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你們扒墳的要不要排個隊?
桑紅衣發現,對於‘越人九歌’的理解,在那一瞬間竟然清明了許多。不僅是如此,越人歌所接受的靈魂力的傳承,還有一些魂族對於功法的理解全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此刻的‘越人九歌’,不再是越人一族的最高功法,而是魂族的至高絕學,從前越人歌沒有理解的那些東西,此刻就如同是自己的記憶一般,深深的紮根在了腦海裏。
越人歌也是此刻才真的明白,越人一族這個名字的來曆。
越人,本是魂族之人的一種說法,其實說白了就是超越人族。
那時候的人族乃是三十三階梯的第一大族,當然,也不是說萬族之中人族最強,而是人族的人口最多,遍布整個大陸。可以說,任何一個族群,哪怕比人族更適合修煉,比人族更強,卻決不能忽略人族的存在。
而魂族的先祖,自天地孕育而生時,差點就被一個人族煉化了,雖然逃過一劫,但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於是,這個賭氣一般的名字就傳承了下來。
‘越人九歌’,這本功法的名字並非是越人一族的先祖所起的,可以說,越人九歌本就是魂族的功法,而越人一族的先祖哪怕是被逐出了魂族,奪舍成了人類,但他對於魂族的感情卻並沒有因此而減少。
所以,他依然將‘越人九歌’傳承給了後人,隻是怕魂族人找麻煩,所以對此做了一些修改,又因為要適應人族的身體,所以改的有些接近人族功法。
威力雖然較之魂族功法差了許多,但依舊不乏是厲害的絕世功法,也因此,成就了越人一族萬年的輝煌。
越人歌將這些記憶整理清楚,也不禁歎息。他現在有著一種強烈的感覺,可能當初越人一族的覆滅,真的與魂族的覆滅有關。
最奇怪的是,從這生出靈智的寒潭水的記憶中得知,在幾萬年前,曾經有魂族大能帶回來一個消息,消息稱,魂族在十幾萬年之後有一大劫。度過,則魂族百萬年無憂,度不過,則魂族消散滅亡。
當初的魂族人對此深信不疑,似乎是因為算出這個預言的人是當初三十三階梯裏最為有名的預言師。
但是,魂族人對此人的名字又似乎諱莫如深。
這段傳承記憶中,沒有關於這個人的詳細記載,但是從現如今所看到的一切算起,這個預言其實是成真了的。
很顯然,魂族沒有躲過這次的危機,所以整個種族在三十三階梯滅亡了。而對手不僅強大的可怕,可隨意將魂天域斬成碎片,同樣的也懂得斬草除根的道理。
那麽,蕭秋水他們之前所猜測的很有可能無限的接近真相。
越人一族的滅亡,很可能就是招致了魂族大敵的殺人滅口。哪怕越人一族的先祖已經被逐出魂族,甚至成了人類,但他出身魂族一事確實是無可辯駁的事實。既如此,不如就此滅了,也能叫那些人高枕無憂。
而越人歌懷疑,越人一族的先祖暴露了他是魂族出身,招致殺身之禍的,很可能就是這本‘越人九歌’的功法。
顯然,魂族的敵人對於魂族有著相當的了解,自然也就知道,‘越人九歌’其實是魂族的最強功法。
越人歌有些頭疼。
他其實是真不想管這檔子閑事。
越人一族的先祖怎麽被滅的他其實都不太想理,畢竟都萬年了,他這血脈相比起其他按說已經稀薄了太多,何況那先祖他也不認識啊?
