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二更合一
冉哲來到皇宮的時候, 老陛下正陪在皇後身邊，給皇後喂藥。
他們二人的老來子殉國之後，皇後就一病不起。
獸星名醫會診, 都毫無辦法。
心病難醫，隻要皇後還會為孩子的離去而悲傷, 她的病就好不了。
冉哲看著比起戰爭剛結束的時候，仿佛又老了十來歲的老陛下, 心中很是猶豫。
如果他認錯了人，老陛下會不會更加難過？
“我沒事, 冉老師來了, 他一定有重要的事和你說。”皇後注意到門口的額冉哲, 對老陛下溫婉的笑了笑，“我就隻是心裏難受, 不是什麽大病。等我再緩緩就好了。”
這場戰爭中失去孩子的母親數不勝數，她隻是其中一個。
她會好起來，然後帶著對孩子的思念, 全身心的投入修複獸星其他人的戰後創傷中。
現在，讓她再臥床不起一會兒, 再任性一會兒。
再過幾天，再過幾天她一定會好起來。
“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你可以繼續休息, 萬事有我。”老陛下給皇後掖了掖被角，對著冉哲點點頭，然後走出臥室, 並輕輕合上房門。
冉哲還在猶豫，是否將這件事告訴老陛下。
老陛下看出了冉哲的猶豫，開玩笑緩和氣氛道：“老冉你從小到大都是直腸子一根筋, 現在也開始支支吾吾了？我最後一個喜歡戳我肺管子的朋友，也要生疏了嗎？”
冉哲實話實說道：“陛下，喜歡戳你肺管子的朋友還有很多，不缺我一個。”
老陛下：“……”
他抹了一下臉，露出一個“等你說完我就揍你”的表情，沒好氣道：“什麽事，快說。”
冉哲歎了口氣。算了，都走到這了，再猶豫也沒用了。
他讓光腦投影出一張照片：“你看這條狗像不像小陛下？”
老陛下條件反射道：“我家小垂耳不是狗，是狼！”
冉哲：“……你看這條狼像不像小殿下。”
老陛下發現自己反應過度，幹咳一聲，道：“你找到他以前的照片？我看看……嗯？”
他眉頭漸漸皺緊，死死盯著照片看了許久。
“照片哪來的？”老陛下再開口的時候，他聲音沙啞的像是砂紙互相摩擦似的。
“這是一個神奇的直播間的宣傳圖。”冉哲鬆了一口氣。
老陛下這反應，看來這事十有八、九他猜對了。
……
淵星上，黑狼陛下打了好幾個噴嚏。
君陶替黑狼陛下擦著噴出來的鼻水，擔憂道：“感冒了？今天你在家休息，不幹活？”
黑狼陛下剛想說，他不是感冒，隻是估計又有刁民想害朕。
但君陶一說不幹活，他就立刻虛弱的往地上一趟，“汪嗚汪嗚”裝得真像那麽回事似的。
黑狼陛下浮誇的演技立刻就被三隻幼崽下屬拆穿。毫不意外，他又被家裏的幼崽下屬揍了。
黑狼陛下一肚子的氣。
就算現在他是先帝，但是這群混蛋是不是也該給他一點尊重。
連脾氣最好的熊貓寶寶都忍不住對著黑狼陛下咆哮出了狗叫聲。
你看看你那懶散無賴的模樣！你讓我們怎麽尊重你！你能不能給君陶陶做個好榜樣！你可是君陶陶的大哥哥！
黑狼陛下雙爪交疊，露出嚴肅的表情，開始沉思反省。
對哦，雖然我也是大孩子，但好歹比君陶現在大，我的確是君陶的大哥哥。
“汪嗷。”好吧好吧，我去幹活。
黑狼陛下垂頭喪氣的從地上爬起來。
搬磚真的好無聊。
他每年都有三百天不想幹活，剩下的時間隨便幹一點活賺取零用錢。
原本黑狼陛下就過著這麽懶散的日子，失心天災讓他失去了一切。
君陶已經知道自家護院黑犬在裝病偷懶了。
