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字一號班

待冷若曦換好衣服後,任圖影便駐足在她麵前從頭到腳的打量起來,猶自覺得怪怪的,卻是自己比她矮了半個頭,因此自己的衣服她穿上去後顯得很緊,繃出了迷人的線條,某地方隱隱的鼓起讓人有種鼻血狂奔的衝動。

“咳咳。”冷若曦被任圖影打量的臉頰發燙,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甚是尷尬,低著頭說道:“圖影弟弟,怎麽了,不好看麽?”

“呃……不是不是。”任圖影汗顏,急忙別過頭,裝模作樣的說道:“沒想到若曦姐姐穿男孩子的衣服也這麽好看,呃,那個……眼下也是沒辦法,所以若曦姐姐就先將就一下吧,晚上我回來就給你帶衣服。”

冷若曦聲細若蚊的“嗯”了一聲,輕輕的道:“謝……謝謝。”

“沒事沒事,嗬嗬……那啥,我要去學院了,等我回來呃。”言訖逃命一般的衝出房間,心頭大為疑惑,為啥老子獨自麵對一個女孩子時會這麽緊張?

更操蛋的是,這還是一個小女孩兒!

爾後,任圖影向胡欽打了聲招呼,並且也死皮賴臉的向他要了幾十兩銀子,這才仰天大笑出門去。

迎著晨曦的陽光,猶自覺得溫暖愜意,任圖影大步流星的走在街道上,想起昨天剛報名就翻院牆溜了出來,而且還夜不歸宿,也真正是醉了,不知道那些老師會有啥想法……

不過對此他也沒啥感覺,管他姥姥的,被學院開除了更好。

漫漫長路,大步而行,似乎,這條街道就是一條通往無盡前方的道路。

男兒路,隻一步,刀山火海不回顧!

禦風雷,踏歌行,生死麵前也抒情。

……

天下第一樓。

經過昨夜一鬧,天下第一樓今天既然出奇的關了門,表麵上做生意的藝女們也都被遣散,因此一時間這天下第一樓顯得靜悄悄的,讓人覺得似乎馬上就要關門大吉了。

此時此刻,一間密室中,五絕低著頭半跪在地,在五人前方,一身白衣的琴皇靜靜而立。

“小姐,據靜兒猜測,昨夜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行刺之人多半不是這個位麵的人。您看要不要,出動族內的力量將其捉拿?”

琴皇黛眉一皺,淡淡笑道:“如果她的目的是九霄環佩就定會再來。”她緩緩踱步:“在夢舞帝國要出動我們的力量地毯式的搜索一個人也會給皇室造成麻煩,我不想再麻煩皇室。”

“那小姐的意思是?”

琴皇慢慢回首,不經意的一道目光瞬時流露出萬千種風情,朱唇輕啟:“我們守株待兔便可。而且,對於這件事我並無多大興趣,交給你們五人便可,都下去吧。”

“是,小姐。”

少許,琴皇幽幽一歎,臉上閃過一抹不具名的哀愁,款款坐下,玉臂輕抬,悠揚的琴聲響起,一時間便如九天之上的仙樂;也似空曠山穀的天籟,令人有種想永遠沉迷在其中的美妙。

恍恍惚惚間,一曲已落。

在她身後,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多了一道蒼老的身影,如樹樁一般安靜的站著,仿佛不願去打擾這份美好。

一直到琴落,蒼老的聲音才響起:“哈哈,莉丫頭,這才幾年不見,你彈琴是越來越好聽了啊。也不曾想到,天下第一樓的琴皇居然就是你。”

“胡爺爺說笑了,隻是外界對莉莉的抬愛罷了,加以琴皇之稱,倒是受之有愧。”琴皇收琴,徐徐回身,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問道:“不知胡爺爺……可有圖圖的下落?”

胡欽不置可否的一笑:“莉丫頭,你也知道他背負的責任重大。在他畫曈還未覺醒之前,最好不要找他。”

琴皇咬了咬銀牙:“我任莉莉此生唯一的願望就是能找回圖圖,彌補這些年的虧欠。”她目光哀求的道:“我還記得明天就是他滿十四歲的生日,所以胡爺爺,我真的很想見他。”

“唉,傻丫頭,也真是難為你了。”胡欽徐徐回過身去:“其實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到十四歲後他的血統已經成熟,是到了解除封印的時候了。”說到這裏,他語氣忽然變得沉重起來:“不過……事實上並沒有當初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少了十三年記憶的他心性已經達到了一種我們所不能理解的範疇,而且,還多了一份……殺性。”

任莉莉目光一震:“他怎麽會變成這樣?”

“我不知道,但多半……是我療傷的那一個月其間他經曆了一些什麽事導致他性情大變。”胡欽緩緩說道:“如果讓他保持這種殺性恢複那十三年的記憶,在他知道了一切後,我看多半會是另一種結果。”

他神色儼然:“如此一來,我們的計劃步驟就會變拍。”

“步驟變拍?”任莉莉聞言卻冷笑了起來:“倘若是這樣那正好不過。你們老一輩不能完成的事就強加在我們這一輩身上,這豈不是很可笑?我弟弟還未出生便被你們當作了計劃的棋子,但你們也要知道,他是人,而不是一個為了讓你們完成某件事而存在的工具!”

