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琴笛奏鳴

清威往前走了一段,也沒見著子青等人的身影,心中焦急,加快了步伐,這地方儼然一個小的城市,一條溪流穿城而過,清澈見底,這溪流是雪山的水融化而來,小溪上不遠處就是小橋,真是三步一小橋,五步一石山,十步一亭,溪流兩邊建滿了特色的古建築,在這畫卷一樣的地方真是一種享受,這裏的居民多怡然自樂,服飾卻是和大夏國的國民差不多。

居然不知不覺走出了城,這時也接近黃昏,四邊亙古不化的雪山映襯得如同白晝。跨過一座小石橋,右側是一座小山,山上蒼鬆翠柏密集。

清威心中一動,自己實力較低,一路被那“碩鼠”攆著跑,幾次差點命喪其手,從其身上搞來的那本高階劍譜,一路勞頓,還沒時間好好研究這本書,趕緊趁此機會琢磨一下。

飛身而上,到了坡頂,取出書來,借助雪山上的光逐頁翻看這本《雷霆萬鈞》,這劍譜薄薄一本,一共就六招,這劍譜要求要有內功催動,要求每一招每一式都要催動內力。第一招劍氣淩雲,一共十三式,看起來倒好懂,還配有圖文解說,清威在空地上拔劍演示,這練起來才知道難,練起劍招時常常忘記催動內力,催動內力時又常常忘記劍招,反正是手忙腳亂,應接不暇。

清威激起了不服輸的興致,在山坡頂一遍一遍的練習,練了兩個時辰還隻是稍熟悉前麵三式,累得氣喘噓噓,大汗淋漓。

不得已歇一會再說。

跳上一塊大石,群山巍巍,閃耀著銀光,如玉如鹽,群山似翻滾的玉龍,盤旋往複。山風吹來,神清氣爽,感覺疲勞頓消,暗道自己的實力太低,敵人實力強大,那歐陽恒通位居高位,那碩鼠虎視眈眈,那曾偉業心懷不軌,還有不知怎麽回事冒出的幾個麵具人,無一不是強者,想到這兒再也歇不下去了。

右手拔劍“鏗”的一聲,在那巨石上重又開始練習。

在他無休無止的練劍之時,驀地山下傳來一陣琴音,這琴音時而委婉低沉,時而高亢激昂,時而清脆動人,時而纏綿悱惻,行雲流水,飄然於天外,脫俗滾滾紅塵,清威停下了練習,凝神諦聽,清威細辯琴音的來處,原來是對麵一座綠樹掩映的小山。

心中沒來由的一動,世間居然有如此的琴音,堪比自己的笛音了,聽這琴音彈奏之人必然不俗,這琴曲多是古琴曲。

清威如癡如醉,不知不覺的取出了身邊的銅笛子,隨意吹奏出一段悠揚婉轉的旋律。這一琴一笛,相互應答,相互融合,聲音穿越樹林,漫過雪山,直衝九霄。

彈奏古琴的人顯然受到了感染,彈得更起勁了。

白雪飛等逛了一會街,幾人早就回去了。幾人正在說笑,悅耳的琴笛之音傳來,白雪飛先聽到:“你們快聽,這不是我們經常聽到的笛音嗎,這次還多了一個琴音,有意思。”

大家都停止了說笑,專心聽那琴笛之音的奏鳴。子君凝神諦聽後道:“這兩人是各奏各的曲子,不是合奏,但好像卻十分契合,有趣。”

夏梧雙道:“這地方藏龍臥虎,還透著神秘。”萬冬花十分的不屑:“有什麽好聽的,一個個聽得癡呆呆的。”

白雪飛譏笑道:“你呀就是與眾不同!如此動聽的音樂居然無動於衷。”子青鬱鬱寡歡,臉上冰冷如霜,仿佛有極重的心事,一句話也沒說,對於大夥的言談漠不關心。

琴笛奏鳴繼續,一曲又一曲。

清威覺得仿佛找到了一個久別的朋友,甚至於是一千古知音,雙方有說不完的纏綿情話,互述衷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心意相通,情深意重。

清威忘卻了仇恨,忘卻了憂傷,忘記了自己,忘記了天地…

這是十分美好的時刻,可惜那琴音還是停了,清威心中無限感傷。

他多想越過小溪,登上小溪對麵的小山,一睹那奏琴人的神秘麵容,終於按捺住內心的衝動,依依不舍的下了山——有緣自會相識,無緣何必強求!見了又如何!

一夜無話,翌日清晨,大家早早起來床,接到通知中午全聚在昨天的地方。吃過飯到了昨天的集會堂,這地方是集會,聚餐,演出的地方。

今天的人更多,多了兩個後來的門派亙侖派、昆山派。一排排的長凳子整齊擺放,但貼有每個門派的名字,有人安排按門派集中而坐,最前麵設了五個位置,是評委席。清威不顧子青的冷淡,挨著子青坐了,每一排的前麵的位置都是自己門派的帶頭人的座位。

剛坐下不久就聽那昆山派、亙侖派兩派的人爭吵起來,雙方差點大打出手。掌門潘盧棋趕緊上前勸道:“不要鬧,馬上將你們分開,都是裴長老弄錯了,把你們安排在一起了,你們大家給我個麵子。”將兩派分在兩邊坐下,這才清淨了。

潘盧棋對裴長老道:“昆山派與亙侖派一向不和,你居然把他們安排在一起。”

裴長老尷尬道:“唉,我居然不知道這情況,消息太閉塞了。”那昆山派的多是女子,一女子約五十來歲仍在罵罵咧咧:“欺師滅祖的一幫子人!”亙侖派的帶隊的也是一五十來歲的老頭,道:“早晚將你們昆山派一並收了,你們門派實力不行了,一代不如一代!”