搬磚的確很無聊，他能理解。黑犬哥一看就是無比活潑的狗子，能耐著性子搬這麽多天的磚，為難他了。
君陶摸了摸黑狼陛下垂下的大耳朵，安慰道：“房子不用這麽快建成，我們今天不搬磚，改幹點別的。”
黑狼陛下視線瞅向地上的一堆鋼琴零件。
幹別的？繼續造鋼琴嗎？那比搬磚更無聊。搬磚至少還不需要動腦子，用肉眼測量數據。
君陶幹咳一聲：“也不造鋼琴。今天我們建磨坊。今天稻田抽穗，明天稻子就該成熟了。我們準備好磨坊，明天稻子一成熟就脫殼做成精米，把蛋炒飯的任務完成。”
他自穿越之後，終於能夠吃上第一口真正的飯了！
“汪。”哦。
黑狼陛下興趣缺缺的撇頭。他都說了，他對那種無效率的食物不感興趣。
“哼。等我做出來蛋炒飯，一定會香得你把舌頭都想吞下去！”君陶叉腰，牛氣哄哄道。
有上輩子的烹飪經驗，君陶自認為廚藝絕對算得上大廚水準。
雖然現在他小胳膊小腿的，顛鍋切菜可能都有點困難。但一鍋美味的蛋炒飯，他應該還是能做出來。
嗯，應該。
君陶又挼了一把狗頭，拽著大狗的耳朵往外走。
黑狼陛下無奈的跟上。
這家夥，就是看著我脾氣好。你有本事拽我耳朵，你敢去拽那隻趾高氣昂翹著尾巴連**都露出來的阿咪的耳朵啊！
君陶接收到了黑狼陛下的怨念。他往小白虎那裏瞅了一眼。
小白虎轉頭瞪了君陶一眼，尾巴甩甩：“喵嗷？！”瞅什麽瞅！
君陶收回視線。嗷，我不敢。
阿咪真的好暴躁。阿咪在他那個世界，一定會是一隻東北虎。
……
再次打開直播間的時候，君陶歎氣。
唉，還是五位數？
嗯？你說人數變多了？但還是五位數啊。
君陶慣例介紹了一下自己直播間的情況，然後帶著觀眾們去看了一遍房子和田地。
頭一天質疑君陶的觀眾們，臉疼的發現，那個昨天才開花的稻田，居然真的抽穗了。
E……主播中還真的有植物異能者？
不不不不，他們中就算有植物異能者，我們也沒有被打臉。這隻能說明，他們所圖甚大！
還有，我們不想看你們種田！種田多無聊啊！快點繼續講故事，昨天猴子終於上天庭了，然後呢然後呢？
觀眾們在聊天室瘋狂發彈幕，催促君陶趕快“下回分解”。
但君陶看不到。所以他選擇做磨盤。
畫好設計圖之後，四隻毛絨絨繼續充當苦力尋找材料打磨材料。然後他們按照君陶的指揮，組裝了一個水輪磨盤。
這期間，小貓頭鷹上下轉了轉頭，“咕咕咕”表示，水輪磨盤什麽的其實沒必要，咱們有力大無窮大黑狗，讓狗子去拉磨盤就好。
黑狼陛下立刻原地側躺，怎麽叫怎麽拽都不起來。
就知道欺負我，體型大沒人權，我抗議。
君陶把小貓頭鷹抱到黑狼陛下麵前，蹲下/身體道：“是阿咕的錯，阿咕說得太過分了，阿咕快向黑犬哥道歉。”
小貓頭鷹：“咕咕咕。”裝傻。
君陶把小貓頭鷹的翅膀扯開，又揉了兩把小貓頭鷹橫著的冠羽：“快道歉！”
熊貓寶寶和小白虎坐在一旁看好戲。
小貓頭鷹不耐煩的“咕咕”敷衍了一下。
君陶拍拍小貓頭鷹的腦袋，嚴肅道：“不準敷衍。黑犬哥雖然總嚷著要偷懶，但每次不也都好好把工作做完了嗎？阿咕你剛才的玩笑過分了。”
“你換位想一下，如果是你每天都幹著最累的活，還會被人調侃，你會生氣嗎？”君陶雙手從小貓頭鷹的翅膀下，把小貓頭鷹抱起來，與自己麵對麵視線齊平，“好好想一想。”
像小孩子一樣被君陶抱著的小貓頭鷹，眼中露出濃濃的無奈。
好了好了，我道歉。君陶陶不知道他和陛下是戰友。
這種玩笑其實不過分唉，陛下以前經常對他開這種玩笑。但當著不知情小孩子的麵，他的確不該做這種“不良示範”。
