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酒色財氣呂洞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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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要是俺就直接把蔡小子揍得更胖些!”
這已經是彭七發出的第七次埋怨,拍了拍他的肩膀趙禎笑道:“一個連自己東家都要收錢的人,你說他會不會中飽私囊?”
“額~”彭七一下子卡住,沒想到殿下的想法這麽特別……
看著他啞口無言的樣子,趙禎歎了口氣:“孤和蔡伯俙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難道孤的將來就一定是孤家寡人?”
彭七在一旁無言以對,此時的太子身上沒了往日的自信滿滿,也沒了意氣風發,現在的他完全是一副孤苦伶仃的樣子,一股失望和頹廢環繞著年輕的太子。
“俺不知道,俺隻是不希望殿下這般難受……”
彭七難得的開解起自己,趙禎苦笑著點了點頭:“你這憨貨連安慰人都不會,其實你應該看出來了,蔡伯俙之所以這樣做是告訴孤公事公辦,孤是太子,他是東宮的屬臣,你說這麽多年的感情難道就抵不上一個君臣之別?”
“殿下這不是您的錯,也不是蔡家小子的錯,俺大道理不太懂,也不會掉書袋,俺隻是知道殿下是主俺是輔,您讓俺幹嘛就幹嘛便是。是蔡家小子自己想差了,或是說他現在才看明白!”
彭七的話如當頭棒喝一下子讓趙禎清醒過來,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不應該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太近,在這儒家思想縱橫的時代中,刻意的改造某個人,得到的往往會是更加疏遠,自己是未來的官家,大宋的主宰,和蔡伯俙就像兩條平行線,永不相交。
那自己在大宋的意義是什麽,難道穿越將近一千年來到大宋就是做一個孤家寡人?一個沒有朋友,連親情有時也很淡薄的獨夫?趙禎知道自己需要什麽,但要去哪尋找答案?
看著滾動的輪子在地下留下一道道痕跡,趙禎腦子突然靈光一閃,前車之鑒啊!老爹不就是官家嗎?他肯定有自己需要的答案!
“彭七回宮,孤知道這個問題問誰最合適了!”
隨著趙禎的心情便好,彭七也跟著鬆了一口氣,這件事他早就想說了,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現在看來殿下已經知道該找誰去請教,愉快的揮了揮鞭子,拉車的馬兒加快了步伐,從輕快變成小跑。
但馬車在路過東十字大街的時候就走不動了,原本寬闊的街道被人山人海擋住,不少人奔走相告的往家裏跑去嘴中嚷嚷著:“呂祖來了,呂祖現世啦!”
趙禎猛的撩開車簾,能稱成為呂祖的除了呂洞賓還有誰!
人潮已經把道路完全堵住,隻能繞道但趙禎並不打算如此,他倒要見見傳說中的呂祖是個什麽樣的人,其實他更想揭穿呂洞賓,懷著滿滿的惡意趙禎下車向著人群中走去,膀大腰圓的彭七就如壓路機般在人群中開出一條路來。
穿過人群看到的是一個邋遢道人,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呂洞賓?!在趙禎的記憶中他應該是一個麵如宋玉貌似潘安的逍遙道士,畢竟是“酒色財氣呂洞賓”嘛!
可眼前卻是個邋裏邋遢的中年道士,完全顛覆了趙禎的想象,穿著一身破破爛爛道袍,頭上的發型就像是被火藥彈招呼過似得,一支發簪斜斜插在他的亂發上,趙禎在內心大喊:電視裏都是騙人的!
邋遢道人手中正拿著一個酒葫蘆不斷的往他的嘴裏倒酒,仿佛有無數的酒水存在葫蘆中似得,趙禎真的很想從他的長袍大袖中搶過那個葫蘆讓周圍的人看清他的把戲,難道就沒人發現他的背越來越癟了嗎?
彭七張大嘴巴的伸手指著跌坐在地上的邋遢道人,不斷的發出連連的讚歎:“不愧是活神仙,俺要是有這麽一個葫蘆該多好,一輩子不用愁沒酒喝!”
“想什麽呢?不勞而獲之人就是廢物,天下沒有免費的酒水,有得必有失,這位呂祖怕是每天都要背著負擔呢!”
“哈哈哈……這位小友道真是洞徹明晰,老道所猜不錯您應該就是趙家的麒麟兒吧?果然是天授之資!”邋遢道人在地上盤腿而坐,放下手中酒葫蘆斜眼打量著趙禎。
真心不想拆穿他,在大宋道教之所以被封為國教是特殊原因的,太祖和呂洞賓演了一出好戲不說,老爹還親自封了道家的玉皇大帝,然後再讓玉皇大帝封他,看似可笑的鬧劇實則是信仰與政治互相利用的手段,但結果卻是大宋的後世官家不能推翻道教的地位,否則便是忤逆祖宗。
這也是為什麽趙禎不能揭穿呂洞賓小伎倆的原因,一旦揭穿便是等於打老爹的臉啊!
“這位仙長姓甚名誰?小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您這樣的道士嘞!”
不能揭穿隻能裝作不認識,趙禎畢恭畢敬的行禮,這呂洞賓可不是一般人,他曾經被太祖封為道教宗師,宗師可不是一般的名頭,相當於活神仙一般的存在,所以連自己也不能在他的麵前稱孤道寡。
邋遢道人笑了笑便起身,歪歪扭扭的走向趙禎唱了個諾:“福生無量天尊!殿下不認識我了嗎?咱們可是見過麵的!”
“仙長玩笑了,您第一次來東京城如何能見過我?”
“非也非也,殿下仔細想想,哦,還有這大個子也是,怎麽能這麽快就忘記?”
這下不光趙禎蒙了,連一旁的彭七也跟著目瞪口呆,自己什麽時候見過這邋遢道人?!連他都開始懷疑呂洞賓的話是真的假的,彭七身為太子親衛的指揮使豈能連見過的人都不記得?
人群中傳來一陣鳴鑼聲,並伴隨和高聲的吆喝:“內官身負皇差,你們還擠著幹嘛?禁中的陳大官來了!”
趙禎暗叫一聲晦氣,陳琳都來了,看來這是老爹要召見呂洞賓,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陳琳穿過人群來到趙禎的麵前先是一禮:“殿下怎在此處?最近東京城不太平,您還是不要到處亂跑了。”說完便對彭七瞪了一眼,把他嚇得一哆嗦,能被陳琳這樣瞪著還沒事的人真的不多……
“孤是開封府府尹如何能在東宮安坐?前幾日榮王府大火就說明東京城中還有許多不妥之處,如若不改怕是還會有更多的禍患!”
老狐狸為了少生事端,居然敢限製自己的自由?開玩笑呢,要是在東宮中一直呆著還不悶死!
陳琳被趙禎的話堵得張不開嘴,自己明明是幫他,難道他看不出來?但隻能默認了太子的辯解:“那殿下出宮的時候小心些,千萬別被歹人鑽了空子!”
趙禎點了點頭,但隨即覺得不對,陳琳好像是話中有話的感覺,看著起身在一旁喝酒的呂洞賓趙禎猛然一驚,怎麽感覺他手中的玉飾仿佛在那見過,對一旁的彭七使了個眼色,彭七臉色大變顫聲道:“那飛賊手上的玉飾和呂祖的一般無二!”
能在三十支燧發槍下完好無損,這呂洞賓還真的有點能耐,關鍵是人家裝死的本事一流啊!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