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感情遲鈍的天然呆

關於柳青一的事,桑紅衣誰也沒有說,特別是對江雪馨,她半個字也沒提過。

江雪馨對於桑羅的愛已經到了偏執的地步,桑羅死後,她將桑綠濃當做是她和桑羅留下的唯一的珍寶嗬護疼愛著。

如果知道了桑綠濃是死在了柳青一的手上,以江雪馨的瘋狂,難保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但是,柳青一是銀魄塔的人,還是大長老捧在手心裏疼愛的孫子。先不說他隱藏自己的這份城府,哪怕他就真的是個二愣子,真把他怎麽著了,也一定會引起銀魄塔的反彈。

銀魄塔和雙玄宗一樣都是蒼穹域的五大門派之一,而與雙玄宗不同的是,銀魄塔的曆史要追溯到三千年前,比起雙玄宗才百年的曆史,底蘊要深厚的多。

現在與銀魄塔開戰根本是不明智的行為。

雙玄宗的天才多在煉丹、煉陣、煉符之上,武力強橫者比之銀魄塔這種以戰鬥為主的門派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且銀魄塔的盟友無數,光是依附他們的中大型家族和門派就有上百之多。

當初宗主查出桑綠濃的死可能與柳青一有關,卻也隻是將此事與桑紅衣說了,同樣的瞞住了江雪馨,就是因為他和桑紅衣有著同樣的擔憂,害怕江雪馨一怒之下做出了什麽出格的事,連累了整個雙玄宗。

桑紅衣可以斷定,在江雪馨的心中,桑綠濃與雙玄宗二選其一的話,她一定會將桑綠濃放在第一位,為了給桑綠濃報仇,她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別說將雙玄宗卷入旋渦,就是讓整個雙玄宗的人都為了此事去死,她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但是桑紅衣卻不能。

柳青一可以殺,卻隻能偷偷摸摸的殺,整件事絕不能連累雙玄宗,否則她寧願就這麽拖著,慢慢的再尋找時機。

除非有朝一日,雙玄宗的整體實力碾壓級別的淩駕於銀魄塔之上,否則她決不能讓桑綠濃一個人連累了整個宗門。

說她自私也好,膽怯也好,這些桑紅衣都不在乎。因為雙玄宗裏有她太多的牽掛,那裏的每一個人對她而言,都比桑綠濃要重要。

但這卻並不代表她不想殺柳青一。

她與桑綠濃雖不同父,但畢竟是姐妹。關係不如尋常姐妹那樣好,卻也沒有惡劣到她被人害死了她也無動於衷的地步。

柳青一有多大的野心她不管,爭權奪利在哪裏都是永恒的話題,但你爭權奪利就在你銀魄塔裏嘚瑟,非得惹到她雙玄宗的頭上,這就由不得她袖手旁觀。

但是一直以來由於她的情況特殊,很少能外出走動,所以雖然一直都在收集柳青一的消息,但卻始終沒有機會能幹掉他替桑綠濃出氣。

這一次的絕代天驕聚會,倒是個她了解柳青一至少是了解銀魄塔的好機會。

她不求能馬上殺了柳青一,但至少能夠麵對麵的對他有些了解。即便柳青一不去,羅青侯和旋玉子恐怕也是要去的。

身為銀魄塔的絕代天驕,若有朝一日因為柳青一而和銀魄塔交惡,那麽至少她也要對敵人有一些直觀的了解。

聽別人說的永遠都有差異,有些事需要的是自己親眼去看親耳去聽,用自己的心去感受。

所以,桑紅衣很快就有了決定。

“你們各門派的絕代天驕相聚,我去會不會有些不合適?”桑紅衣問道。

“不會,隻是你那個徒弟到場,就沒有人有資格說些什麽。何況……”蘇伏仔細打量起了桑紅衣。他雖沒有親眼看到桑紅衣出手,但他總覺得蕭秋水和蕭秋木對於桑紅衣的追捧有些不同尋常。

