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馬棚

芷罕四人尾隨到了天府城,經過昨晚一戰,沒有討到一點好處,自己又受了一點內傷,練戊橫、蔣其添兩人一直昏睡,想盡辦法也沒弄醒,直到今天早晨才醒來,芷罕心中說不出的窩火。

其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可惡的壞小子,我一定要把你挫骨揚灰。”

四人慢慢吞吞的接近城門,要進城門的人還不少。

一士兵對芷罕等幾人道:“把你們的兵器全拿出來,不準帶兵器進城。”

練戊橫、蔣其添兩人各帶了一把劍,但為了進城,隻好解下給了士兵。

但那些士兵還沒有放他們進去的意思。

一士兵道:“那老婆子,把你那個拐杖也仍了,那也是能作武器的東西。”

孫婆婆自然不願意,對那些士兵道:“長官,這是我的拐杖,我腳有問題全靠它了,求通融通融。”

那士兵頭目過來高聲道:“要不要進城,要進就把它丟了,沒有誰願意和你囉嗦。”其言辭強硬,沒有緩和的餘地。

孫婆婆還想說幾句,那些士兵把幾人丟在一邊不再理睬了。這些士兵純粹就是拿捏他們一下。

幾人站在一邊,見很多人都受到刁難,但偷偷給點錢就放行了。

芷罕問練戊橫等兩人道:“幹耗在這兒不行,你們有錢嗎,拿點出來打發他們得了。”

蔣其添搖搖頭道:“錢已經用完了。”

練戊橫在衣兜裏掏了掏,隻掏出了一點碎銀子,道“副門主,我的錢隻剩下這麽點了,我們還望著你的金葉子呢。”

蔣其添道:“要不我們回去吧,現在沒有錢,哪兒也去不了。”

芷罕氣急敗壞的樣子:“不行,我們不能就這麽算了,那小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孫婆婆也有些氣惱:“你們克服一下,一定要抓住那小子,否則我這老臉都丟光了。”

練戊橫道:“你們有些本末倒置,定下的是去南天嶽,結果改成追這小子,什麽好處也沒撈著,搞得我們狼狽不堪,饑寒交迫。”越說越氣,道:“反正我不想去了,要去你們自己去。”

蔣其添道:“南天嶽走了這麽多人,必定空虛,我們現在去南天很容易得手,我也不想去了。”

芷罕現在如同輸光了錢的賭徒,如何願意輕易放棄,道:“我們不能輕易分開,要是抓到那小子我每人給你們三張金葉子。”反正空頭的許諾,再多也不怕。

果然有了許諾這哪怕是空頭的許諾,兩人不再反對了。

練戊橫皺著眉頭道:“關鍵是我們想去也不行了,進不了城,這點碎銀子太少了,連住店也不夠。”

芷罕對幾人道:“走,等天黑再說。”

四人退出了進城的人群,找了一個小樹林躲了。

芷罕摸著幾根稀稀拉拉的胡須:“等天黑了,我們偷偷翻城牆進去。”幹這些事倒是他的強項。

孫婆婆餓得肚子“咕咕”叫,道:“進去後也沒辦法,沒有錢了,吃飯的錢也不夠了,我們剩的錢隻夠買幾個包子了。”

芷罕道:“這有什麽難,我們進去後找幾個人“借”點,晚上出來玩的人肯定不少,我們的身手要“借”人身上的錢物還不容易?”

芷罕幾人在小樹林又冷又餓,而南天嶽的人吃飽喝足,開開心心的回屋休息了。

子青一直等著王能文等人,見王能文出來,上前道:“王叔叔,我有一封信麻煩你給我送呈紫雲師傅,給你添麻煩了。”

王能文接了信道:“放心,我回去後會給你送到。”

子青欣慰的回了屋。

冬天的夜晚來得有些早。

芷罕四人來到城牆之下,看看四處無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爬上了城牆,芷罕先上了牆頭,對於一個集丹期的高手要爬上城牆是毫不費力的事,對下麵的人招手道:“上來,很安全。”孫婆婆三人如壁虎一樣很快爬了上來。

四人不敢在牆上久站,從城牆一躍而下,哪知這城牆根處有線掛著銅鈴,不慎弄響了銅鈴,這銅鈴一響就驚動了附近巡邏的士兵,一隊士兵圍了過來道:“什麽人?不準亂動。”

芷罕憋了一肚子的氣,無處發作,見這隊士兵不過是十餘人,動了殺心。

待這隊士兵近身,也不多說,身形快如鬼魅,須臾間將這群士兵一一虐殺,這群士兵毫無還手之力,發出一連串的“啊啊…”的慘叫聲後一個個砰然倒地。普通士兵哪是他的對手,集丹期高手,可以輕而易舉的誅殺上千士兵。

“走吧,這群士兵合該倒黴。”芷罕出了一口惡氣臉色好了許多拍拍手道。

四人往街道上走去,準備尋找目標弄點錢。

驀地聽得一串串的鑼鼓聲響起,士兵一隊隊的冒出來。

“有奸細混進城來了,全城戒嚴!”

