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功德
“我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有普通的老婆。普通的孩子，普通的家庭，並非大富大貴，也並非一貧如洗，總之就是還算美滿的家庭吧，所以，我到底要不要這麽做呢...”
方暢看著手中的u盤，一臉的矛盾。
眼前就是垃圾桶，隻要將u盤丟到垃圾桶裏，一切都結束了，不會再有什麽煩惱來侵擾他，一切都能當作無事發生。
在旁邊，一個看起來11歲上下，粉雕玉琢的女孩子抱著方暢，一臉天真道：“爸爸，幹嘛愁眉苦臉的啊...”
“有一個好人反抗了壞人，但是沒有證據證明這個好人反抗了壞人，所以隻有爸爸一個人有這個證據，能證明是好人反抗了壞人。”方暢一臉矛盾的摸著女兒的腦袋。
“那爸爸幫好人打倒壞人啊！”小女孩略顯激動的揮舞著細小的手臂。
“可是壞人並不是一個人，壞人有自己的團夥，自己的夥伴，而我，也不是一個人，我有你，有你媽，有家人在，假如我還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年輕人的話，肯定毫不猶豫的...”方暢一臉無奈又矛盾，顯得十分無助。
而女兒則是看出了方暢的痛苦，伸手輕撫他的頭發，但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立場：“爸爸要打倒壞人，爸爸是英雄...”
就在方暢矛盾的時候，大門被敲響了。
“有客人？誰...我去開門。”
方暢起身來到門口，透過貓眼看了看有些意外，但最後還是決定開門了。
“無上天尊...”
“請問你是？”方暢一臉疑惑。
“無名道人而已。”李雨手執道禮，微微笑道：“此行來，隻為求得一物。”
“什麽東西？你到底是誰，來幹什麽的，不說我關門了啊。”方暢還是有些懵，直到李雨用手指指了指他手中的u盤...
頓時，方暢心正警惕，正欲關門，李雨就繼續說道。
“貧道知道，你有顧慮，無法用拋下一切的覺悟，去代行自己的內心之證，既然你無法的話，那麽便由貧道代行吧。”
李雨的表情變得嚴肅而認真，一開始溫暖的笑容不複存在，隻有堅定如鐵的覺悟。
“你...不怕嗎？”方暢有些複雜。
“遵本心而行，既無懼，亦無怕。”
方暢沉默片刻後，將u盤遞給了李雨，表情看起來像是解脫一樣。
“不知道為什麽，我居然相信你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不過也好，我解脫了。”
“多謝居士，於海父子會記住你的功德的。”
李雨笑了笑，轉身離開，背影宛如壯士，風蕭蕭兮易水寒，兮不複返的背影讓方暢一陣陣的失神。
“爸爸，他是誰？”女兒來抱住了方暢，悄悄看著李雨的背影。
方暢則是久違一笑，然後抱著女兒說道。
“是英雄...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麽些人願意挺身而出的。”
......
“居然擔心那些小混混的報複，這位老鐵看來還是圖樣了啊。”
李雨把玩著手中的u盤，坐在專用的老哥出租車上。
而老哥則是繼續說道：“那些人哪裏算什麽b社會，就是很普通的老混混而已，幫老大報仇？開什麽玩笑，現在那些小混混自身都難保呢，哪裏還會去報複別人，一個個可能都惦記著嫂子呢...”
“你為什麽那麽熟練啊...”李雨吐槽道。
“嗨，年輕的時候不懂事，也跟這些盲流混子混過，但後來長大了，才知道跟他們混是沒有前途的，所謂的社會人，嗬嗬嗬嗬...”老哥失笑搖頭，感覺自己年少經曆的事情是十分可笑的。
隨即將李雨送到了警察局門口，並且揮揮手：“大師，錢就不收你了，祝你成功，也祝那人能無罪釋放...”
出租車揚長而去，李雨微笑揮手，進了熟悉的警察局裏。
“這算不算是二進宮...”
李雨吐槽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後，就通知了穀泰三。
穀泰三出來後，形象比之前還要不堪，亂糟糟的頭發，偌大的黑眼圈，都在昭示著這個加班老男人的悲痛...
“你說，你有決定性的證據證明？”
“嗯...”
這時候，警局門口還有人在舉著牌子叫囂這事兒。
穀泰三注意到了李雨的眼神，頓時嗤笑道：“這些人，嘩眾取寵，臭不可聞的辣雞，大部分都是某些自媒體帶來的毒瘤產物。”
“對啊，這得看你帶來的證據夠不夠決定性了，如果你的證據足夠決定性的話，那他們就得去吃屎咯。”
“穀泰三！”
一個看起來頗為彪悍的女子在室內晃**，義正言辭。
女子看起來35歲上下，容貌還行，但是吊梢眉和淡漠的表情讓她看起來頗為刻薄。
原本對這些人不屑一顧嗤笑至極的穀泰三麵色一僵，頓時想要跑路。
李雨看這表情也有點蒙，這態度不對啊，按照廢柴叔的性格不應該是噴一頓才對嗎。
“別讓她發現我在這裏，千萬別發現，千萬別發現...”
