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第一次受威脅

京城南門之外,任圖影與敖特慢行走在寬闊的官道上,隨著路上行人漸少,兩人悄然躥進一片灌木叢中消失不見。

“你真的知道斑竹林在哪?”任圖影略帶疑惑的聲音響起。

“當然知道,敖爺小時候隨我爹來這一帶打過獾豬和獐子,還抓了兩隻渡渡鳥,所以熟的很,閉著眼睛都能找到。還記得前麵有一塊西瓜地,咱先去偷幾個西瓜解解渴,怎麽樣?”

任圖影心情本來就有些沉悶,聽聞這一句,臉色不禁一黑:“還偷幾個?人家農民伯伯種瓜賣幾個錢也不容易,我們要是沒錢也就罷了,但有錢幹嘛還要用偷?”

“嘿,你錯了。”敖特慢不以為然的揮了揮手:“經過這裏的路人若是口渴了摘幾個西瓜是不算偷的,隻是敖爺說習慣了而已。其實真正的小偷是獾豬,那家夥白天躲在洞裏,晚上就出來偷西瓜吃,讓瓜民伯伯一個頭三個大,真是鐵砂布做的**——操蛋啊。”

他悠悠然的說道:“猶記得,當年的一個夜晚,月色如雪,敖爺項戴銀圈、手持鋼叉,忽聞瓜地裏噪聲大作,便知道是那獾豬又在偷吃西瓜了,於是敖爺步伐輕盈,小心邁近,可那畜生好生了得,千鈞之際竟從我**反竄,口齒尖利、皮如油滑,真是奈何它不得!”

“我尼瑪……你大爺的。”任圖影直接一腳蹬在了他屁股上,卻是實在受不了這貨此刻這副欠扁的模樣。

少許,兩人摘完西瓜,便順著敖特慢記憶中的方向朝斑竹林而去。

任圖影心頭是念茲在茲的,紙條上的內容顯得模棱兩可,那個所謂的小情人究竟是指的誰?

而在任圖影心中也隻有夢舞妖嬈才會和情人這個詞搭上邊,但他又想不明白了,自己喜歡夢舞妖嬈的事貌似就隻有任莉莉和敖特慢知道,就是連夢舞妖嬈她自己也是不清楚的。

“究竟是什麽人既知道我是國師又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任圖影心頭困惑。

敖特慢在前麵披荊斬棘,渾身粘滿了鬼針草,活脫脫的一個胖刺蝟,突然回頭說道:“前麵就是斑竹林了,那些殺手應該就在附近,我們現在怎麽辦?”

任圖影一步躍到他前麵,目光凝視著前方打量了一會兒,隨後說道:“直接出去,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說著看了看腳下,隻見一根蛛絲般的細線在草叢中穿過,現在已被踢斷,顯然是那些人早就準備好的。

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斑竹林中,地麵覆蓋了一層腐爛的竹葉,一腳下去地麵便會輕微下陷,進而驚出許多螞蟻順著腳踝往身上爬。

敖特慢嚇得一跳,“兔兔小心點啊,這螞蟻一咬就是一個紅疙瘩,幾天都消不下去,可千萬別讓它們鑽進了你褲襠裏。”

任圖影抽了抽嘴:“你那玩意兒那麽小,應該讓它咬上幾口,這樣才可增粗增長。”說著目光四處移動,發現這裏的地麵上除了一些走獸的腳印之外便尋不到一點人的足跡。

不過他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裏一定有人居住,而且人還不少,卻是因為周圍的斑竹都微微傾斜,而且竹竿光滑,想來定是這些人都是輕功了得之輩,從不腳踏地麵,而是踩著這些斑竹行走。

兩人往前走了片刻,一棟破敗的古屋赫然出現在眼簾,隻見三個渾身被罩的隻能看到一雙眼睛的黑衣人並排站在古屋前方。

見到任圖影和敖特慢二人走來,一道比較矮小的身影突然從三人背後走出。

顯然,這個走出來的矮小黑衣人就是這些人的頭目。

來人聲音沙啞,聽不出大概年齡和性別,徑直向任圖影兩人走來就笑道:“任國師果真豪爽,膽魄非凡,真乃是人中之傑啊,令在下佩服之至。”

任圖影皮笑肉不笑,淡淡的道:“想來幹你們這一行的人我要是直接問你身份背景的話也純粹是浪費時間,所以我就懶得問了,直說吧,你究竟有何目的?”