何況,聯想到之前他一腳踹飛了灰熊之前,原本身後的那片森林突然間就被一片雷海淹沒,瞬間就化作了灰燼,而之後,桑紅衣三人就從那森林廢墟中走了出來。

當時要不是尋回鼠,他都險些被那雷海給淹了。

他試著想了一想,能將一片森林給劈沒了的可怕修為,這似乎並不是出自蕭秋水和蕭秋木之手。他與她們兩個有過許多接觸,對他們也有幾分了解,從沒有聽過他們還有這樣的能耐。

當然也可能是他們隱藏的殺手鐧,但他卻依舊覺得使得森林灰飛煙滅的始作俑者可能與桑紅衣或越人歌有關。

而他發現,自始至終就沒有看到過越人歌的身影,這讓他有些在意。但蕭秋水姐弟對於桑紅衣的態度,卻讓他更加懷疑桑紅衣真實的實力。

外界都傳言她是廢物,可是,誰都清楚,她與真正的廢物是有區別的。

她的天賦淩駕於一切天驕之上,隻是倒黴的沒有功法能承受她的靈力罷了。

可如果其實她隻是在扮豬吃老虎呢?

不得不說,蘇伏猜中了一半,雖與事實有些出入,卻也八九不離十了。唯一不同的是,她現在的能力有些不穩定罷了,就比如此刻,越人歌離她遠一些,她的能力就用不出來了。

這種情況隱患實在是太大了,這也是桑紅衣不敢真的將自己當成高手的原因所在。

誰見過打到一半突然歇菜的高手?

“那……我便去見見世麵。”桑紅衣最終給了肯定的回答。

於是在場的三個人全都露出了開心地笑。

對於蕭秋木而言,桑紅衣是救命恩人,且相處下來還算輕鬆舒服,還有美酒佳釀,他當然沒什麽不高興的。

而蕭秋水,重點一如既往的跑偏道:“太好了美人,等著我去抓兔子給你吃,記得帶上美酒。”自己說著,自己就興奮起來了。

而蘇伏,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高興個什麽勁兒。說起來為什麽會突然想到要邀請桑紅衣一同去參加聚會,他自己也沒個準確的說法。隻是突然間想到了,然後就提了,能得到桑紅衣的同意,他心裏還挺高興。

蕭秋水一臉似笑非笑的盯著蘇伏看,似乎是看穿了蘇伏的那點心思一樣,隨即決定加把火道:“美人,你急不急著回雙玄宗?若是不急,咱們出去後就一塊去神兵城玩玩吧。”

桑紅衣一愣,總覺得蕭秋水那笑容怎麽那麽的不懷好意呢,但她也沒往別的方麵想,所以並沒有看穿蕭秋水那點撮合的心思。

倒是蘇伏意外的看了眼蕭秋水,對於蕭秋水那點撮合的心思了如指掌,但奇怪的是他似乎並不排斥,於是趁著人不注意,私下裏默默的給蕭秋水樹了個大拇指。

蕭秋水立刻得到了鼓勵,心裏那叫一個得意,總覺著將來懷裏抱著神兵利器,手裏捧著無雙美酒的滋潤小日子已經離她不遠了,甚至已經在朝著她招手了。

於是她又一次笑的跟個傻子一樣,全然沒有注意到眾人看她的眼神有多麽的嫌棄。

幾人就這麽愉快的定下了神兵城一遊的計劃,剩下的就是靠著尋回鼠規避危險的能力一路往回走,順道將那些天材地寶大肆搜刮一番,幾人皆賺了個盆滿缽滿。

桑紅衣對尋回鼠喜愛的不得了,但也沒有奪人所好的興趣,隻是順手從萬物之書裏切割了一些唐宋的靈魂能量,交給蘇伏,讓他在出了靈魂荒塚後給尋回鼠吃下去,以唐宋千秋境巔峰的靈魂能量,哪怕隻是一小塊,也足以讓尋回鼠晉級了。

蘇伏沒有客氣,他確實無法拒絕這樣的**。尋回鼠的能力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有了這小東西,能讓他避免很多不可知的危險。它晉級了對他隻有無窮無盡的好處,沒有壞處。

蘇伏痛快的收下了,心想著待到了神兵城,他好好招呼她就是了,總不會讓她吃了虧。何況,將來沒準還能不分彼此呢?

