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雌魚所至,鐵石不留!
看著任圖影手中那塊黑乎乎的東西,斷神朱天滅有些惋惜的道:“要是你早出生幾百年就好了,這塊天外石碎片常年泡在水中,到如今已滿是雜質,純淨的部分隻怕是少之又少。”
“那也比沒有好啊,能撿到就不錯了,而且也沒有被搶走。”言訖他不由的就想起了前世。前世他聽說那片小湖是被一塊天外石砸出來的,天外石主要的部分雖然已經被別人弄走,但還是有一些碎片散落在附近,於是就跟著一群想去碰運氣的人去試試,結果運氣好還真的撿到了。
不過操蛋的是剛沒撿到這塊天外石多久就被別人給搶劫了,甚至還差點被殺……所以他對那片湖的印象很是深刻。
任圖影將黑乎乎的天外石擺放在身前,旋即又拿起雌魚鱗,摸了摸上麵黑色的魚鱗花紋,驟然就感受到一股讓人靈魂顫抖的寒意,忍不住笑道:“雌魚鱗這種神器在夢無聲那種刺客手中雖是少不了血喝,但終究還是明珠蒙塵,並且它真正的作用不是用來殺人,而是……”
話音落下的瞬間,就隻聽“嗤”的一聲,任圖影已經將雌魚鱗插進了身前的天外石中,感覺上就像是一把燒紅的尖刀插進一塊豬油中,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一絲絲白煙從天外石上冒出,雌魚鱗就像是饑餓的豺狼一樣無情的吞噬著天外石這塊肥肉。
隻是片刻工夫整塊天外石都離奇的軟了下去,在地上碎成一塊塊黑殼。這時任圖影也已經抽出了雌魚鱗,隻見其尖端懸浮著一個成年人拳頭大小的銀色鐵球,顯然就是被去掉雜質的純淨天外石!
“看來傳言不虛,雌魚所至,鐵石不留!”任圖影嘴角不禁揚起,滿意的將雌魚鱗這把前世苦苦尋找未果的匕插在地上,撿起了掉在一旁的天外石。
斷神朱天滅雖然經常聽任圖影說起雌魚鱗,但現在真的見到這把匕的恐怖能力也是不勝唏噓。天外石的堅硬程度它可是深知其底,並且就算是自己要切開天外石也需要費一點力,而且也達不到雌魚鱗這種直接將雜質去掉提煉精純的程度。
劍貨忍不住問道:“影哥,我隻知道雌魚鱗是出自無量天尊之手,但它究竟是什麽來頭?竟恐怖如斯。”
任圖影微微笑道:“據《煉經》上所記載,雌魚鱗的煉製材料是取自離原天君的偷天換日劍。而且,雌魚鱗沒有融合星級陣,所以算不上是靈器,隻是無量天尊當初在上麵融合了一個焚星燒天陣。”他滿臉欣然:“在雌魚鱗接觸到靈力時焚星燒天陣就會啟動,想必除了你這個更變態的之外,世上少有金屬雌魚鱗不能融化。”
“因此就有了‘雌魚所至,鐵石不留’這句話。”
他又說道:“雌魚鱗乃是無量天尊的煉器工具,世上一共有三把,現在我找到了一把,可能剩下的兩把在那幾個極王老鬼手中,或者已經消失不見。”
“原來如此。”斷神朱天滅感慨道:“焚星燒天陣結合和偷天換日劍一樣的材料,當真是一種強大恐怖的組合。”
任圖影笑道:“總之有了雌魚鱗,今後我煉器就是順風順水了。”
“不過影哥,這塊天外石提煉出來後才這麽丁點兒,有啥用?做飛針都做不了幾根。”
任圖影想了想,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便借助斷神朱天滅的神識忙活了起來。
“影哥你又浪費我的神識,到底意欲何為?”
“秘密!”
……
此時此刻,魚墳的入口通道中。
“老大,你看這些壁畫都已經看一個時辰了,到底看的什麽啊?”癩子巴滿臉無聊,掏出一坨鼻屎彈掉。
“別他麽用這種質問的口氣跟我說話,快去幫大門牙擋住入口,別讓那幫傻叉進來。”說著唐朝陽又目不轉睛的盯著通道兩邊的壁畫,眼瞳中有一種壓抑不住的興奮,似乎在這些壁畫上現了什麽秘密。
之後不久,唐朝陽目光終於舍得從壁畫上移開,正要回頭叫癩子巴,後邊就傳來一片呼喊聲。
“不好了老大,那些家夥快要打進來了!”
唐朝陽目光一凝:“你們兩個蠢蛋快過來,看我給他們來一炮!”說著,屍靈力屁股在他頭頂上方迅凝聚,對準了筆直的通道前方,心想要是這一炮放出去那些傻叉絕逼能挨個甕實。
不過接著他轉念一想,要是一炮把這裏轟塌了那就操蛋了,便又收回屍靈力屁股,喝道:“你們兩個笨蛋快點跟上老大的腳步!”