他對於報仇這件事的態度,與其說是恨覆滅了越人一族的人,還不如說他恨的是那些一直在追殺他和他爹的妖族和鬼族。
但是如今,接受了這一池子的靈魂之力,甚至連血脈都被替換成了魂族的,唯一不同的是,他本是人類,擁有著身軀,但是這些靈魂力確實讓他的修為與血脈強度增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這是因果。
無論他願不願意,這就是因果,是需要償還的。
若是他一輩子都在這十六階梯混,那也就罷了,但若是有朝一日,他能衝上三十三階梯,且魂族的敵人還活著,那麽,他就不得不去償還這份因果,替魂族報仇。
越人歌真想把這些靈魂力還回去,可又不舍得。不得不說,這些靈魂力純粹的可怕,對於他的修為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
他現在已經從仙君境初期一躍邁入巔峰,即便如此,他體內的靈魂力卻似乎永不枯竭一般,如同一個巨大的能量團,潛伏在經脈之中。
可以說,以後他若是想要晉級,要比之從前容易得多,吸收靈氣的速度,還有靈魂攻擊的威力,這些都是能實打實看到的好處。
他也想要快速變強。
他也有危機感。
哪怕他衝不上三十三階梯,在這十六階梯裏,他也有無法對付的敵人。
妖族和鬼族啊……
越人歌是真的頭疼了。
當初他的靈魂還沒有現在這麽強,那群妖族鬼族的混蛋就要抓他煉丹,如今他的靈魂力已經強大的可怕,那群混賬東西還得不瘋了?
越人歌這裏為了此事頭疼不已,而比他更加頭疼的人此刻正如怒目閻王一般,滿臉怒氣,見人就瞪,可算是把不少路過的人給嚇得半死。
謝蒼天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桑紅衣已經失蹤了好幾個月了。
一開始,她沒有在宗內露麵,謝蒼天以為這小廢物又跑去桑海城搗鼓她那破酒館去了,可是,漸漸幾個月過去了,桑紅衣依舊沒有在宗內現身,謝蒼天就覺得不對勁了。
當初收徒大典的新人早就已經回來了,甚至有那麽幾個已經通過了內門弟子的考核,今年不同往日,竟然有兩個人選擇了加入靈酒峰,這種事情,作為宗內的長老,靈酒峰峰主,按說桑紅衣是要出現的。
可是不僅桑紅衣沒有出現,就連越人歌也不見了。
一隻築台期的橫江豹持著令牌前來要求成為長老,還指明了非成為靈酒峰的長老,這樣的大事,這小廢物也沒有露麵,謝蒼天就知道事情絕不是他想的那麽簡單。
這期間,謝蒼天跑了很多趟酒中仙,店裏隻有那隻猴子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酒,客人也就那麽兩三桌,無論怎麽打聽,全都不知道那小廢物的下落。
直到方才,他聽到一個情報,似乎有人在靈魂荒塚附近看到了桑紅衣的身影,身邊還跟著越人歌還有萬仙盟的蕭秋水蕭秋木姐弟倆,謝蒼天頓時就炸了。
靈魂荒塚?又是靈魂荒塚?
八年前,這小廢物從靈魂荒塚險死還生的回來了,事後聽她講述,都覺得後怕,八年後的今天,她竟然又去了?
謝蒼天神色如同惡鬼。
他想起了八年前桑紅衣去靈魂荒塚的理由,就是跟那個賤人有關。若不是被那個賤人刺激了,她何至於孤身犯險!
再想想前些日子那個賤人做的事,她懷疑那小廢物又被賤人給刺激了,他的憤怒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若是那賤人出現在他麵前,他恨不得撕了她!
可是,最近那賤人倒是安分了不少。
想來也是。那賤人在宗內其實並不被人喜歡。當年,她若不是桑羅的妻子,而桑羅若不是桑渺的兄弟,就憑她做過的那些事,她連待在宗裏的資格的都沒有。
而那小廢物最近都沒出現,所以根本沒有那賤人表現的機會。別人也都懶得理她,除了那小廢物,誰還慣著她給她作妖?
不過,這根本難不住他。
你不出來,我不會去找你嗎?
小廢物去了靈魂荒塚,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兩說。若是她毫發無損的回來了倒也罷了,若是她出了什麽事,看他不生撕了那賤人!