“所有人接受盤查。”

原來被芷罕殺的人被發現了。

冬天夜晚的街頭人本就少,稀稀落落,經此一鬧騰街上一個人也沒有了,四人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無計可施。

芷罕苦笑道:“壞了,被發現了。”

孫婆婆一臉苦澀道:“這邊陲重鎮,守衛士兵不少,不能硬拚,要有錢就好了,躲進客店,這大街太冷了。”

這大街上也躲不久,士兵一隊隊的挨家挨戶查來,芷罕道:“快走,不然會被發現了。”

幾人東躲西藏,也不敢上屋頂,那目標太大了,也不敢破門而入,在寂靜的夜裏是很容易被人聽到的。

芷罕對蔣其添、練戊橫道:“你們兩人去找找看看還有躲藏的地方沒有。”

兩人分頭去了,不久兩人都回來了。

練戊橫道:“我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可以躲一晚沒問題。”

士兵一隊隊的搜了過來。

“快走,你前麵帶路。”

練戊橫帶了三人到了一矮牆之下,道:“就在裏麵。”

四人一躍而上,翻過了矮牆。

幾人到了裏麵原來是一個馬棚,裏麵馬還不少,有幾十匹,練戊橫率先進了馬棚,躍上了馬棚的橫梁,麵帶得意之色道:“怎麽樣?躲在這兒安全得很,沒有人會搜到這兒的。”

芷罕也點點頭道:“不錯,總比外麵暖和多了。”

幾人話音未落,就聽前麵大門傳來敲門之聲,還伴隨一陣大喊:“開門,我們來檢查。”

原來是士兵在一家一戶的搜查,看來這兒也不一定是安全之地。

聽“吱呀”一聲,門開了,幾十個士兵一湧而入,聽一人道:“你們家有外人進來沒有?”可能是一個小頭目。

屋內一人回答:“沒有,我們都睡得早,沒有看到外人進來。”

士兵道:“搜!”

士兵將後麵都收遍了,沒有發現異常,那小頭目道:“你後院有些什麽?”

“是些馬匹,一個馬棚。”

小頭目道:“打開看看。”

“吱呀”一聲,門開了,那小頭目對手下人道:“你們去看一下。”

橫梁上的四人無比緊張,芷罕比了一個切脖子的動作,意思就是如果被發現後一個不留的弄死。

幾人點了點頭,但不敢說一句話。

幾個士兵到了馬棚邊遠遠的瞧了瞧,道:“臭烘烘的,沒什麽,走!”

這隊士兵離去後,四人總算鬆了口氣。

練戊橫道:“沒事了,還是我為大家選了一個免費的安身之地,多好的地方,安心休息吧。”

孫婆婆沒好氣道:“一個馬棚有什麽好,臭烘烘的。”左手捏著鼻子,右手提著拐杖,十分的滑稽。

她這一講,大家都覺得臭氣熏人,但也不敢出去,出去後要找這麽個地方,還真不容易。

四人又冷又餓的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幸好幾人內力夠強,這才撐得住。

天一亮,孫婆婆首先跳出了馬棚道:“受不了。”

芷罕道:“這些馬又拉屎又拉尿,盡放些臭氣折騰了我們一晚,打開後門,一人弄一匹。”

蔣其添開了後門,四人偷了馬就走。

練戊橫道:“哎,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我們去人多的地方弄點錢,幾天沒有吃飯了。”

芷罕也同意,坑蒙拐騙一直就是他的強項。

四人放心的去了街道最熱鬧的地方,經過一夜的搜尋,沒有發現一點線索,那些士兵都回了兵營。

相互掩護,偷了好幾人才得到一點夠吃飯的錢。

四人狼吞虎咽的吃了點飯,匆忙上路。這一來耽誤了一個時辰都不止,南天嶽的人早出發了。

芷罕問明了情況,對三人道:“快追,不要跟丟了。”

四人出了城門,強打精神,絕塵而去。

一個時辰後,前麵出現了一隊三百人的隊伍,個個持刀佩劍,前麵一輛車,車裝飾的雍容華貴,車前後有二十餘人護衛,一看就是非同尋常的人家——非富即貴。

芷罕等人的馬跑了一個多時辰,累得“吭哧、吭哧”喘粗氣。芷罕道:“歇歇馬吧,否則馬累死了。”幾人跟在這一行人後麵,緩緩而行。

孫婆婆道:“這南天嶽的人跑得也太快了,兔子似的,追了這麽久,連個影子也沒見著。”

蔣其添道:“這前麵的人幹什麽的,看這樣子都是修煉之人。”

練戊橫道:“極有可能是護送珍貴的錢物,你看前麵的車,要不我們將前麵的車劫了,我們早晨弄的小錢都被我們花光了,昨晚要是有錢,我們不至於這麽慘兮兮的。”

聽了練戊橫的話,芷罕兩眼冒光道:“前麵的車上極有可能有寶貴的東西,我們可以乘其不備時奪了。”

孫婆婆也讚成道:“這些人雖然多,但實力低,不過是一級靈師居多,極少的是二級靈師,三級靈師不過五六人,乘其不備,我們等一會洗劫了裏麵的東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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