

不過,離開學的日子很近了,周軒想去上學,堅持過這段時間,取名館的生意可能兼顧不到,久而久之,紅毛也不會再來了。

陰陽相對,風雨過後便是彩虹,這天周軒剛送走一個客人,那名中年男人又來了。

周軒喜出望外,連忙迎了過去,客氣道:“先生,終於又把你給盼來了。”

“哦?你我隻見過兩次,這樣的開場白可有點說不過去吧!”中年男人開了句玩笑,但眉眼帶笑,說明見到周軒也很開心。

“上次醉酒失態,每每想起,總覺得愧疚,又不知先生住在何處,今天再見,當然感到釋然,終於可以當麵道歉了。”

周軒整理衣領,作揖鞠躬,一本正經的樣子把中年男人逗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不是十足的酒鬼,小酌怡情,不要貪杯。”

“周軒記住了。”

坐定後,中年男人從兜裏掏出個布袋,又從裏麵掏出兩個小布袋,分別打開,拿出一大一小兩個印章來,推到了周軒前麵。

材質相同,都是玉石,一方是橢圓形,一方是正方形。

玉石呈現蜜黃色,潤澤奪目,難以掩蓋散發的貴族之氣,周軒看著喜歡,拿在手裏仔細觀看,小小的玉石裏麵似乎蘊含著無窮無盡的秘密,一切擺在眼前,卻又看不透。

翻過印章,周軒更覺意外,橢圓形上麵那個用篆書刻著周軒兩個字,正方形那個刻著周彥士印四個字。

隻不過,雕刻篆書的水平一般,算是基本工整。

“上次的字我已經拿去裝裱,總覺得有些不對,事後才發現少了眉章和印章。這不,早些年收藏了兩塊玉石,不夠好,一個有點皸裂,另外那個裏外色差嚴重,字是我自己刻上去的,算是回贈吧!”中年男人客氣道。

瑕不掩瑜,周軒不認識這玉,但近幾百年來,黃色向來是皇家專用,何況瑕疵也不是太明顯。

“先生,這禮物實在是昂貴,周軒受之有愧。”周軒不舍的推了回去。

“你不喜歡?”那人反問。

“當然喜歡,隻是……”

“嗬嗬,上麵已經刻了字,非你莫屬。平白受你好處,我也是全身不自在,收下吧。”

這?周軒猶豫片刻,道謝收下,看了又看,臉上掩飾不住的歡喜。

“我還有其他事情,今天就不多呆了。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坐下來好好聊聊。”中年男人提出告別。

剛來就要走,周軒有點小失望,連忙起身相送,發現這一回中年男人是坐車來的,和濮梅一樣,還有專門的司機。

周軒對此不意外,中年男人器宇軒昂,當然不是等閑之輩。隻不過對方不願意透露身份,也不便多問。

自從弄明白薑靚不算風塵女子後,周軒對她的態度也好了很多,經常一起吃飯,或者沿著馬路散步。

薑靚總是很自然的挽著他的胳膊,周軒也坦然接受。聽薑靚說,臨海大學屬於一類大學,教育質量沒得說,集合了來自天南海北的青年才俊,帥哥可真多啊,有錢的也不少。

就一樣不好,學費太高,一年八千多。

手裏有點錢,除了學費,還有每日三餐也得消費,周軒感覺很有壓力。

但是,靠著幾本書很難做到係統的學習,周軒早就下定決心要進學校讀書,多餘的時間再用於賺錢,總能堅持下去。

這天臨近中午,周軒正在跟客人交流,紅毛的電話打來了。

“軒哥,我待會去找你啊!”

“正忙著,以後再說吧!”

“就快到了,知道你忙,這次帶了三個人過來。”

“不用這麽麻煩,以後手機拍個照片來就行。”

“也是啊,我讓他們回去!軒哥,我個人找你有點事兒,一會兒就到啊。”

“有事兒電話裏說就行!”

“我昨天吃了根玉米,吃完才知道是轉基因的,將來會不會死啊?”

“人總是會死的!”

“沒聽明白,還是見麵說……”

什麽事兒啊,都聽不懂人話,拒絕了還要厚著臉皮來,周軒不高興了,掛了電話。然而他最後這句話讓喜添貴子的客人很不痛快,“怎麽說話呢,本來挺喜慶的事兒,什麽死啊活了的!”

“這位大哥,實在對不住,不是跟你發火,是我一個朋友。”周軒連忙解釋。

“這種態度對待朋友,你對我笑是裝的吧?算了,不在你家取名了!”

脾氣暴躁又敏感的取名客人不悅離開,嘴裏一直抱怨,當然一分錢也沒給。給家有喜事兒的人心裏添堵,那是很不道德的,周軒一直陪著笑臉送出去好遠。

這個紅毛真可惡,周軒心裏那叫一個懊惱,沒看出來,他是這麽瑣碎的人。

薑靚沒來,也不到吃午飯的時間,越是著急賺錢,生意越發冷淡,周軒心裏很悶。站在門口看著馬路對麵,馬路不算寬,雙行道,然而,他卻始終沒有跨越這條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