現在,他隻是要幫小廢物要點利息罷了。
於是,在謝蒼天怒氣衝衝的波及下,整個雙玄宗的弟子都膽戰心驚。
最害怕的莫過於伺候江雪馨的那些弟子,他們原本也就跟平常一樣的做著工作,卻突然見二長老怒氣衝衝迎麵而來,一腳下去,整扇院門被踢飛,那沉重的門將裏屋的的牆都砸了一個窟窿。
江雪馨還在裏頭感懷過去,懷念和他最喜歡的男人的點點滴滴,卻突然被一扇門迎麵擊來,瞬間就將她推翻在地,讓她受了些輕傷。
江雪馨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好不容易爬起來,就見那謝蒼天已經進了門,整張臉拉的就跟他們有什麽不共戴天的大仇一樣。
謝蒼天瞪著江雪馨,瞪的江雪馨心虛不已。
從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挺怕這個二長老的。特別是從桑紅衣出生之後,這個二長老就沒有給過她一天的好臉色。
這個桑渺的結拜兄弟,一開始對她還算是友好,但桑紅衣出生後,一切就都變了。
她知道,謝蒼天很喜歡桑紅衣,別看見天的小廢物小廢物的叫著,但一生未娶沒有子嗣的他卻將桑紅衣當做親生女兒一般的看待。
他厭惡她,可能是厭惡她對桑紅衣的態度。
她也知道,她確實對桑紅衣不好。也知道一切其實都不是桑紅衣的錯。
她也曾想過,試著去愛桑紅衣一些。可是一想到早死的桑羅,一想到被人殺害的桑綠濃,她就無論如何也無法將愛分給桑紅衣。
她怕綠濃不開心。
她隻是桑羅的妻子,隻是桑綠濃一個人的娘。
江雪馨強壓下心裏的害怕,臉色恢複雲淡風輕道:“光天化日,二長老強闖我的屋子,是打算做什麽?”
謝蒼天冷哼一聲,諷刺道:“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桑渺慣著你,小廢物慣著你,但你還真別以為自己的姿色有多出眾。就你這種貨色,白給老子老子都不稀罕!”
“你!”江雪馨氣個半死,她這姿色怎麽了?怎麽了!
“你什麽你!江雪馨,我問你,你可知小廢物去了何處?他已經失蹤了幾個月了。”謝蒼天現在還在壓抑著怒氣。但他有預感,江雪馨一定能成功的點燃他的怒火。
“她的事我怎麽會知道。”江雪馨的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仿佛桑紅衣的失蹤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你是她娘!”謝蒼天狠狠的咬著‘娘’這個字。
江雪馨沒有說話。對於謝蒼天說桑紅衣失蹤了,她乍一聽確實挺驚訝,但卻並沒有太多的擔憂在其中。
修仙的人隨便找個犄角旮旯閉關個三五年的到處都是,才幾個月不見了有什麽好激動的?
“她去了靈魂荒塚。”謝蒼天的聲音突然平靜了下來。
江雪馨一愣,神色有些微妙。說是擔心吧,不至於。說是嘲諷?也不見得。
但是,她的反應切切實實的讓謝蒼天生出了殺心。
那一瞬間,江雪馨如置冰窟,渾身上下,連血液都是冷的。
謝蒼天身經百戰,自打修仙以來,曆經過多少險境,殺過多少的人,手上沾滿了鮮血,那殺氣如同實質,即便江雪馨修為也不弱,卻依舊被牢牢鎖定著不敢動彈。
她很惱怒。
這個謝蒼天不由分說闖進她的院子,踢壞了他的門,氣衝衝的闖進她的屋子興師問罪,這讓她覺得厭惡的不得了。
說到底,桑紅衣是我的女兒,與你何幹?