不過，陛下你是真的狗啊，居然淪落到向小朋友告狀？你還裝？你還裝，等會兒背著君陶陶，我啄死你！
黑狼陛下側躺著看小貓頭鷹被逼無奈向他道歉，憋笑憋得肚子都痛了。
他悟了！
他明白以後要怎麽在這個家作威作福了！
作為護院大黑狗，當然要狗仗人勢！
黑狼陛下精神抖擻的從地上翻滾站起來，昂首挺胸特別帥的去給君陶陶打磨磨盤了。
三小隻抖了抖，總覺得有什麽事脫離了他們的預料。
……
嚷著要聽故事的觀眾們漸漸安靜下來。
雖然沒有故事，但看著小男孩和幾隻毛絨絨們一本正經的打鬧，好似也有點意思？
拋開偏見來看，這一家五口的相處居然還挺溫馨的。
“如果後麵沒有神展開的話，這個‘違法直播間’真的很奇怪。誰會搞這麽大的陣仗，就為了直播幾個孩子的溫馨生活？”
“隻有我在好奇這個幾個毛絨崽子為什麽異能那麽強大嗎？他們如果是獸星人，如此年紀就對異能控製力這麽強，天賦也太厲害了。”
“不隻是天賦。異能的控製力不是有天賦就能變強，肯定必須經過長期不懈的訓練。”
觀眾們紛紛點頭。這個直播間真是越看越神奇。
他們正在討論這個直播間居然會走溫馨路線的時候，從河對岸衝出一隻失心狂暴獸。
狂暴獸：“吼！！！”
觀眾們：“啊！！！”
大黑狗：“汪……嗷！”
劈裏啪啦砰砰砰砰……被打成馬賽克的狂暴獸被丟出去。
渾身染血的大黑狗甩著尾巴，滿臉得意的飛回了河這邊。君陶和三小隻幼崽軍團長提著水桶給大黑狗洗澡。
雖然他們能用“清理異能”，但總覺得毛皮上掛著的血塊肉絲骨渣，還是得用水先衝一遍，才能保證幹淨。
大黑狗被衝幹淨之後，使勁抖毛，成功把周圍一幼童三幼崽都給濺濕了。
最討厭水的小白虎，衝上去就是對著大黑狗的腦門一個空中轉體回旋踢，大黑狗舉著狗爪子連連招架，君陶高舉著小胖手在一旁勸架，其他兩隻毛絨幼崽在鼓掌鼓翅膀，跟看戲似的……
現場氣氛從突如其來的血性殘暴，又變回了溫馨日常。
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前後轉化，時間差不到五分鍾。
觀眾們：=口=！
下巴著地.jpg！
腫麽回事腫麽回事！我們剛才看到了什麽！
新觀眾們急得口齒都不清楚了！
老觀眾則露出了迷之微笑。
震驚嗎？刺激嗎？震驚刺激就對了。我們當初也是這麽過來的。
唉，明明我們隻早看一兩天，怎麽就跟新的觀眾差了輩似的？
這代溝啊，嘖嘖嘖。
管理員非常負責的清屏解釋。
管理員警犬：“這個直播間位於十分危險的荒星，動植物似乎都極負攻擊力，且無法食用。所以主播需要用強大的能量淨化土地和水源，自己種植可供食用的食物。”
管理員警犬：“直播間係統公告上有相關內容須知和免責條款，無法接受的觀眾請自行開啟血腥屏蔽。”
之前陸鋒棱也在彈幕中提醒過了，但新觀眾們都沒當回事。
現在他們應該當回事了吧？陸鋒棱摸摸下巴，轉頭看向全息私人聊天室裏其他三位美女管理員。
林欣、李雨潔，以及他親愛的美鶴老婆在頭上綁了一根紅色絲帶，雙手拿著全息應援棒，正不斷狂呼，“黑犬哥牛逼！”，“君陶陶好可愛！”，“阿咪揍他！”，“啊啊啊啊阿寶和阿咕鼓掌的樣子萌死我了！”。
陸鋒棱頭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喂喂喂，三位美女，你們幹什麽？這是追星應援嗎？