“穀泰三！你又想跑，我都看到你了。”女子看著穀泰三的背影淡然道。
穀泰三身體一僵，像是愣在了原地，冷汗直流。
李雨感覺有點貓膩...
然後就看到了這女子的麵板。
姓名：葉曼曼
性別：女
種族：人類
備注：穀泰三的同居人請不要小看大齡未婚男女的憤怒，這怒火，誰都承受不住！
“你...你好啊...”穀泰三不知道什麽表情麵對，隻能用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哼...”葉曼曼隻是冷笑不說話。
穀泰三趕緊給李雨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是一位律師...話說你來幹什麽，這事兒不歸你管哦！”
“這事兒是不歸我管，但歸你管，你要管的事情，我就要管！”葉曼曼用一種近似乎抬杠的語氣說道。
穀泰三是尷尬的垂下腦袋，隻是不說話...
在不遠處的丁滿春悄悄的湊過來，對李雨說道：“這是老大的女朋友，你懂的，從大學拖到現在，把人拖的神經質了都...其實也不怪老大拖那麽久啊，畢竟刑警這一行誰知道第二天會不會突然掛掉，恰巧這女的對老大又不離不棄...”
看著穀泰三挨噴的樣子，李雨不知道為什麽有點想笑，直接就笑了出來。
此時此刻，律師葉曼曼注意到了李雨，一臉不屑道：“道士來警局幹嘛，這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地方。”
“曼曼！你不能這樣說人家！”
這一次穀泰三終於反駁了。
“怎麽不能說！道士都是江湖騙子，江湖騙子還說不得了？”葉曼曼眉頭一挑，來勁了。
“你這是無理取鬧...”
穀泰三憋著難受，本來很想說李雨是見義勇為，幹了大好事的人，但礙於保密條例又不能多說，最後也隻能說道：“你罵我，你罵誰都可以，但你絕對不能罵他，他...比你想象的，認知的，要好的多的多，不是你一個偏執狂能亂評論的...”
穀泰三也是憋了一口氣。
“我告訴你穀泰三，你要你也別嫌我煩，我負責的這個女孩兒被跟蹤了，我要告那個跟蹤狂，你怎麽不來！”
“大姐姐啊，女孩子被跟蹤的，假裝被跟蹤的，覺得被跟蹤的一抓能抓一大坨出來啊。”
“還有我堂妹，滴滴打車遇到變態，機智才跑掉的，車牌號是...”
“你堂妹，就是那個抽煙喝酒燙頭和我一樣那個？老大，她去騷擾別人還差不多，被騷擾你可拉倒吧...”
兩人之間就開始了無止境的爭吵...
......
天微微亮，一絲晨光，打破了夜的寂靜，在這早早的時候，起早貪黑的兩姐妹去上班了，李雨從遁入寧靜的打坐中醒了過來，緩緩道。
“係統兄，以你的角度來看，我做的是對，還是錯呢？”
“本係統的意見很重要？”
“不重要。”李雨笑了笑：“因為我覺得我是對的。”
“宿主道心堅定俗話說就是軸，自然是不會被本係統影響的。”係統淡然道：“無外乎是程序正義和結果正義兩者的分歧而已，正道魔道，佛道儒道，道道通天，有誰對了，有誰錯了，目的既然達成了，那麽過程如何真的重要嗎？”
“看來係統兄你是結果正義派...”
李雨覺得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多，這係統是結果正義派，當時就說過無論什麽手段，隻要成了第一道觀那就沒關係。
“並不是結果正義和程序正義那麽籠統的東西，因果兩端，有因有果，程序是因，結果是果，正確的因不一定導向正確的果，但錯誤的因絕對會導致錯誤的果，因果循環，天理往複。”係統說道。
對於係統的意見李雨表示點讚，和自己的差不太多。
“所以，讓因正確，讓果也正確，這才是正確的答案...”
李雨笑了笑，果然新聞開始推送了。
“其中視頻裏有一點值得注意，這位於先生在反擊過後，直接去車子裏搶走了手機，表明害怕報複，受害者的身份以及當時情況窘迫的情況，這可是神來之筆，大家好好學，好好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實習律師先生。
還有很多類似的評論在刷新著，有些是幹貨，有些是馬後炮。
就在李雨心滿意足的看著評論結果的時候，係統突然提示道。
“叮，恭喜宿主獲得1000點功德值。”
李雨：“......”
“等一下，是不是我聽錯了，多少點功德值？”
李雨一臉懵逼，有些不可思議道：“你再說一遍？”
“請宿主自行查看麵板，本係統好話不說第二遍”係統淡然道。
李雨嘴角抽搐，看了看自己的麵板。
功德值那一條，顯示著1600點功德值。
足足1600點是什麽操作！
“係統兄，這是怎麽回事，我救了10個人？打了個噴嚏引起的蝴蝶效應？這也太秀了吧我的龜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