“不管他有沒有你說的那種殺性,也不管他恢複記憶後會不會想以前那樣善良的連螞蟻都不願踩死,總之我隻認準一點,他是我任莉莉的弟弟!”言訖轉過身去,顯得很是氣惱:“胡爺爺慢走,不送。”

胡欽苦笑:“但願一切都好吧。”心中不勝無奈,都說這女大十八變,這莉丫頭跟她的娘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出來的。

“莉丫頭,總之……現在我們的第一步就是要他順利覺醒出時之畫曈。”

……

夢舞學院。

任圖影找到昨天和敖特慢翻院牆出去的那個位置就悄悄的翻了進去,一回到自己的寢室後發現敖特慢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打鼾,頓時他就醉了,心想這個時候大家夥都起**早課了,而這貨還在這裏睡得跟一頭豬似的,簡直也是太極品了一點。

驀然就想起胡欽叫人起床的方式,暗笑一聲,於是……

少許後。

“啊!你蛇精病啊!?這大清早的雞都還沒叫呢你他麽的倒是先叫起來了,你叫個鳥毛啊你叫……真是他大爺的缺心眼兒!缺德!沒素質!沒教養!人品低下!”敖特慢的美夢被打攪,頓時就是一肚子的怨氣,對著任圖影便是一頓狗血淋頭的狂罵。

“這人啊,活著也真是太累了,但對我敖爺來說睡好覺才是王道,其他一切都特麽是浮雲!你表打擾我,讓我繼續睡。”

任圖影嘴角一抽,真正是受不了這貨,睡個覺既然也能有這種深奧的人生感悟,這還有木有節操!?不過他又突然覺得這敖胖子說的倒也有那麽點道理,於是便跳到自己的**熟熟睡去。

昨夜犯了一宿的相思病,現在也是該補補覺了。

要是不睡好覺那還怎麽去上課呢?

不睡好覺去上課怎麽會有精神呢?

兩人這一睡就到了中午,直到負責老師親自登門“拜訪”倆貨才得以從夢中解脫。而後來兩人也才知道,這一批新進學員第一天上課就因為兩人的遲到而延誤。

負責老師是個年約古稀的老者,為人古板,但看上去也很正直,絲毫不對敖特慢的身份感冒,一路拖著兩人到教室,一邊走一邊罵:“兩個小東西也忒不聽話了,你們父母花那麽大的代價送你們到學院裏來就是為了睡覺的麽?既然一睡就是一半天,真正是氣煞我也!”

敖特慢嘀咕道:“老師,咱有錢任性啊,其實我就是來睡覺的。你說上課有什麽好的?還不如到外麵喝酒去。而且讀書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將來功成名就能賺到錢過上好日子,但我顯然已經不需要了啊。”

“你……!”負責老師聞言頓時翹胡子瞪眼,差點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渾身顫抖的指著敖特慢:“你你……你真正是朽木不可雕也,爛泥扶不上牆!我……我日!我他麽的怎麽就遇到你們這樣兩個學員!?”字裏行間都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差點就是老淚縱橫,姥姥的,人生第一次爆粗口就是被這家夥給氣的。

這年頭的學員,簡直是一個比一個叼啊!

“咳咳,老師。”這時任圖影皺起了眉頭,插口道:“拜托你罵他的時候別加個‘們’字好吧?我可是一個好學員,你這是在奸烏我的純潔!”

“咳咳!”負責老師猛地咳嗽起來,一瞪任圖影,差點就暈了過去,嘴唇哆嗦的指著他:“你……你他姥姥的更不是個好東西!還純潔,你純潔個屁!”他此刻就隻想把這倆貨給拍死,真是快要被這兩個家夥給氣瘋了,居然害我爆了這麽難聽的粗口,簡直是有辱我的師德啊!

一聽這話,敖特慢就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指著任圖影:“哈哈,叫你裝純,活該!”

一路伴隨著負責老師的滔天罵聲和任圖影兩人的笑聲,終於是到了新學員教室。

而在任圖影兩人剛走進大門的時候頓時全班學員就是一陣鄙夷,接著陣陣議論聲不絕於耳。

“你瞧,就是這兩個家夥害我們一上午沒上課,簡直是無救之徒!”

“就是就是,你看那吊兒郎當的德行,將來就隻有挖地種菜的份!”

“不錯不錯,以後出去隻怕是沒什麽出息了。”

“……”

這時負責老師上了講台,一根半丈長的教棍不知被他從哪拖了出來,頓時威風八麵、氣震山河、日月無光!直嚇得眾學員膽戰心驚。

他揮了揮教棍,咳嗽了幾聲才溫和的笑道:“好了,請同學們都安靜下來。現在我們天字一號班四十二位同學總算是到齊了。這裏,我向大家自我介紹一下,我姓上官,單名一個‘晶’字。”

聞言任圖影皺了皺眉,與身旁的敖特慢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的一笑,卻是很意外如此一個有爺們兒風範的男人居然取了個這麽女性化的名字。

上官晶聲音洪亮的說道:“當然,我隻是你們天字一號班的臨時代理老師,由於院方的安排,你們天字一號班真正的負責老師將由院方決定。”說著餘光瞟了任圖影和敖特慢一眼,心想就算院方真的安排我我也不幹,這倆學員簡直太可怕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