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們的計劃
沐顏看著坐在鏡子前麵發呆的蘇挽瀾,一邊疊著手中的衣服一邊道:“你下次若是想看他的話,不如準備一點胃藥,他們的腸胃應該都不怎麽好。”
常年大高強度的訓練,加上不規律的飲食,在出任務的時候更是要長時間隻能吃生冷的東西,腸胃能好才怪呢!
蘇挽瀾嗯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而,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蘇挽瀾覺得有些意外,這麽晚了會是誰?
“是我。”司毓似乎是猜到了蘇挽瀾的心思,在門外說。
是司毓?沐顏回頭看了一眼姑娘,回頭就把門打開了。
手中還拿著一個油紙包的司毓站在廊下:“我剛從外麵回來,知道你喜歡吃這家的桃花酥,剛好人家沒關門就順便買點給你帶來了。”
蘇挽瀾很是驚訝的看著司毓手中的油紙包,這麽冷的天,他來就是為了給自己送一個桃花酥的?
“你自己的任務都做完了嗎?”蘇挽瀾接過司毓手中的油紙包問。
司毓正色看著她:“說起來,我今日來找你還有件事希望你能幫我一下。”
拿著手中的桃花酥,蘇挽瀾深吸了一口氣:“是什麽事情?”
“王槐雀在蘇將軍回來的路上布下了重重埋伏,想要刺殺藍竹晨,我不日就要去協助任務,等到藍竹晨死後他就會聯合張丞相等人上書,到時候就算是徐老爺這一家子聯合的老臣也無濟於事,所以我想要讓你在走之前,想辦法將張丞相的女兒等人悄悄帶走,我會命人布置成被王槐雀擄走的樣子。”司毓說。
如果要說誰在朝廷裏可以和王槐雀能對抗一下,文官裏怕是隻有張丞相了。
作為前朝就存在的老臣,他在朝中的地位可不一般。
蘇挽瀾低頭想了一下:“如今是年前,年前大家總是喜歡祈福的,等到張家嫡女出門祈福的時候,我悄悄去將她帶走?”
司毓頷首:“會不會有點困難,要不要我將時月留下來給你用?”
“那倒不用,我心裏有數的。”蘇挽瀾扯起來一個淺淺的笑:“但是隻有一個張小姐怕是不夠的,近年來張丞相手下的人有不少都漸漸偏向王槐雀了,如果隻是因為張小姐失蹤就偏向張丞相的話,恐怕很懸。”
除了張丞相,還有內閣大學士陸良華和通政司通政使家。
見蘇挽瀾一下就能想這麽多,司
毓滿眼都是欣賞:“瀾兒想的就是周全,我隻能想到一個張丞相了。”
隻要這幾位的家眷都能暫時失蹤的話,那麽司毓那邊就可以進行下一個計劃了。
“我的確能想辦法將這幾家的家眷帶走幾個人,等到事情結束之後再送回去,但是這個計劃恐怕是要知會娘一聲的,娘那邊也有動作。”蘇挽瀾說。
她怕自己的計劃會影響到娘的計劃。
“好,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司毓答應額很幹脆。
他不能在這裏停留太長時間,京城中的眼睛實在是太多了,一個不留神就會給自己招來一些麻煩。
蘇挽瀾也要趁著現在時間還早,去找娘說一下。
這種事情還是先定下來的好。
“對了,你說皇上讓你去協助刺殺藍竹晨,那——”臨走之前,蘇挽瀾還是有些不安的問。
她想,前世是不是就在這個時候司毓結識的藍竹晨。
“你放心,藍竹晨不會真的死。”司毓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此事過去之後皇上一定會吃癟,要如何把髒水潑到其他人身上才是重點。
蘇挽瀾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從徐家離開後,時月一直跟在司毓的身後不
遠不近的。
“你有什麽想問的可以直接說。”司毓淡淡的看了一眼時月說。
“主子,您由著蘇小姐去和蘇夫人說,那要是蘇夫人不同意的話那我們這個計劃豈不是——”時月歎了口氣,壯著膽子把沒敢說的話說下去了:“那豈不是整個計劃都要重新做。”
“她絕對不會泄露計劃的。”司毓篤定的說。
時月撇撇嘴,除了他們這些親信之外,主子幾乎不會相信任何人,可現在為什麽對蘇姑娘這麽信任?
雖然一早就知道主子的身份和蘇家是有淵源的,但是主子既然已經離開蘇家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利益牽扯,蘇家那些人真的能保守秘密嗎?
他還是覺得主子太著急了。
“可屬下總是覺得您對蘇姑娘好像不一般。”時月小聲的說。
聲音的大小沒什麽太大關係,畢竟都是習武的人,聽力自然是要好一點的。
司毓回頭難得的看了時月一眼:“她是我想要娶回家的人。”
什麽?
時月差點從上麵掉下來,主子喜歡的人?
他沒有聽錯吧?
後半路的時間時月沒有再說話了,他安安靜靜的跟在司毓的身後,回到了陰暗
的暗閣內部。
進了房間關上門,確定沒人能聽到的時候,時月還是用一種看怪物的眼光看著司毓。
暗閣的人從進來那一天開始想的就是如何能活下來,在殘酷的選拔中每天都有人會死去,為了能活下來所有人考慮的都是如何提高自己。
成親這件事,不在他們這些人的考慮範圍內。
時月曾經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個。
“你還記得嗎?當時你雖然是贏了,可是在最後的關頭被人偷襲了,你身受重傷,但是大管教卻覺得最後輸掉的人是你,因為在絕對殘酷的環境下沒有絕對的規則,隻有輸贏。”司毓說。
“屬下記得,當時是主子您救了屬下,將屬下帶在自己的身邊才保住了屬下的這條命,所以屬下沒齒難忘。”時月垂頭。
那段日子簡直是在暗閣中最黑暗的日子,沒有任何的盼頭,似乎下一刻就會死掉。
後來他就跟在了司毓的身邊,原本以為司毓和從前的那些大統領不會有任何區別,但直到跟著這位半路而來的主子,他才第一次感受到什麽叫做人間煙火。
“您的確是和之前那些大統領都不一樣。”時月最後抬起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