但她不敢說,不敢抱怨。她怕謝蒼天打她。
她很清楚,謝蒼天可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
對他而言,除了當年已經死了的那個女人,其他女人在他眼裏,跟男人沒有區別。指望著他不打女人?想都別想了,就是死在他手中的女修士雙手都數不過來。
“生下小廢物你還覺得委屈了是不是?”謝蒼天咬牙切齒。
“是,我是覺得委屈。我是桑羅的妻子,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桑羅!哪怕他死了,我也願意為他守一輩子,從一開始我就不喜歡桑渺!我隻有綠濃這一個女兒,桑紅衣是他桑渺的女兒,不是我的,我憑什麽要對她好!”江雪馨歇斯底裏。她討厭謝蒼天用這種目光看著她!
“你當桑渺他就稀罕你?說到底那一晚是你自己喝醉了跑進我賢弟的院子,是你推倒了我賢弟,現在還裝什麽貞潔烈女,裝什麽委屈不甘?”謝蒼天憤怒的大吼。
那一晚,這個女人想著他最愛的男人,於是喝醉了。
那一晚,一直伺候桑渺的女弟子生了不該有的心思給桑渺下了**。
那個女弟子伺候了桑渺好幾年,從來兢兢業業讓人挑不出毛病,所以桑渺沒有起過疑心。再兼之那一晚是桑羅的忌日,桑羅與桑渺又同出一個村子,自小一起長大,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他的死,當年對桑渺的打擊也很大。所以每到忌日,桑渺都會去他的墳前喝上兩杯,隻是很控製自己不會喝醉罷了。
可偏那一晚,同樣想念桑羅的江雪馨喝的酩酊大醉,一路溜達著進了桑渺的屋子,而桑渺又正好被女弟子下了**,還沒趕在女弟子得手之前,這兩人就滾上了床單。
桑紅衣一直無法徹底的恨江雪馨的原因就是因為她其實很欣賞江雪馨對於桑羅的從一而終。
若換做是她,發生了和江雪馨一樣的事,她恐怕也會有情緒。但是,這卻不是她可以傷害她的理由。
正如謝蒼天所言。當晚是她先跑進了他的屋子,也是她把他當做桑羅推倒了他。
雖然一切都是一場意外,準確的說不能怪任何一個,可是這件事從頭到尾又不是桑渺**了她,又不是桑紅衣要她做的,憑什麽將一切的錯誤都推給桑紅衣和桑渺?反倒她自己委屈的很?
江雪馨被謝蒼天的話嗆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準確的說,他的話沒有錯。可她也不想啊。她當時喝醉了,不小心走到了桑渺的院子。而桑渺和桑羅原是一個村子裏出來的,整個村子都帶點親戚關係,兩人長得也有兩分相似。
那一晚,她看到他,眼裏全是桑羅的影子。她將桑渺認錯成了桑羅,再兼之喝醉了,桑渺又中了**,於是意外就這麽發生了。
當她得知自己懷了桑渺的孩子時,她是不想生下這個孩子的。好在桑渺也沒有對她有什麽非分之想,那日之後,他們之間也不曾有過什麽曖昧,唯獨在這個孩子的事上,桑渺來求了她。
他求她生下這個孩子。他說孩子可以他來養,他隻是想給自己留下一個血脈。
當初她也動了惻隱之心。畢竟是一條小生命。
這雖然不是她為自己喜歡的男人而生下的孩子,可畢竟是自己身體裏的肉。
在桑渺的再三請求下,她同意了。
於是她生下了這個孩子。那就是桑紅衣。
可是,自從孩子生下來以後,她每每看到桑紅衣的臉,就覺得難過,就會想起她背叛了桑羅。
其實最讓人生氣的是,她很清楚,那一晚發生的事,過錯最大的還是她。
就像是要逃避一般,她對桑紅衣幾乎沒有過好臉色,卻加倍疼愛桑綠濃,因為這才是她與桑渺的孩子。是她心甘情願為自己最愛的男人生下孩子。
桑渺恐怕也沒有想到,當年桑羅死後,為了照顧自己好兄弟的妻兒才讓她們留在雙玄宗,卻發生了這樣的事,也害的自己的女兒幾乎沒有任何關於被母親疼愛的記憶。
“我也不想!我隻是喝醉了!”江雪馨的狡辯那樣的無力。
“我賢弟的便宜都被你占光了,你現在才說你不想?”謝蒼天冷笑。
江雪馨羞憤欲死。
到底是誰占了誰的便宜!
