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醒了

四個士兵向草叢搜來,罵罵咧咧:“他娘的,一個荊棘叢生的地方,鬼才會躲在這地方。”

另一人道:“我們還是仔細點的好,萬一遺漏,那以後被大人知道了就不妙啦!”

“這刺兒叢,怎麽好搜,要搜井毛毛你們二人去搜,我們先去其他地方去了。”另兩人不管不顧前去了。

剩餘兩人邊砍去擋道的刺邊道:“這些人啊,幹事一點也不認真,我們仔細點,要搜出來,我們可就有獎賞了。”

一點一點接近了天照藏身之處,天照右手緊緊攥著劍炳,手心冒出了汗水,將那剛拔出的帶毒飛刀也拿左手中,因為緊張忘記了放下。

前頭之人道:“容我方便一下,你稍等。”這人分開天照隱身的草叢,準備就此小便,忽地發現了天照和躺地上的飛天猴,驚得一愣,天照趁其驚愕的一瞬間,快速的出劍刺中其左胸,此人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倒在了刺叢中,天照輕輕拔出了劍,心中一陣狂跳,畢竟第一次殺人,殺人的感覺很不好。

另一人正心無旁騖的砍倒草叢中擋道荊棘,天照已悄悄來到其身後,他還茫然無知,天照將手中的毒刀向其身後刺去,刀直沒入體內,此人疼痛猛回身,天照乘勢又照其胸部刺上一劍,一聲悶哼倒地,其餘之人已經走遠,根本無人聽見。

天照不得已殺了兩人心中惴惴不安,怕其餘之人回轉來看見,將兩個死屍拖到隱蔽的地方掩蓋好,從兩死人身上搜出點銀子,毫不客氣的收了。原以為那些士兵會回來,天照匿伏在山間草叢,哪知根本沒人回來,顯而易見是越搜越遠了。

夕陽西下,鳥雀歸林,飛天猴還是昏迷不醒,天照準備將其背走,但人小,不好用力,背著人走得極慢,不知道方向,天黑怕也走不出這片林子。

露宿在荒郊野外,肯定不好,晚上難保沒有蛇蟲猛獸什麽的,以己之力太單薄了點。當此之時,聽到坡腳有獵人經過,還在談論今日打獵的收獲,天照三步並一步急跑了下去,正趕上兩個獵人扛著打來的獵物,喜滋滋的往家趕,天照不敢耽擱上前道:“大叔,請停停,我有事要請你們幫忙。”

前麵之人身穿補丁的衣服,頭上包了一塊布帕子,年紀有五十來歲,後麵的是身穿短褂的二十來歲的後生哥,兩人聞聲停下了腳步,老頭愕然道:“在這林中猛獸太多了,你一小孩敢在山中行走,太危險了些,你有什麽事需要幫忙。”

天照神色憂慮,不過不敢講真話道:“我與我家叔叔被盜賊追趕,迷了路,走到林中,我叔叔被毒蛇咬傷,正昏迷不醒。”

後生哥看看其父道:“父親,我們還是走吧,少管這些閑事,怕萬一惹上麻煩。”

天照一聽內心焦急,祈求道:“我現在隻有一人,你們要不幫忙,這荒山野林的再也找不著人了,這天一黑,猛獸來了,我一個小孩實在沒辦法,隻要你救了我叔叔,我們會感謝你們的。”

老頭大量了一下天照,對那後生道:“我看他也不像壞人,就當做點好事,也罷,在前頭帶路吧。”

後生哥背著飛天猴到了獵人家,放在一張木**。飛天猴已經昏迷不醒,危在旦夕了。

天照一行人剛走,劉眼睛親自帶領了幾百人來搜山,這夥人打著火把,逐一搜索。

劉眼睛厲聲道:“不能放走了,這人犯是王爺點名的,十分重要。”聲音在林間回**,驚起了幾隻樹上的鳥,怪叫了幾聲飛入了漆黑的空中。

其身邊跟著的是那個圍剿董小山的軍官,其滿腹狐疑,轉動眼球四下打量,又似喃喃自語:“我們搜查的人少了兩個,有些古怪,兩人都中了毒鏢,按道理說是跑不遠,難道這兩個人被他們殺了。”