你們現在是不是該冷靜下來，好好管理一下新湧入的大量觀眾們？不要把管理員的工作扔到我一個人頭上好嗎？
三位美女管理員：“啊啊啊啊水車做好了！寶寶們牛逼！”
陸鋒棱扶額歎氣。
……
“嗚哇！大家真棒！這麽快就把水車磨盤做好了！”君陶仰頭，再次對擁有異能的人湧出如海般的羨慕。
異能真是太方便了！
四隻毛絨絨仰頭，看著在水流的作用下，水車“咯吱咯吱”慢慢轉動，反射著太陽光的水珠從木板上落下，仿佛一串一串彩色的珍珠。
水車轉動得越來越快，彩色的珍珠織成了流光溢彩的珠簾，清涼的水霧中折射出如夢如幻的七色彩虹。
君陶仿若黑色葡萄般的眼眸閃閃發光，好像將彩虹全部收入了眼底，存到了心底。
“嗷……”還挺好看。黑狼陛下兩隻垂下的大耳朵抖了抖，勉為其難的誇獎道。
三隻幼崽軍團長回過神，不斷點頭。
不愧是我們做的水車，就是好看！
黑狼陛下看著那上下翻動的水車踏板，有點腳癢。
這個大轉輪，看上去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小白虎的小腦袋也隨著水車上下小幅度晃動。
嗯，的確看上去挺好玩的樣子。
黑狼陛下和小白虎的視線對上，然後一大一小兩隻毛絨絨臉上都出現了躍躍欲試的表情。
黑狼陛下率先後腿一蹬，騰空飛起，四隻腳踩上了水車的踏板。
正在為美麗的水車磨盤感動的君陶：“？”
黑狼陛下在水車踏板隨著水流降下去的時候，跳到上一層踏板，再跳上更上一層踏板，逆著水車轉動的方向跑圈。
他高興得“嗷嗷嗷”直叫。
這個好玩！就像家裏的大跑輪！
小白虎下半身伏低，下巴貼近地麵，毛絨絨的小屁股高高聳起，身體就像是蛇一樣扭來扭去，然後縱身一跳。
“喵！”我也要玩！
小小的白虎子剛撲到水輪的踏板上，就被一道水流迎頭衝來。
他四隻小爪子使勁撲騰了兩下，在滑溜溜的木板上掛拉出幾道長痕，然後“撲通”一聲，掉進了河水裏。
黑狼陛下笑得身體猛地一顫，然後腳底一滑，更大的“撲通”一聲，他也掉進了河裏。
君陶一張胖嘟嘟的小臉，皺成了充滿褶子的圓包子。
黑犬哥阿咪你們倆在幹什麽？！
熊貓寶寶和小貓頭鷹笑得躺在地上不斷打滾。
哈哈哈哈蠢狗和蠢貓真是笑死熊和鳥了，他們怎麽能這麽逗？
黑狼陛下慢吞吞的浮出水麵，伸爪子把水麵上的小白毛絨團子撈到了頭上，然後不慌不亂的用標準的狗刨式，朝著岸邊遊過來。
小白虎躺在黑狼陛下的大狗頭上，四腳朝天肚肚朝上，一小口一小口往外吐著帶毒的河水。
虎有失爪，太丟臉了！
君陶把小白虎從黑狼陛下頭上抱下來，焦急道：“要做人工呼吸嗎？”
小白虎立刻跟彈簧似的彈跳起來，從君陶懷裏竄到了地麵上，瘋狂甩頭。
熊貓寶寶和小貓頭鷹再次大笑，笑得都快抽過去了。
蹲在一邊慢吞吞抖毛，並往自己身上刷清潔異能的黑狼陛下，一雙狗眼眸子轉了轉，然後咧嘴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嗯嗯嗯……汪汪嗷！”
“咕咕咕啾啾……昂！”
正躺在地上笑得左右翻滾的熊貓寶寶和小貓頭鷹，被黑狼陛下用異能抓住，丟進了河裏。
還好熊貓寶寶和小貓頭鷹戰鬥神經十分敏銳，在被黑狼陛下用異能抓住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
他們的小屁股剛剛沾到了河水，就跟踩在玻璃板上似的，連滾帶爬從河麵上“滑”到了岸邊，然後一起追打/黑狼陛下。