清威一看心中驚駭,這兩人都是集丹期,這一來隻有南天嶽、升霞觀的實力最低了。

潘盧棋道:“羅副幫主、詹長老你們都少說一句,我們會議馬上開始。”兩人這才停下了鬥嘴。潘盧棋一躍上了台子道:“大家都坐好,會議馬上開始了。”

前排五個評委席位置早坐了人,幾人目不斜視,正襟危坐。

潘盧棋氣定神閑台上站了道:“本人代表玉龍門派歡迎遠道而來的朋友,這次我們邀請了七個上古門派,參加神洞試煉的到齊的有六個門派,我門派第一次來了這麽多人,不勝榮幸,我代表玉龍門派表示歡迎。”潘盧棋停頓了一下繼續“這神洞試煉是二十年一次自行開啟,玉龍神洞是當年大地的守護者鹿尾神君修煉的洞穴,自幾千年來都沒有人成功過,以前我們給外麵的名額極少,隻有十人,這次我們修改了以前的決定,我們決定拿出五十個名額,比以前多了四十個。”

其實潘盧棋也邀請了崆峒古門派,但對方沒有派人來。一般的小門派還當然沒資格前來。

大家一聽一陣躁動,充斥著一片歡呼聲。

潘盧棋略停了停道:“來這前信中也提到要各個門派交錢的,這一點我不再重複,這名額隻有五十人,來的人有兩千來人,我們采取曆來的評選方式進行評選,以下是我們的五個評委,容我為大家介紹,右側第一位玉龍門派副幫主高啟副幫主。”

高啟起身像眾人點頭示意。道:“我高啟歡迎大家。”這高啟鷹鉤鼻,雙眼深沉。

“第二位是玉龍執法堂長老李非非長老。”李非非五十來歲,滿麵皺紋,起身和高啟一樣點頭示意,一臉嚴肅。

“第三位是幫內總管裴濟長老。”裴濟也同樣起身點頭像大家示意。

“第四位是傳功長老潘勻芸。”潘勻芸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女子,身材勻稱,起身笑容滿麵,點頭坐下。

“第五位是玉龍神洞看守王題長老。”王題起身漠然點頭坐了。

清威一看心中無比驚駭,這玉龍門派還真是實力強啊,正副幫主是金丹期,四個長老是集丹期,後麵坐的玉龍幫派中人最少也有五十人的初丹期高手,但對方的實力顯然還不止這些。

潘盧棋緩口氣道“我們這次的評選和以前一樣,年齡二十五歲以下的修煉者,上台參加表演,可以是武技,也可以是各種才藝,如果五個評委通個了就算過關,或者是所有人都舉手讚成,一直把那五十個名額填滿為止,明天進行抽簽按數字登台表演。”

看看五個評委潘盧棋道:“請大家相信,我們的評委絕對是公正的,還有必要提一下的是這神洞試煉是吸取靈氣的大好機會,進了神洞參加試煉,哪怕是失敗了,每一個進洞的人都會吸取到很多的靈氣,應該可以讓每一個參加的人都可以升一級,至少一級,可以說是劃得來的事,大家還有什麽問題沒有?”

亙侖派詹長老起身道:“潘幫主說得很清楚,但我覺得有些不妥,你想呀,每個門派各有強弱,如果有的門派強自然占的名額多,有的門派弱極有可能一個都不占,錢不是白交了。”這一句仿佛說到了紫木的心坎上,起身道:“極有道理,我認為還是七個幫派平分要公平些。”

潘盧棋道:“這是各幫派展示實力的地方,我們曆來就這樣進行,精彩無比,平分不可能,因為這神洞試煉有它的特殊之處,不單是實力高就有把握開啟的,但聽了你們講的不無道理,這樣這次我們每派給一個名額,由你們派決定派人,餘下來的爭奪剩餘的四十四人名額如何?”

詹長老道:“一個太少了,每派分兩個,剩餘的三十八人?大家自由爭奪。”紫木讚成道:“如此甚好!”黃花觀觀主道:“我也讚成!”

升霞觀黃駝也道:“拿出兩個名額最好,畢竟我們要交五萬銀卷啊,要是一個都沒進洞,我回去無法交差。”潘盧棋想了想道:“好吧,就這樣,兩個就兩個,大家先把錢交給裴濟長老,明天我們舉行一個才藝表演歡迎會,然後抽簽,散會。”

回道住處,紫木對紫研道:“我們商量一下這兩個直接進洞的名額給誰好?”紫研想都不想直接道:“給清威和清蓮較好,清威悟性高,目前是南天嶽實力最強的,重點培養一下。”

紫木卻是不讚同道:“給清蓮我沒意見,但我覺得不給清威好,清威你想啊其實力是最強的,憑他的本事絕對能掙得一個名額,給他浪費了。”

紫研道:“那給誰呢?不會是給曾偉業吧!”紫木點頭道:“給他最好,你想啊,我們南天嶽的地盤還歸他父親管,來時他父親對我們熱情有加,何況他還是隊長。”

紫研心道你早就定了還叫我商量什麽,有些氣惱道:“你愛給誰,就給誰!”對於前次懲罰清威等人她心中還有芥蒂,轉身就走。

紫木對著其背影訕訕道:“我也是為南天嶽的未來考慮。”紫研暗暗道為自己考慮還差不多,但不言明:“好吧!你自己做主吧!”開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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