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一個月的折磨
不知過了多久。
看著在地上熟睡過去卻還在說著胡話的夢舞妖嬈,蘇雪煙與蘇月兒兩女也是黯然神傷。
“唉——!”蘇月兒歎了口氣,沒好氣的看著蘇雪煙:“師姐啊師姐,你要我說你什麽才好呢?怪不得太師父和太上長老們總說你心思簡單,不適合做宮主……看來也真是如此。”
她用一種教訓的口吻說道:“這種事妖嬈反正也不知道,你又何必告訴她?瞞著她不就行了?你連善意的謊言也不會?”
蘇雪煙低著頭一言不,這個時候再也沒了滄瀾宮宮主那種高高在上的雍容尊貴,就像是……一個傷心的女孩兒,“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
“唉——!”蘇月兒又是一聲歎息:“這也沒辦法,現在你說都說了,時光又不能後退。”她攤了攤手,還是有些責怪的道:“現在好了,那個活潑可愛的妖嬈消失了,多了一個傷心的妖嬈。”
蘇雪煙低著頭,默然不語。
……
第五環。
此時此刻,孢子森林深處。
任圖影盤膝坐在凶猛的流水當中,和溪流相比起來顯得弱小的身軀搖晃不定。他的雙手被酒漸濁用褲腰帶牢牢綁住,許多上遊被衝下來的大魚和樹枝撞在身上都會腫起一大片,但他卻不能動,動了就算不合格。
酒漸濁在岸邊,坐在一張用大石塊削出來的石椅上,翹著二郎腿、喝著二兩酒、哼著二郎歌,時不時的都會說上幾句。
“二弟啊,這可是你自找的,所以就怪不得我了。”他滿臉微笑的注視著任圖影,說道:“你的身體骨骼倒是結實,但身體柔韌度卻還差了些火候,並且力氣也隻能算一般般,所以現在就從最基本的練習。”
“當然,你的耐力很是令我歎服。”
“從今天開始,你每天都要這樣在溪中坐上半個時辰,直到你身體不再搖晃為止。相信大哥的沒錯,這是練習借力的基本功,倘若你能借助水流之力來穩固自己的身形,那麽大哥就不得不說你是個天才。”
“然後,紮一個時辰的馬步,雙臂要前伸,雙拳握緊並負重,這樣就能鍛煉你四肢的力量以及穩定性。”
“接著,兩千個俯臥撐,其間最多隻能歇氣一次,而且不能過十秒鍾,不準用靈力,不準借助任何外力。做完俯臥撐之後再兩千個仰臥起坐,當然這也不是平常的仰臥起坐,而是要倒掛在樹上做,但你也別想得太美,不僅是要倒掛在樹上,而且還要負重。”
“啊?”坐在水中的任圖影像是蛋蛋被掐了,滿臉苦色:“你故意整我的吧?”雖然口中這麽說,卻也是知道這些都是必須的,再說了,影尊老子我啥苦吃不下來?
酒漸濁喝了一口酒,嘿嘿笑道:“剛才我說的這些還是每天最基本的練習。而做完這些後,你會現你連躺著渾身都很酸爽,那麽我要告訴你的是,這才是開始。”
“雙節棍你知道吧?嗯……我要你做的就是蒙著眼睛用雙節棍打我隨便丟向你的石頭,這樣能鍛煉你的反應力和出手敏捷。當你有一天可以看也不用看光憑感覺就能打掉我丟來的石頭,那麽恭喜你,你的反應力已經達到要求了。”
“最後一步,那就是磨練你的身體柔韌度,簡而言之,也就是將韌帶拉鬆。”
任圖影咬著牙關,卻是覺得酒漸濁說的這些也不過爾爾,想前世自己練劍的時候,吃的苦頭也不比這少,揚嘴道:“你等著,要不了多久我便會用武技完虐你。”
“哈,好小子,有骨氣,我們走著瞧!”
接下來的時間,差不多一個月任圖影都在這種“地獄煎熬”中度過,每天不僅要按時完成酒漸濁所說的步驟,而且每天晚上還不能修煉,就睡覺……
本來睡覺是一件幸福美滿的事情,人人愛之,但在酒漸濁的要求下,任圖影卻是要用各種高難度姿勢睡覺,比如說今天晚上用一字長腿的姿勢睡覺,明天就是半肩倒立,後天就是雙手倒立,然後就是犁式,再然後就是鶴禪式、龜式、站立拉弓式、趾尖式、鴿王式、伏蓮式……
那些屬於人體的高難度姿勢,該練的他幾乎都沒錯過。
不過影尊的毅力焉能小覷,便是連酒漸濁也為之驚歎不已,他還記得自己當初在劍神穀修煉這些的時候那可是沒少哭爹叫娘,但任圖影從始至終硬是連哼都沒哼一聲,不管是哪種高難度的姿勢,最多兩天就能收放自如,並且還能保持那個姿勢睡覺。
“妖孽,當真是個妖孽啊!”酒漸濁仰頭長歎,就隻恨不得和任圖影解除兄弟關係……然後收他為徒。
不說他天賦如何,單單是這份越常人的毅力世上就少有人能及之。
任圖影也現修煉這些武技的基本功也有助於靈力修煉,甚至還能磨練精神力,因此通過這一個月時間的“折磨”他現畫曈也能使用的更加熟練,並且有時候還能從中模糊感受到一種時間奧義。不僅如此,他無道境二階的修為也是愈加往上,隱隱有了觸摸屏障的感覺。
此時此刻。
呼呼風聲在孢子森林某處傳來。
隻見任圖影雙腿齊肩呈半蹲姿勢,一手一根雙節棍,舞動起來就如閃電一般看得人眼花繚亂,一旁的酒漸濁每丟來一塊石頭竟都近不了他的身,一丟去就被那完全沒有軌跡可尋的雙節棍給打開,便如金鍾罩一般,無物不擋。
“姥姥的,真是反了你了!”酒漸濁氣急敗壞,一把丟掉手中的石頭,當下也從納物戒指拿出兩根鋼鐵打造而成的雙節棍,喝道:“論雙節棍從小我就在練,可以稱的上是宗師級別……有種你別把眼罩扯下來,我們單對單練練!”
任圖影驟然一個前甩,然後回收,將兩根雙節棍分別夾在兩腋,表情像是被強間了一樣:“你這是存心跟我過不去啊,讓我蒙著眼睛跟你對打,那不得被打成什麽鳥樣?”不由就想起了前半個月自己被酒漸濁打成豬頭的慘樣。
“嗬嗬,放心吧,你大哥我會手下留情的。”
任圖影滿臉不解:“當真是好大的口氣,你居然還想要手下留情,那更不得被打殘?”
酒漸濁聞言一愣,隨即就是滿臉怒火,卻是意識到之前任圖影說的並非是他被打成什麽鳥樣,而是說的自己。
“好哇你小子,現在都敢跟你師父叫板了,看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