“江雪馨,你既那麽喜歡你男人,為他生為他死,為他不惜去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那你為什麽不跟著他去死?你活著做什麽?”謝蒼天滿眼的冰冷道:“既然他死了你就失去了活著的意義,黃泉路寂寞,你怎麽就不陪著他一起走?”
說完了,謝蒼天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譏諷道:“哦,你還有個女兒要養,不能丟下她不管。可你那天才女兒也已經死了八年了,你又為何還要苟延殘喘的多活八年?你怎麽不死了算了?”
“二長老就那麽希望我死?”江雪馨險些沒被氣死。
“是啊,老子天天都巴不得你死。每天換著法子思考著你該怎麽個死法。你要是死了,小廢物也就能鬆口氣了,免得她還得年年對著你那張惡心的臉。”謝蒼天也是個嘴巴不饒人的。
此時謝蒼穹聽說自家弟弟跑江雪馨院子裏來鬧了,怕鬧出人命,於是連忙的帶著還在一起商量事情的大長老趕來。一進門就聽到了這一番話。
謝蒼穹和孫北河在門外站著不動,見江雪馨還囫圇的站著,沒缺胳膊沒少腿,他倆就不想進去勸架了。
何況,謝蒼天說的不是很好聽,但謝蒼穹和孫北河卻都覺得挺有道理的。
這些年來,這個江雪馨就是個事兒精,整個雙玄宗就沒有不煩她的。哪怕是看桑紅衣不順眼的人,知道了她對桑紅衣的態度,頂多落井下石說桑紅衣活該罷了,但也會覺得這個江雪馨比桑紅衣更討厭。
“那還真是要二長老失望了。就算是為了讓二長老不痛快,我也得好好的活著。”江雪馨咬牙切齒皺眉瞪眼,好好一張臉扭曲的都要變形了。
“不失望,沒什麽好失望的。以後老子在哪受了氣,就過來罵你一頓出氣。老子哪天不高興了,就來揍你一頓解恨。失望?老子要想對付你,往後你就一天好日子都別想過。”謝蒼天冷笑,繼續道:“賤人,你最好祈禱小廢物能平安回來,否則弄死你之前,我會讓你親眼看著我是怎麽扒了桑羅和桑綠濃的墳,再讓你感受一下被剁碎了喂狗的滋味!”
謝蒼天說完轉身就走,根本不給江雪馨發脾氣的機會。他怕他再不走就忍不住要動手揍這賤人個生活不能自理了。
剛走到院子,就見他家大哥和大長老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站在院子裏,於是隻能冷哼一聲,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謝蒼穹和孫北河麵麵相覷,隨即苦笑。
他倆這是躺著也中槍啊。
聽著屋子裏劈裏啪啦瓷器碎裂的聲音,兩人聳聳肩,決定不去管她。臨走前還吩咐了修門的,讓修的慢點,最好留個窟窿,風大的天氣裏凍死這個賤人!
於是,修門的就知道了。這位夫人在雙玄宗是不被待見的。
而江雪馨是真的氣了個半死。不說謝蒼天威脅她要扒了桑羅和桑綠濃的墳這讓她憤怒,最讓人氣憤的是,這個宗門裏他媽的都是喜歡用這句話威脅人的嗎?
兩年前她才被人這麽威脅過,而威脅她的,偏是桑紅衣身後總跟著的那個越人歌。
而且那一次,她險些沒被越人歌一劍給剁了!
現在又來一個謝蒼天?
你們扒墳的要不要排個隊?
氣死她了!真是氣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