蘇伏還在想著要不要帶桑紅衣去見見他爹娘,事先混個臉熟什麽的,卻突然間地動山搖,整個靈魂荒塚開始搖晃起來,蕭秋水幾人一個沒站穩,全都摔了個大馬趴,隻有蘇伏這個重色輕友的,在眾人要摔的間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桑紅衣,任由其他兩個又摔又滾。

蕭秋水暗暗炸毛,心說蘇伏你等著,你個重色輕友的家夥,老娘一定要搶了你的女人!一定!

桑紅衣感覺自己依偎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但卻始終沒有別的心思。

對於第一次接觸這種事的桑紅衣來說,感情的事大概是她最為遲鈍的事了。

別人沒吃過豬肉好歹見過豬跑,可桑紅衣的生活環境,簡直就是個感情悲劇啊。爹媽之間沒有感情,結合在一起隻是因為一個喝醉了,一個被下了藥,生了她之後也沒怎麽有過多的交流。

雙玄宗的其他長老更是,比如謝蒼天這種,一輩子也沒娶過妻,到老都是老光棍一條。

在雙玄宗裏混,根本沒有接觸談情說愛的條件,以至於桑紅衣對於感情的事已經遲鈍到了一個可怕的境界。

蘇伏對她如此熱情,她從不想人家是不是看上了她,反倒疑惑蘇伏是不是一直就是這麽自來熟?

蕭秋水那麽旁敲側擊想要撮合他倆了,她卻隻覺得那是蕭秋水日常重點跑偏而已。

如今都被蘇伏摟懷裏了,這個天然呆依舊隻是感謝對方關鍵時刻扶住了她而已。

看到桑紅衣這一臉的平靜以及冷靜,蘇伏感覺到他未來的路可能任重而道遠。

突然,桑紅衣掙脫了蘇伏的懷抱,隨即臉色變了一變。

她試著感受了一下身體的變化,卻發現,在遇到蘇伏的時候消失的能力又回來了。這就足以證明,越人歌重新回到了距離她萬裏之內。

果不其然,幾乎是呼吸之間,她儲物鐲中的傳信符亮了起來,裏頭傳出了越人歌焦急的聲音道:“師父,你在哪裏?”

“小歌?你在什麽地方?可安全?”桑紅衣大喜,連忙接通了傳音符。

“我得了些奇遇,此刻正在奪魄橋附近。”越人歌原本就在奪魄橋底,得了奇遇之後,用了一些時間來消化,這才耽擱了時間。

“我和花癡他們也要回去了,你先走,在外頭等我們。”桑紅衣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是在哪裏,不過反正有尋回鼠帶路,要出去應該不成問題。為了不和越人歌走岔路,她幹脆就讓越人歌在靈魂荒塚外頭等他們就好。

何況,她還要跟越人歌說說去參加天驕聚會的事情。

“好,你小心些。”越人歌沒有堅持去找,他的修為突飛猛進,離的又不遠,他相信,有跟他同樣的修為,桑紅衣不會有問題。

“越美人有消息了?”蕭秋水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問道。

“越美人?”桑紅衣眉一挑,心說難道在這花癡眼裏,就隻有‘美人’這一個詞匯?

蘇伏是蘇美人,越人歌是越美人,她幹脆就直接叫了美人。恐怕以後再遇上別的美人,她就該改叫桑美人了?

“剛剛那一陣地動山搖,難道是越美人的手筆?”蕭秋木覺得自己的衣裳真是多災多難。

“可能是遇上了什麽奇遇。他在外頭等咱們,咱們也快些走吧。”說著幾人繼續趕路。

好不容易跟著尋回鼠七彎八繞,終於走到了勾魂橋,這下子無論是桑紅衣還是蕭秋水姐弟都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了。

這頭剛過了勾魂橋,好不容易爬上斷崖,那頭桑紅衣突然大喝一聲:“站住!”險些沒將蕭秋水再嚇的掉下去。

眾人都疑惑桑紅衣為什麽突然間吼這一嗓子時,就見桑紅衣已經飛快的往旁邊跑去。

然後,他們就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桑紅衣被人拿著鞋底子追著打的不可思議的一幕。

蕭秋水姐弟和蘇伏麵麵相覷,就見對麵桑紅衣邊抱著頭跑邊叫道:“老不死的你夠了!堂堂高手,拿著鞋底子抽人你羞不羞!”

