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成駙馬了
汴京城大雪不停。
宰相府。
趙京回到府上之後,就直接找上了他父親。
趙璞看到自己兒子被人打的成了豬頭,頓時大怒。
“怎麽回事,你不是進宮競選駙馬去了嗎,怎麽成了這副模樣?”
趙京一臉委屈,隻是因為臉腫成了豬頭的緣故,那委屈看起來有點滑稽可笑。
“父親,兒子被秦無憂給打了。”
“什麽,那個廢物也敢打你?”
趙京連連點頭:“是啊,他把兒子給打了,父親,你要替兒子做主啊。”
趙璞凝眉,片刻之後道:“你去一趟京兆府,讓府尹龐桐給你撐腰吧,那秦無憂膽敢當街打人,按照我大周律法,得關他幾天才行。”
這種事情,他這個宰相不好出頭,讓府尹去辦就行了。
趙京很快就明白了他父親的意思,應下之後就準備去京兆府。
不過趙璞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今天競選的怎麽樣,有可能成為駙馬嗎?”
趙京把寫詩的事情說了一下,包括自己寫的詩。
趙璞能成為宰相,這文學修養還是有的,聽完自己兒子寫的詩後,他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寫的詩很好,以你這種水準,成為駙馬的概率很大,為父跟皇後還有一些利益牽扯,她應該也會選你,好了,你就等著做駙馬吧。”
聽到這話,趙京欣喜不已。
他們趙家已經位極人臣,他若再成為駙馬,那他們趙家在大周的勢力會更加龐大啊。
至於其他原因,比如說公主美貌啥的,那存粹沒有。
父子兩人說完,趙京這才急匆匆去了京兆府。
皇宮。
一名宮人將秦無憂他們這些人寫的詩一個個念給葉鳳兒聽。
葉鳳兒抱著自己的京巴狗,不時的點點頭,偶爾也會給一些人的詩評價一兩句。
很快,宮人就念到了趙京的詩。
葉鳳兒聽完之後,道:“這趙京身為宰相之子,才情不錯,是目前這些人裏詩寫的最好的一個了。”
宮人不置可否,繼續道:“娘娘,最後一首詩了,是秦無憂寫的。”
“秦將軍的遺孤嗎?”
“是的。”
葉鳳兒點點頭,那宮人見此,也就立馬念了起來:
天地一籠統,井上黑窟窿。
宮人念到這裏的時候,突然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很快接著念了起來:
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這麽念完,宮人就退到了一旁,皇後葉鳳兒突然愣了一下,接著就忍不住笑道:“這詩……也太有趣了吧,不過倒也符合秦無憂的學識。”
是她讓人把秦無憂叫來競選駙馬的,秦無憂的情況,她自然清楚。
“娘娘,陛下將挑選駙馬的事情全權交給了娘娘,不知娘娘欲選何人?”
一名二十來歲的宮女開口問道,她叫柳綠,是葉鳳兒的親信,最知葉鳳兒的心思。
葉鳳兒從秦無憂的那首詩裏恢複過來後,又是儀態萬方。
“長寧公主是太子周乾的親妹妹,若非陛下要給她找駙馬,本宮才不想讓她這麽早就嫁出去呢,不然太子得了這駙馬的一些勢力,本宮想讓六皇子周恪做太子,可就又要難一些了。”
柳綠道:“那娘娘的意思是?”
“這趙京的詩寫的最好,他父親又依附本宮,按理說本宮應該讓趙京做這駙馬,隻是這臣服什麽的,本宮最是不信,為了利益,那趙璞說背叛本宮,可能就會背叛本宮,他兒子若真成了駙馬,保不齊他兒子受了枕邊風的影響,會搓弄趙璞投靠太子。”
“秦家已經沒有多少勢了,這秦無憂又是個廢物一樣的東西,他若成了駙馬,太子想借勢也是不能啊。”
柳綠神色微動,頓時就明白了葉鳳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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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
秦家一門忠烈,男丁死的就剩秦無憂一個人了。
如今秦府也就隻有秦無憂的大嫂和二嫂支撐。
秦無憂的父親對於自己兒子的婚事,向來隨意,隻要兒子喜歡,不論女方家世如何都是可以的。
所以,這秦無憂的大嫂和二嫂,並非出自官宦之家。
大嫂沈三娘,出自商賈之家,秦家出事後,沈三娘重操舊業,做起了生意,這幾年靠著做生意的收入,也勉強能支撐秦家的開銷。
二嫂孟滿姣來自江湖,以前是個遊俠,嫁入秦家之後,也就放棄了江湖,這些年有她在,秦家才不至於被人欺負的太狠。
秦無憂在外遊**了一段時間,但又實在沒地方去,最終隻能回家了。
他剛回家,沈三娘和孟滿姣就迎了出來。
她們兩人都不過三十左右的年紀,皆是絕色。
隻不過沈三娘成熟風韻,十分穩重,孟滿姣則要更為活脫一些,給人一種雷厲風行之感。
“三郎,你去競選駙馬的情況如何,有沒有把握成為駙馬?”
他們秦家這幾年勢微的很,想要重振秦家威名,秦無憂成為駙馬是一條很不錯的道路。
大周的駙馬,還是很威風的,更何況長寧公主是太子的親妹妹,平日裏也深受天子喜歡。
秦無憂看著自己的大嫂二嫂,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跟她們說,說了實情,反而會讓她們失落,他也隻能隨便敷衍道:“應該有很大機會吧。”
沈三娘欣喜,道:“皇後娘娘怎麽選的?”
“讓寫了一首詩。”
一聽這個,沈三娘的臉色就微微一變,他家三郎什麽才情,她能不清楚,跟他那個夫君一樣,是個見了字就頭疼的人啊,他能寫什麽詩?
孟滿姣倒是沒多想,隻是追問道:“寫詩?你寫了一首什麽詩啊?”
“這個……”
秦無憂被兩個女人追問,額頭都快冒出冷汗來了。
秦無憂正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幾名京兆府的衙役突然從外麵衝了進來。
“哪位是秦無憂,跟我們去京兆府一趟。”
孟滿姣臉色一沉,道:“你們京兆府找我們家三郎做什麽?”
領頭的衙役看了一眼孟滿姣,眼神之中頓時就多了一些貪婪神色,不過秦家瘦死駱駝比馬大,他也不敢放肆。
“做什麽?那要問秦無憂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