眼前說話的這個黑衣人雖是全身罩的連眼睛都不露出來,但不知怎的,任圖影有種直覺,他一定認識這個人!

“不愧是任國師,這份氣量當真是舉世無雙!”黑衣人大笑一聲,由衷的讚賞了一句,之後又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就開門見山了。”

“經過詳細調查,我知道前代國師胡欽的古月金令現在就在任國師手中,所以我的目的就是要用她的命來交換古月金令。”

任圖影心情沉重,一時間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而這也是他兩世為人第一次感到無奈,想以往遇到這種事頂多不過是魚死網破,從沒有什麽能夠威脅到自己,可是現在卻不同。

這時黑衣人揮了揮手,隻見後麵那三個黑衣人進入古屋,少許後抱出來一個已經昏迷過去的白衣女子放在地上。

看到這個白衣女子,任圖影和敖特慢兩人相視一眼,皆是滿臉的不可思議,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皇甫靈瑤!

“皇甫靈瑤,居然是她。”任圖影心中泛起一種古怪的感覺,而同時一顆心也鬆了下來,看來不是夢舞妖嬈有危險。

但這種情況,即便被抓的是皇甫靈瑤任圖影也自然不會丟下她不管。

敖特慢一開始懸著的心此刻也鬆了下來,甚至覺得有些好笑,心想這些殺手也真是夠蠢的,情報不屬實就胡亂抓人威脅,也真是太沒職業操守了。

“你們對她做了什麽?”任圖影厲色問道,故意在保持自己國師氣量的同時也透露出一種焦急,又冷聲道:“要是她少了一根毫毛,你們誰都別想活命!”

當然他心中也覺得很奇怪,自己和敖特慢離開酒爵樓到這幾個黑衣人送信時間不過半個時辰,而這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內皇甫靈瑤又是如何被抓的?她們皇甫家難道就沒有高手保護她?或者是這些殺手早就有所準備?

不過這個時候任圖影也不敢肯定什麽,唯有拖延時間等待援手到來,就目前而言,自己和敖特慢兩人對付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是完蛋的下場,可不能在援手到來之前和他們動手。

“嗬嗬,放心,既然任國師還沒有表態那在下自然不會對皇甫小姐做什麽,不過……”他聲音忽然變得陰狠起來:“不過若是任國師不乖乖配合的話,那我就不敢保證什麽了,須知我這些弟兄們都是幾年沒碰過女人了,對皇甫小姐這等又香又嫩的絕色佳人自然是唾涎已久,到時候要是失了分寸對皇甫小姐做了什麽,可別怪在下沒給任國師你提醒啊。”

任圖影淡淡一笑:“那你最好是別讓我查出你的身份,不然凡是和你有關的女性,不管老小,我都不敢保證她們會不會有事。”言訖大笑一聲,又以一種開玩笑的口氣說道:“須知我朋友敖公子家養的那幾匹戰馬可是從來沒有嚐過女人的滋味兒,到時候我就把你家的女人全部抓來喂藥丟進馬鵬,讓她們也享受享受。”

敖特慢聽得一個激靈,心中直罵某國師禽獸,不過也覺得忒是爽快,心想兔老板對付敵人也真是夠狠的啊。

黑衣人顯然是被任圖影這番話氣得不輕,麵罩下的臉龐猙獰扭曲,突然走過去抓住皇甫靈瑤,從牙縫中擠出聲音:“任國師,現在就請你交出古月金令!不然我就當著你的麵對她做什麽事!”

任圖影眼簾一垂,充滿殺意:“你最好祈禱今天之後你能逃過我的手掌心。”

說著便從納物戒指中拿出了古月金令,兩根手指卻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一絲綠色的氣息悄然融進了古月金令。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