“小廢物你還有理了是不是?啊?長能耐了啊你!還知道跑靈魂荒塚裏送死!你過來,看老子不抽死你!”謝蒼天完全不顧形象,脫了一隻鞋就往桑紅衣身上扔。

知道這小廢物跑靈魂荒塚裏冒險,天知道他多擔心。天天讓人注意著靈魂荒塚外圍有沒有消息,懸賞誰能將她安全的帶出來必有重謝。

可連著幾個月沒有絲毫的消息,他是真的坐不住了,這才親自動身進了這靈魂荒塚尋找這小廢物的下落。沒想到這小廢物不僅沒事,過的還挺滋潤的嘛,卻害的他如此擔心,他不抽死他才怪!

“老不死的你是專程來找我的?”桑紅衣邊跑,臉上卻帶著開心的笑容。她心說唐宋你看,果然還是有很多人疼我的。

“老子來給你收屍!”謝蒼天沒個好氣的吼道。

桑紅衣嘿嘿直笑:“那你來早了好幾萬年呢,要不你回去睡一覺再來?”

“滾蛋你個小兔崽子!”說完了,謝蒼天還朝著周圍看了看,隨即皺眉道:“越人歌那小子哪兒去了?不僅不好好看著你,竟然還跟著你一起發瘋,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

“小歌在外頭呢,你去揍他吧。”桑紅衣連一秒鍾都沒考慮,就果斷的把越人歌給賣了。

“等出去再揍他,要揍也先揍你!”說著,謝蒼天就準備脫另一隻鞋。

桑紅衣見狀連忙跑遠了道:“別脫,你腳臭!”

“滾犢子!”謝蒼天大怒,一鞋底子就往桑紅衣頭上砸,但很顯然,這種事情他以前常幹,桑紅衣已經有了躲避的經驗。

這倆人你追我趕好不熱鬧,蘇伏和蕭秋水蕭秋木三人站在不遠處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這一老一少一口一個‘老不死’‘小廢物’的罵著,當真是哭笑不得。

“我認得他,雙玄宗的二長老,聽聞他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打人,你說他會不會連我們一塊揍?”蕭秋水躲在蕭秋木身後縮了縮脖子。

“應該……不至於吧……”蕭秋木一點也不敢保證。但想想這樣的大高手應該不至於和他們這些小輩計較才是。

但是……

看了眼被謝蒼天追著不放的桑紅衣,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這算不算是被連累了?”蘇伏表示自己和桑紅衣隻不過是在靈魂荒塚裏遇上的,一開始可不是他攛掇著桑紅衣來的,但看這樣子,似乎也未必能解釋的通。

對方好像正在氣頭上。

“你們說他要是動手,我們還不還手?”蕭秋水的重點竟然是這個。

“不還手吧,有點冤。還手吧……可能會被揍的更慘。”蘇伏熱烈的加入了討論。

“那到底是還……還是不還……?”蕭秋水苦著一張臉。

“等被揍了再說吧。”蘇伏表示要淡定。

好在,想象中被揍的哭天喊地的景象沒有出現,當謝蒼天拿桑紅衣出完氣後,氣似乎消了不少,再等桑紅衣向他介紹了他們幾個後,謝蒼天立刻就變了一副麵孔,那叫一個和藹,那叫一個慈祥道:“嗯,果然不愧是絕世天才,年紀輕輕竟然已有如此修為。這小廢物沒給你們添麻煩吧?”

幾人麵麵相覷。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難道不是該挨揍?然後道歉?最後保證絕不會再帶桑紅衣到這種險地,好話說盡才被原諒嗎?