黑狼陛下一邊“汪汪汪”的眯眼大笑，一邊用仿佛跳舞般的高抬腿姿勢歡騰跳躍，在草地上狂奔躲避熊貓寶寶和小貓頭鷹的追打。
見阿寶和阿咕突然騰空而起，往河麵栽去的君陶剛剛失聲尖叫到一半。剩下的一半尖叫，在黑狼陛下那仿佛六親不認的囂張步伐中，連連咳嗽咽了下去。
“黑犬哥這蹦蹦跳跳歡騰的步伐，讓人看著好想揍他。”君陶一邊咳嗽，一邊吐槽道。
小白虎一邊舔毛，一邊“喵嗚”應和。
沒錯。
曾經也有人喜歡像陛下那樣走路，然後被揍了。
其實陛下也很欠揍，所以陛下努力變強，讓所有人都變成看不慣他又揍不過他的樣子。
這麽一想，小白虎就更生氣了。
……
荒星求生直播間的直播時間結束。
觀眾們離開全息網絡的時候，表情都很扭曲。
直播間先溫馨，再驚悚，最後變成了搞笑。
這氣氛雜糅在一起，讓人有些毛骨悚然，又有些欲罷不能。
觀眾們決定。雖然他們已經下好不再給這個違法直播間送流量的決心，但他們要繼續搜集更多的違法直播間迫害幼童的證據，所以明天還是繼續按時觀看吧。
而且……大聖到了天庭之後，究竟怎麽樣了！我們已經不計較你的“下回分解”了，但好歹你日更啊！怎麽還隨緣更新了！
明天，明天一定要在彈幕上好好催催主播，我就不信主播真的看不到彈幕！
……
皇宮裏。
老陛下看完了整場直播，現在正眉頭深鎖，露出了萬分糾結的神情。
他最初用自己的光腦搜不到這個直播間。
後來他找到了一個平民型號的光腦，又關掉了所有防火牆，終於進入了這個直播間。
直播一開始，他就一眼認出了自己的兒子。
然後，他就看到自己兒子在工作中偷懶，裝委屈仗小主播的勢欺負人，把水車當跑輪腳滑落水，最後又把身受重傷變成幼崽苟命的下屬丟河裏，並像個大傻子一樣蹦蹦跳跳逃避下屬們的追打……
對了，中途兒子去暴打失心狂暴獸的時候，稍稍挽回了一點作為最強戰士形象。
這不要臉的無賴大傻子，是我那帶領獸星戰勝失心天災，為國捐軀的英勇無畏軍事天才獸星最強異能戰士好兒子？
嗯，的確是。
老陛下單手扶額，嘴唇和眼眸一起微微顫抖。
“陛下？”冉哲忐忑問道，“直播間裏的荒星，難道是淵星？”
隻有淵星，才會還有失心狂暴獸吧？
“嗯。”老陛下沉著臉道，“和我一起去科學部。”
雖然直播間的係統公告說，隻要直播人氣和打賞數目都過百萬，觀眾就能主播直接對話。
但一是他擔心這個直播間會對獸星造成危害，二是……
咳，老陛下很擔心，直播間裏的傻狗子，就是獸星目前人望最高的“垂耳狼陛下”這件事公開之後，會讓民眾對皇室的信任產生極大危機。
兒子啊，你難道不知道在直播嗎？！
“陛下，在去科學部之前，你要不要先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皇後？”冉哲提醒道。
老陛下一拍大腿，立刻變成一隻灰色的立耳朵大狼，“嗖”的一下撞破窗戶衝了出去。
“嗷嗚嗷嗚嗷嗚！”老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兒子我找到了！他沒死！還活蹦亂跳欺負人呢！可精神了！
冉哲透過牆上破了的大洞，看向在庭院中用直播間大黑狗子同款歡騰蹦跳姿勢跑路的大灰狼老陛下……
嗯，雖然小陛下垂下的耳朵讓他更像狗了，但小陛下的習性，絕對是和老陛下一脈相承。
純正的，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