劉眼睛一雙圓眼睛鼓起,其目光中閃動自信:“這其中一人已經中了我的毒鏢,活不久了,剩餘一個小孩子其實力不至於能殺死兩個大人,你那兩個士兵極有可能是逃跑了。”

軍官點頭道:“極有可能!屍體也沒見到,這夥人難道飛了天,不抓住人,郡主會責罰。”

天照將殺死的兩人丟入了一個小坑,用樹葉蓋得嚴嚴實實,那夥人經過了此處並沒有發現。

所有的士兵都疲憊不堪了,劉眼睛也有些累了,對所有人道:“算了,回去吧,郡主處我負責解釋,畢竟董小山這首惡已經誅滅了。”

天照道了謝,取出點銀子送給了獵人,反正銀子也是從殺死的士兵身上搜來的。獵人推辭了一番才收下,收了銀子,一家人更覺得應幫點什麽,老頭將包著右臂的布解開,露出了傷口,道:“這毒太厲害了,代生,你去把解毒的六角蓮洗了包上。”其已經看出了這傷,不是毒蛇咬傷的,但其並不說破。

山間獵戶大多懂些解毒的藥。內服外敷後,飛天猴逐漸麵色紅潤,呼吸趨於平穩。

天照吃了飯,獵戶家獨自留出了一間房屋給飛天猴養傷,屋內正好兩間床,天照為方便照顧,與飛天猴住在了一起。

鄉間的夜晚,沉靜如水,遠處偶爾有幾聲狗叫。

取出父親送的仙書,解開包裹,一屋子光華燦燦,金光耀目,仔細查看,無一處受損,連痕跡也沒有一絲,這書到底是什麽材料做的,不怕刀劍。

經過多日奔波,天照感到這裏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放心的練起了功。

雖說這些天忙忙碌碌,居無定所,但天照每天晚上照常的練功不輟。

今天照老樣子采集了靈氣,感覺這地方靈氣相比其他地方要多,忍不住多采了幾次。采集靈氣後,覺丹田氣足,前幾次經脈都是自行拓寬的,這次何不強行運氣試一試。

端坐於**,調整呼吸,全身放鬆,很快入了定,進入腹中的靈氣被壓縮到下丹田,天照集中精神將其按至尊功法的循行路線將其往經脈上引導,靈氣如細細的水流從下丹田往經脈中緩緩衝去,已經拓寬的經脈流動起來,暢通無阻,經脈附近的筋脈肌肉都已堅實了許多,第七條經脈有些狹窄,費了很多的時間,消耗了不少的靈氣,也沒拓寬。

天照知道急是急不得的,稍事休息,又重新引導丹田之氣,繼續衝向第七條經脈,第七條經脈是太陽**經,在一次一次的衝刷下,忽地拓寬了一些,這次和上幾次不同,拓寬後沒感到舒服,隻感到一陣難以忍受的痛苦,天照不敢放棄,咬著牙,強忍疼痛,將丹田之氣源源不斷的引導向第七條經脈。

天照不敢懈怠,知道如果這次放棄了,那以後要再來一次,難度必然加大不少,受傷後的經脈更難拓寬,疼痛還比這次大。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滾落,滴在**,浸濕了身周的床單。表情極為痛苦,晚上沒人看見,否則都認為其正經曆一場大病。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丹田中靈氣剛剛用盡,隻聽到**經咯噔一聲,完全拓寬,天照這才緩緩收功,室外光亮照進來,已經是早晨了,全身早已是汗水,仿佛被雨澆透,想起來有些後怕,靈氣供給是不夠的,儲存了幾個月的靈氣已被抽空,看來以後不敢貿然衝擊經脈了,任其自然吧。

下了床,渾身無力,趕緊采了點氣進丹田後,站立著將其壓縮,將廢氣排出,靈氣儲存在丹田,這才感覺好多了。但是這自然界的靈氣極其稀薄,而每一次的進步需要越來越多的靈氣。

忽聽見飛天猴一陣哼哼,天照趕緊過去:“楊叔叔!”

飛天猴無力的睜開眼睛問:“我這是在哪裏?”

“楊叔叔你醒了!”遂將前後講了一遍。“你個小夥子,不錯,給我點水。”飛天猴聽後誇獎道。

天照找了個碗,盛了點水,扶起其身子,喂飛天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