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反感

到了百悅門,渠道成報上身份,沒有遭到門口收費的那倆兄弟的為難,直接就帶著香菜進去了。本文由。。首發

百悅門的門票有兩種規格,和三個收費標準。

門票有貴賓區和普通區之分,票價有高有低。在此基礎上,不同的時間段內,區域的票價也是不同的。

百悅門每日的營業時間大抵分為三個時間段——

從下午六點到晚上九點,這段時間內的票價是最貴的,其次是晚上九點到午夜十二點,票價最低的時候是午夜十二點到淩晨三~點。

香菜和渠道成到百悅門的時間,也就是此刻,尚未過十一點,正值百悅門最熱鬧的時候。

百悅門內,歌舞升平。

高台之上,一排裝扮一致的舞女隨著歡快的音樂節奏大跳著幾近讓男人熱血噴張的豔舞。三五成群,總會爆發出一陣高過一陣的魔性笑聲。

燈光交錯的舞廳內填滿了人,一眼望去人頭攢動,沒有一個是自己熟悉的身影,渠道成望而卻步。

見他愣在場外遲遲不動,香菜推了他一下,“找你老爸去啊!”

“這麽多人”渠道成要是知難而退的話,早就轉身走掉了,他這明顯是怯場了。

想他堂堂一名高等學院的教授,比這人頭密度還大的場麵不是沒見過,隻是他一介書生,和燈紅酒綠的世界,氣場太過不和。

香菜見不過他這婆婆媽媽的態度,擰著眉頭煩躁道:“你到底想怎麽樣,給個痛快話,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兒耗!”

“萬一我爸要是沒來”

香菜沒好氣兒的截斷他的話,“你別給我說什麽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你想想那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可能性!你老子能為了你出生入死,你能不能也拿出點兒骨氣來!”

她這話中帶刺兒,渠道成聽了心裏極不舒服。他顧不得消沉,當即化悲憤為力量。要緊牙根硬著頭皮紮進了人群之中。

香菜在他身後攢著拳頭,揚聲說著讓人啼笑皆非的話對他加油打氣,“你要是你老爸親生的,你們父子倆肯定心連心。就一定能找到他的!”

直到渠道成沒了蹤影,香菜才鬼鬼祟祟的往自助餐的方向摸去。

這兒的東西賊好吃,她得打包些給芫荽帶回去。芫荽也一定喜歡吃。

百悅門裏對於歌女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不管哪個歌女或是舞女私底下收了錢給人作陪,都是要給百悅門分三成利的。

在百悅門。稍微有點兒名氣的歌女或舞女都是炙手可熱的,更遑論當今紅透滬市大半邊天的歌女雪皇江映雪了。

自從成名後,江映雪懶於應酬。不過隻要價錢合適,她還是會時不時的有這樣的交際。

然而雪皇的身價可不是一般的高,除非是真正的大老板才會不吝惜下這麽大的手筆,往往一些小有資本的老板會湊在一起共同出資,隻求江映雪露個臉兒。

原來從這時候就開始流行各種“拚”,“拚酒”的,“拚車”的,居然還有“拚女人”的。

今夜。老渠就是這些急著想要見江映雪一麵的小老板們的其中之一,也得償所願了。

長發隨意挽在左肩,江映雪一身粉色洋裝,氣質如鄰家小妹,儀態大方,嫣然一笑時,極為光彩奪目,讓周圍的一切瞬間失色。

她始終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左右逢源,與誰都能相談甚歡。然而眉眼中卻深藏著一股不耐煩。

老渠冷眼旁觀,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又重新蓄滿。

他端著酒杯,擠到江映雪跟前。很刻意的往她空****又白~皙細致的美頸一瞅。

見狀,周圍不少人的眼神都變得奇怪了。

就在大家以為這家夥是老色鬼的時候,隻聽老家夥陰陽怪氣的一笑,道:“江小姐,早上我還從報紙上見你戴了一塊寶石項鏈呢,小老兒我竟沒有眼福能夠親眼一瞧。”

江映雪不由自主抬手撫上頸前。神情變得略有些不自然。

她笑著掩飾,“那條藍寶石項鏈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我怕丟了,就放家裏了。”

馬上就有人附和,“那條項鏈一定很貴重,貴重的東西還是放家裏保險些。”

“那條項鏈豈止貴重,那是榮爺送給雪皇小姐的定情之物!”

聽了這些話,老渠冷笑連連,想聽江映雪還能編出個什麽花樣來。

江映雪的反應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女人隻作嬌羞姿態,放佛一朵如沐春風含苞欲綻的白蓮花,尤為惹人憐愛。

她並沒有言明承認與否,然而她的神態已經說明了一切。

老渠頓時覺得胃裏翻江倒海一陣惡心,險些將方才吃喝下去的東西都嘔吐出來。

他真不知道兒子的眼光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竟然看上了這麽一個讓人反感的女人!

一股火氣竄上心頭來,老渠抬手間,手上那杯滿滿當當的紅酒潑到江映雪的臉上。

酒漬浸濕了江映雪的長發和洋裝。

江映雪精心維持的妝容竟如此不堪一擊,一杯紅酒便讓她狼狽不堪。

周圍立時嘩然一片。

老渠重重的將空酒杯摔在地上。

光線太暗看不太清地麵,但聽那一聲脆響,便知酒杯碎成了數片,怕是數都數不過來。

僅僅是摔一個酒杯,壓根兒就不能讓老渠解絲毫的氣憤。

他指著江映雪驚慌恐懼的臉,大聲嗬斥:“我兒子送給你的東西,倒成了你跟榮爺——你們倆的定情信物!江小姐,移花接木這種把戲,你似乎是玩錯地方了吧!”

“爸爸,爸爸——”場子內有異狀,渠道成就覺得事情不對,忙排眾上前,果然見自家的老爺子在攻訐江映雪。他抱著老渠的一條胳膊,“爸爸,算了,我們走吧!”

老渠怒氣不平,再一看兒子渾身帶傷,心中更是憤恨不已,“就這麽算啦?憑什麽就這麽算啦?”

他們老渠家這棵獨苗,再怎麽惹他生氣,他也從來沒動手打過。這個姓江的女人倒好——

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當真以為自己在滬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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