須臾,當三人爬完石階後,現前方又是一個地底巨洞,一眼竟看不到前方的盡頭。兩邊陡峭的天然石壁上滿是閣樓,龐大的蝙蝠在其間四處飛動。
而在幾人前方,則是一片綠色的湖泊。
這片湖中的綠水就像是亮晶管中的晶水一樣,綠的徹底,將整個地底巨洞映照的綠光幽幽,如是地獄一般陰森。
“火犬母湖。”唐朝陽看著岸邊那塊約莫十丈高的巨碑,緩緩開口。
四個大字,就像是一道道飄動的幽靈組合而成,充滿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呃……老大,那好像不是叫做‘火犬母湖’啊,而是叫做‘煉獄毒湖’。”這時,一旁的癩子巴滿臉微笑的糾正道。
不過他話一說完就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眼中金星直冒,一時間暈頭轉向,完全搞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挨打。
唐朝陽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啊你啊,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太監行不了床!那明明是叫做火犬母湖,可你丫偏偏要叫做煉獄毒湖,真是不曉得說你什麽好!你小時候的教書先生是誰?你把他叫來,看老子不打得他滿地找牙,居然教出了你這樣一個蠢蛋!”
癩子巴抹掉臉上的唾沫星子,正要開口反駁“那明明就是煉獄毒湖”的時候卻被大門牙捂住了嘴巴,然後大門牙嘿嘿笑道:“老大說的是,老大說的是,這就是火犬母湖,不是煉獄毒湖,癩子巴你回去得好好看看書才行啊,可不要讓老大失望。”
唐朝陽哼了一聲便不再搭理兩人,仔細打量起前方,隻見煉獄毒湖,呃…火犬母湖上邊,一道道搭建在湖麵上的走道四通八達、縱橫交錯,看上去雜亂無章,實則也是儼然有序。而每一條走道的盡頭都通往兩邊山壁上一尊鮫人雕像的口中,然後雕像的頭頂又有一個出口連接那些山壁上的懸梯,通往坐落在山壁上的閣樓。
看了一會兒,唐朝陽忍不住感慨:“我草,這還真他娘是一項巨大的工程啊。”一時間詩興大,便走到石碑前用手指在上麵刻了一詩。
片刻之後,他滿意的看著石碑上麵歪歪曲曲、大小不一、他人難辨的幾行“字”,旋即拿出一件文士長衫換上,雙手負在身後,頗有意境的朗誦道:“火犬母湖真好看,老子隻想走十遍;山上到處是閣樓,閣樓裏麵必有酒,就算裏麵沒有酒,老子也要往上走!說起酒來想喝酒,但哥喝的並非酒,哥哥喝的是寂寞!”
後麵,大門牙和癩子巴果斷鼓起了掌。
唐朝陽哈哈大笑,頭在空中甩了好幾圈才高難度的盤在他腦袋上,“這七言絕句堪稱曠世之作啊,想必定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也!噢——我竟連自己都忍不住迷戀上了自己。”
“他麽的,我為何這麽帥?我為何這麽有文采?這真他麽的是造孽啊!”
“快快快,你們兩個快把這詩抄在我衣服後麵,記得字要像我一樣寫出大師風範啊……”
後麵,早已到來的王宗主等一幹江湖人士皆是目瞪口呆、膛目結舌,完全不知下一步該怎麽做,現心底深處竟是不願意去破壞這份意境。
皆是搞不明白,唐朝陽穿著一身白衣站在石碑麵前唧唧歪歪的是在為誰哭喪呢還是在為誰哭喪呢?
片刻後,王宗主才泠然道:“三個臭僵屍,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披麻戴孝,當真是好雅興。”
聞言,唐朝陽緩緩回頭,食指輕輕在香腸般厚的嘴唇上觸了一下,然後又對著前方眾人伸了出去,雙眼迷離的道:“我似乎已經嗅到了鮮血的味道……噢——你們打擾了我的意境,那就準備受死吧。”
“哼,真是口出狂言!”一個勁裝中年走了出來,滿臉怒色:“爾等竟用五穀輪回之物混合碎石堵住通道入口,如此下作行為,想來也隻有你們這種畜生不如的僵屍才做的出來。”
唐朝陽傲然道:“哪又如何?你們這群瘋狗,有本事就過來咬唐爺啊。”
“我便成全你!”勁裝中年一聲怒喝,驟然間,大片黑影從他身上飛出,待唐朝陽反應過來的時候現身上已經布滿了毒蛇。
“此乃鳳冠五步蛇,被咬者五步之內必死無疑,嗬嗬,就算你們是僵屍體質不一樣,但也是休想離開五步。而一旦毒性徹底作,便會爛體而亡!”
唐朝陽滿臉震怒:“媽蛋!我草你全家!有本事就正麵和唐爺打一場,放毒蛇暗算算什麽好漢?!”
“對付你們僵屍用不著管那些。”勁裝中年陰鷙的笑了起來:“況且我們煉毒門的手段就是如此,你不服也不行,所以就慢慢的享受吧。”
這時王宗主笑道:“現在這幾個僵屍已經被困住,諸位皆可安心尋寶了!”當然他也心知肚明,雖然唐朝陽三人被鳳冠五步蛇所困,但現在要是全部圍上去殺他們的話那他們反撲起來就是拚命了,那樣隻會兩敗俱傷、得不償失。
而在場眾人都可謂是老江湖,自然懂得以自身安危為中心去權衡利弊,所以每個人的想法幾乎都和王宗主一樣,與其現在衝上去拚命,不如就等他們毒性作而死。
之後,在唐朝陽三人的一片叫罵聲中,眾人越過石碑,踏上了火犬母湖上麵的走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