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願賭服輸

胡欽或許是急切的想要任圖影在自己麵前“俯首稱臣”,所以很準時的就來了,時間剛好是一個月前的這一刻,以至於精準的前後不相差十秒。

不過這次來的不止是胡欽一人,還多了一個冷若曦,卻是這冷豔的妹子一個月不見任圖影了也蠻思念的,所以就纏著胡欽一定要跟著來接任圖影回去。

當看到大金的時候,胡欽臉色不禁一變,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黑著臉道:“大金你這家夥啥時候跑出來了,當年你偷了老子的兩壇酒老子還沒跟你算賬呢。”心中突然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為大金的真實身份他是知道的,這家夥既然跑出來了,那便說明北獸那邊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嗚嗚!”大金翻了翻眼皮,對著胡欽呲牙傻笑。

“那啥,影小子,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有什麽該兌現的?”胡欽將視線轉移到任圖影身上,倒也忘了大金這茬,老神在在的說道:“那天聽你口氣挺猖獗的,今天我倒是要瞧瞧你的成果。”

任圖影灑然一笑:“我怕就怕你搞忘了,或者耍賴不認賬,剛好今天若曦姐姐和大金都在這裏,便讓他們做個見證。”

看任圖影成竹在胸的樣子,不知怎的胡欽心裏一時間居然有些發聳,看這苗頭,貌似有點不對勁的啊……

卻看到任圖影大搖大擺的走向水潭,一聲吆喝:“小的們,出來!”

其實這時任圖影的心裏也是有點打鼓的,卻是前世謹慎的性格使然,一件事沒有百分百的絕對,萬一這些蝠娃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那可就操蛋了。

不過顯然這掉鏈子的幾率也是微乎其微,隨著任圖影一聲吆喝,頓時水麵就躁動起來,一隻隻蝠娃浮出水麵遊了過來。

……

時過少許。

“快叫影爺!”任圖影無限囂張,頤指氣使的看著胡欽。

胡欽此刻已是麵如重棗,渾身無力,憋了好久才勉強開口喊道:“影……影爺!”

隨著一聲“影爺”喊出來,連一旁的冷若曦也忍不住噴了出來,大金更是手舞足蹈的在原地歡跳,能看到堂堂古月尊者吃這種癟倒也不枉這一生了。

對此任圖影也感到有些意外,沒想到胡欽竟然還真喊。

不過這種說到做到、願賭服輸的人,才叫真正的爺們兒。

“其實吧,胡老頭你這樣叫我我還真不習慣,而且現在你也叫了,咱們就當是個玩笑,一筆勾銷,如何?”

然而胡欽卻堅決的搖了搖頭,此刻也恢複了老態龍鍾,緩緩說道:“既然輸了那也無話可說,就算是我在陰溝裏翻了船,以後和你賭一定要三思而行才是。不過就是叫你一個月的‘影爺’而已,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心中卻暗笑起來:“大不了老子這一個月盡量不見你的麵!”

爾後,幾人便由胡欽帶著虛空飛行,淩厲的罡風在耳旁呼嘯而過,腳下山川河流一閃即逝,不多時就回到了京城。

大金的體型實在是太大了,腎人堂還真沒他能住的房間,所以任圖影隻好先在大院中給它搭了個篷,待以後再為它量身定做一個居所。

而這一次回來任圖影發現腎人堂也沒以前那麽冷清了,就回來這麽一盞茶的工夫進進出出就有十來個客人,而且任圖影還發現這些客人多是鬼鬼祟祟的跑來,再不就是被老婆揪著而來。

之後通過詢問冷若曦,任圖影才知道原來是胡欽在半個月前已經重操舊業:專治男人腎虛、不舉不振!

讓他覺得離奇的是冷若曦居然成了胡欽的貼身藥童,這妞天資聰慧,每每幫忙抓點藥、打點雜,半個月下來也懂得了一些醫道皮毛,一般的疑難雜症自然是難不到她。

“這胡老頭也太禽獸了,居然要你做打雜這種事。”任圖影激忿填膺,很是不爽。

冷若曦宛轉蛾眉,淡淡笑道:“其實這也蠻好的,胡爺爺醫術高明,跟著他能學到不少知識,而且他還答應我等有時間了就教我煉丹。”

其實這一個月下來冷若曦也想了很多事情,她意識到憑自己目前這點能耐要完成師父的遺願不外比登天還難,而且,找十大名器找了這麽久也隻有九霄環佩琴的消息,所以要全部找齊的話不知要何年何月,況且就算找到了那也沒能力去得到。

因此她覺得,在有生之年要找齊十大名器鐵定是無望了,所以隻有努力修煉,讓自己達到生命悠久甚至是長生的境界後才有一線希望去尋找。

再者,她也肯定天玹要她殺的那個人一定很強,就算現在站在那個人麵前恐怕也動不了他一根頭發。

在心灰意冷對前路絕望的時候,卻遇到了任圖影和胡欽……想起在亂葬崗任圖影打昏自己的那一掌、想起這個月來胡欽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和悉心的教導,不知怎的,她竟有種舍不得離去的感覺。

冷若曦看著在自己麵前一臉“呆萌”的某尊,瑩潤的嘴唇輕輕的揚了揚,心中驀然泛起兩個字:珍惜。

……

休息了一下午,再美美的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任圖影就極不情願的被胡欽給攆到了夢舞學院。

本開始任圖影想逃學,不過想到有一個月沒見敖特慢了便又摒棄了逃學這個偉大的念想,一邊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一邊運功吸收附近行人身上兜裏的藥材,悠然瀟灑的就到了學院。

走在寬敞幹淨的學院廣場上,任圖影敏銳的發現有很多道目光都在注視著自己,甚至不少人還三五個的聚在一起交頭接耳,時不時的指自己幾下。

任圖影滿腹疑團,在自己身上看了幾眼,心頭暗道:“這些傻丫幹嘛都盯著我看,我又沒露腚又沒咋的,看啥呢?”想破了腦袋也實在是想不出來,若說之前有人議論自己那是因為這些人有階級觀念,看誰穿的窮酸就鄙視誰,可現在咱這一身也不算窮酸啊,這究竟是咋了捏?

走著走著,他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一種可能,登時雙目一亮:“莫非……是因為我長的太英俊了?!”

此時此刻。

天字一號班,那個對任圖影而言既陌生又熟悉甚至感到很好笑的教室。

任圖影站在教室門外,心中泛起一種久違的感覺,抬眼看了看自己和敖特慢的座位發現都是空著的,心中由是疑惑,那小子莫不成在寢室睡覺?

一念及此,他轉身就走,想去寢室看看敖特慢在不在,而對於全班正盯著自己的看的學員們則是不以為然,甚至都沒看一眼在講台上朗誦的老師。

想我影尊前世五百年叱吒風雲,早已和俗塵脫了節,豈會在意區區這些?

然而剛沒走幾步他背後就傳來一道銀鈴般的聲音:“任圖影,站住!”

任圖影停步,轉身,驀然覺得這道聲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聽到過一樣,然而當轉過頭看去的時候就意識到這聲音是確確實實的聽過,因為這個人正是天下第一樓的琴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