對方怎麽這麽和藹可親?可親的有點嚇人啊。

謝蒼天顯然猜出了幾人在想什麽,於是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道:“那個……老夫平日裏還是很和善的。”

“這麽大年紀還說謊,虧不虧心呐。”桑紅衣完全不給麵子,拆人家謝大長老的老底。

“閉嘴!”謝蒼天大怒,一巴掌拍在桑紅衣的腦袋上,桑紅衣立刻炸毛道:“我跟你說,我就是這麽被你拍笨的!你扼殺了一個絕世智者,你得為此事負責!”

“我負你奶奶個腿兒!”謝蒼天一腳踢向桑紅衣,被桑紅衣完美避過。

蕭秋水等人更是哭笑不得了。感情桑紅衣口中的把她捧手心上疼的方式竟然如此別致。

但他們也都能看出來,謝蒼天雖然總是小廢物小廢物的罵,但話語之中完全沒有一丁點的蔑視與侮辱,而桑紅衣叫著對方老不死,還總揭人的短兒,但她對對方也是發自骨子裏的尊敬。

“這裏可不是什麽好地方,先出去再說。”桑紅衣可不想隻是自己一個人挨揍,好歹這種好事也要叫上小歌一起嘛。

此時正在靈魂荒塚外的越人歌總覺得誰在惦記他,渾身的不自在。

出去的一路上,桑紅衣總算了解了一些原本不解的問題。比如從不隨意亂跑的白骨鳥為何會出現在外圍,比如她安放的傳送陣為什麽換了地方。

鬧來鬧去,一切都是蘇伏這個家夥搞的鬼,他跟那灰熊戰鬥的時候,好像是踢飛了一個陣盤,若是不出所料,應該就是她之前安放的無疑。而白骨鳥之所以去了外圍,純粹是這倆打起來將人家白骨鳥的老窩給端了。

那灰熊又比白骨鳥厲害得多,不敢動手,隻能逃離,於是就去外圍找軟柿子撒氣兒去了。

桑紅衣現在也不好意思跟蘇伏生氣了,前腳還收了人家一把古琴。拿人的手短,反正她們也沒什麽事,該算的就算了吧。

同時,桑紅衣又把要參加天驕聚會的事情跟謝蒼天說了一聲,意思是這次就不跟他一起回宗門了。她已經和蕭秋水約好要去神兵城一遊,反正宗門裏也沒什麽事,來來回回的還浪費時間。

謝蒼天倒沒說什麽。神兵城與靈魂荒塚不一樣,蘇伏又是少主,桑紅衣的安全應該能夠保障。

“忘了跟你說了,今年你那靈酒峰裏多了兩個弟子。”謝蒼天突然想起來。說起來,這倆弟子都加入靈酒峰好幾個月了,都沒見著桑紅衣這個峰主。

桑紅衣似乎很驚訝,問道:“兩個?”

謝蒼天點頭,道:“一個叫石先生,另一個叫唐清風,天賦都還不錯,那幾個老家夥都搶著要,但這兩人鐵了心的非要加入你的靈酒峰。”

謝蒼天也很奇怪。以往靈酒峰那就是個雞肋,但凡天賦好的誰跑靈酒峰去混日子?但這兩個卻如此執著,那麽多的長老搶著要,他們卻執意非靈酒峰不可,實在是讓人意外。

不過桑紅衣卻不意外了。無論是石先生還是唐清風,聽名字就知道,那都是她酒中仙的常客,且恐怕是這一次接受外門任務時知道了她的身份,再稍微一查,就能查出她的底細。

不過,石先生就算了,畢竟她曾經提點過他。可唐清風與她也不過一麵之緣,考核中他們也沒有見過麵,又有那麽多內門長老搶著收留,為何還要選擇她這個墊底的靈酒峰?

不過疑惑歸疑惑,桑紅衣卻還是掏出兩個小儲物袋交給謝蒼天道:“將這兩個儲物袋分別交給石先生和唐清風,就說我要過段時日再回宗門,這是他們兩個三個月的修煉資源,讓他們好好修煉,別墮了我靈酒峰的威名。”

“你那墊底的靈酒峰有個屁的威名!”謝蒼天這麽說著卻還是收下了儲物袋,還掃了一眼道:“你還真是大方。”

“你不說大實話會死啊!”桑紅衣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