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扒皮抽筋

然而,蘇挽瀾剛跑到花廳,就看到一個穿著華貴的婦人,咄咄逼人的在質問管家。

“你們蘇家就是這麽招待客人的嗎?半日來都沒有一個主人家來照看?現在是連我都不讓進了?”婦人趾高氣昂厲聲質問,惹得周圍的人紛紛遠遠的避開她。

“姑姑是要趁火打劫嗎?”蘇挽瀾停下腳步,隻看著她的臉便有一股無名怒火。

眼前人,是她的親姑姑蘇玉蓮,前世在家中出事之時就迫不及待的霸占了家中財產。

隻是當時的蘇挽瀾一心隻在家國大事上,無心計較。

看到蘇挽瀾出現,蘇玉蓮叉著腰:“你來的正好,我手頭有一點緊,問你這管家要一千兩銀子他不肯給,你給我吧!”

管家聞言,因為生氣而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隻恨礙於蘇挽瀾而不能直接上手。

蘇挽瀾冷笑著一步步走到她的麵前,目光定定的看著她。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蘇挽瀾會妥協的時候——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

蘇挽瀾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將蘇玉蓮的身子打的側向了一邊。

“小賤人!你敢打我!”蘇玉蓮捂著自己的臉滿麵震驚,反應過來就要還手。

何她養尊處優多年,身形圓潤根本不是自幼習武的蘇挽瀾的對手。

輕而易舉的蘇挽瀾就扣出了她的手腕,輕輕一擰就讓她哀嚎連天。

“蘇家今日遭難,姑姑心裏最清楚陛下手中的書信是從何而來,娘又為何會直接進宮,如今姑姑趁火打劫是以為蘇家沒人能管你嗎?姑姑最好麻利的滾出將軍府,否則今日事情若不能平安解決,我定要將姑姑扒皮抽筋。”蘇挽瀾目光冰冷的瞪著蘇玉蓮,字字句句咬牙切齒。

聽蘇挽瀾抖出書信之事,蘇玉蓮心頭一震,腳下一趔趄,下意識後退了半步想要掙脫她的控製,神色也慌張了起來:“你,你胡說什麽!”

“姑姑要是識相的話最好祈禱娘能平安回來,否則我定不讓姑姑好過!”蘇挽瀾心頭全是前世進宮給娘收屍之時,看到的那血肉模糊的模樣!

她鬆開蘇玉蓮,命管家將人趕出去,自己則是準備進宮。

還未走兩步,蘇玉蓮突然拽住了蘇挽瀾,用另一隻手指著她:“好你個小兔崽子!竟然沒大沒小的敢和姑姑叫板!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她略顯肥胖的身子朝著蘇挽瀾撲了過來。

啪!

蘇挽瀾一個響亮的

耳光打的蘇玉蓮整個人都朝著旁邊斜了過去。

“姑姑?你也配?”蘇挽瀾蹲身低頭,扼住她手腕的手微微一動,隻聽到嘎達一聲脆響,蘇玉蓮的手臂應聲斷裂。

“啊!”殺豬一般的嚎叫瞬間響起,蘇挽瀾目光冰冷到極致:“管家,將她關進柴房,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開房門,我沒回來之前不準任何人給她吃喝!”

管家早就看蘇玉蓮不順眼了,此刻更是麻利的應了好,帶著婆子將人捆成了一個粽子,嫌吵還順便將人的嘴堵上丟進了柴房。

策馬不顧一切的來到宮外,蘇挽瀾毫無意外的被人擋在了門口。

“沒有陛下的旨意不準進宮。”守門之人說。

蘇挽瀾紅了眼睛,急切的從身上掏出了銀子塞進侍衛的手中:“大人,求您通融一下,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同陛下說!”

然而,不管蘇挽瀾給出多少銀子,都無人敢接下。

“姑娘還是快走吧!再不走我們也要被罰了!”其中一個人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我們也不容易。”

皇上的旨意無人敢違抗,蘇挽瀾看了一眼天邊太陽漸漸落下,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死死咬著牙。

狗皇帝

!蘇家上下浴血奮戰十數年死傷無數守護疆土,換來的竟然是皇上的一片猜忌之心,更是蘇家全軍覆沒?

這不公平!

如今皇上下旨不準任何人隨意進宮,天色漸晚,蘇挽瀾在腦海中瘋狂思考如今還能向誰求助。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的影子,蘇挽瀾不敢耽擱,轉身就朝著京城另一處去了。

城南,一處不起眼的府邸中。

緊閉的門窗隔絕了大部分的光線,昏暗的屋子裏,一身黑衣的司毓安靜的靠在椅子裏,居高臨下的看著對麵的人兒,氣氛有說不出的悶。

蘇挽瀾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來意急急道出,末了抬頭看著那張熟悉的麵龐,標誌性的銀白色的麵具覆蓋了半張臉,額角垂下三兩縷碎發,隻露出額半張臉也足以讓人為之側目。

拋開司毓令人望而生畏的暗閣大統領和殺神的名頭,光是這容顏都足以讓京師少女著迷。

“嗬。”司毓低笑,語氣中極盡嘲弄:“蘇小姐憑什麽認為我會幫你?”

“因為我可以幫大統領得到您想要!”蘇挽瀾一字一句道。

前世,到她離開京城的時候,司毓已然成為了皇帝身邊最親近的人,恨他的人道他有狼

子野心,挾持天子是為奸臣,可蘇挽瀾知道司毓要做的絕對不是一個奸臣。

她知道一個關於司毓身份的秘密……

隻是前世她一心都撲在繼承父親的遺誌保護北臨萬千百姓,連司毓何時離開為何離開的都不知道,直到在戰場相遇。

身為將軍,蘇挽瀾深知二人為數不多的交手中,司毓總讓了她半分。

盯著蘇挽瀾,司毓周身的氣壓低了不少,他身子前傾,左手手肘撐在大腿上,右手驀然抬起她的下巴,銀黑色的眸子閃爍著危險的光:“就憑你?”

似乎下一刻,司毓就能掐斷她的脖子。

危險的氣息在身側彌漫,蘇挽瀾卻是半點也不怕,她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個錦盒雙手奉上:“這是我的誠意,大統領看過再說。”

司毓另一隻手打開了錦盒,看了一眼裏麵的東西,眉心微蹙,幾秒後他鬆開了蘇挽瀾,冷笑:“你倒是膽大。”

說完,司毓靠在椅子裏,漫不經心的從腰間抽出一塊令牌地給她。

蘇挽瀾認得出來,這是進出暗閣的令牌,她毫不猶豫的將令牌接了下來。

見狀,剛剛一直在努力做透明人的侍衛按捺不住:“司統領,陛下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