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哦?是嗎?

隨著時間的流失,劉凱的十個手下也已經恢複了人時的神誌,他們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躺在地上,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幹了一樣,渾身軟綿綿的,動一下就像是被剝筋抽骨一般疼痛。

沒多會,蘇牧的耳邊就傳來了十人此起彼伏的哀嚎聲,隻不過那叫聲非常的虛弱。

“你是誰?為什麽你能好端端的現在這?”

十人中有一個體力還算可以的男人率先發現了不對勁。

他們十人不說有多厲害,但都是身強體壯的壯年男子,如果跟蘇牧對打,縱使蘇牧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把他們十人打成這樣的慘狀。

而他現在一臉輕鬆的站在醫院門口,看向自己的表情還帶有一絲同情?

蘇牧可不得同情他們嗎,被人當槍使還不自知,忠心耿耿維護的老大卻連他們的性命都不在乎,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直接讓他們去送死。

“你們還記得是怎麽過來的嗎?來之前都見過誰?”

蘇牧冷冷的詢問著他們。

為首的黃毛長的滿臉橫肉,身上還紋龍畫鳳的,一看就是不好惹的那種類型。

但現在躺在地上不能動彈,著實有些滑稽。

他定了定神隨後回答著:“我們隻是接到傳呼,讓來這裏集合,至於其它的我們就不知道了。”

“是啊,我隻記得我們是開車到這裏的,然後一下車就開始神誌不清,醒來就變成這樣了。”

起初是劉凱打電話叫他們去村子裏匯合,但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改了注意,讓他們直接到醫院附近等著。

他們苦不堪言,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都是有血性的男兒郎,受了欺負自然要想著還回去。

蘇牧微微一笑,自然是知道無論是孫大師還是劉凱,他們都是不想親自出麵。

畢竟自己的身份他們得罪不起。

“既然是劉凱叫你們過來的,那你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還需要我解釋嗎?”

蘇牧點到為止,看著十人臉上變化莫測的表情他隻覺得好笑。

“不可能,凱哥是我們的老大,我們無依無靠的,是他把我們當親弟弟,給我們工作讓我們為他辦事。”

“是啊,每次辦事都會給我們不少的報酬,你這個惡人,是不是想挑撥離間?”

“我挑撥離間?你們有沒有搞錯,剛剛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覺得你們還有命在這跟我吆五喝六的?”

蘇牧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們周圍燃燒的灰燼,隻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黃表紙燃燒後的灰燼。

縱使他們不懂這些,也看過小說或者電視劇,所以一定是了解一二的。

看著他們冥頑不靈的模樣,蘇牧心裏是一陣氣憤:“這個劉凱根本不顧你們的死活,竟拜托大師用傀儡術操縱你們來對付我,你們可知道中了傀儡術的人,最少會減少十年的壽命?”

十人臉色越來越難,顯然是聽進了蘇牧的話。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的慘狀都是拜傀儡術導致的!

十人麵麵相覷,自然是有人信有人不信。

不信的人想要起身給蘇牧點教訓,讓他不敢再對劉凱出言不遜,可奈何他們根本動彈不得。

蘇牧看出來了他們的想法,不屑的哼了一聲:“我不殺貓狗,鑒於你們都不是自願的,我今日就饒你們一條性命,但我好心告訴你們,跟在劉凱身邊,你們活不了多久。”

話點到為止,縱使重活一世,蘇牧也沒有義務去拯救那些非要作死的人。

蘇牧雙手靠背,大步的往孫大師居住的村莊走去。

孫大師感應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流正氣勢洶洶的朝他趕來,他嚇得趕緊收拾行李。

一旁的劉凱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慌亂,於是也跟著收拾。

孫大師本事高強,能讓他害怕至此的絕對沒有好事。不過他還是很好奇,於是問到:“孫大師,你這是要收拾東西去哪?換地方嗎?”

孫大師搖了搖頭,但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那個人向我們走過來了,我不是他的對手,我勸你也趕緊跑吧,螳臂當車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劉凱這才明白了,孫大師這是要跑路啊,就因為蘇牧找到的那個大師來找他對峙,所以嚇成這樣?

雖然劉凱本身也害怕的不行,但他也不願意讓孫大師就此放棄,他一把奪過孫大師手中的包裹,憤怒的罵著。

“你拿了我的錢,怎麽能說走就走呢?我不管今天來的是太白金星還是天王老子,你都必須幫我把事情辦成了。”

孫大師感受到威脅的氣息越來越近,急得都恨不得立馬飛走,他和劉凱拉扯著自己的行李,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

“你趕緊放開我,錢我可以還給你,我可不想因為你這點錢得罪了這位高人,那可是丟命的大事。”

笑話,連命都沒了,他還要那些錢有什麽用?

留著到陰曹地府花嗎?

那可惜了,陰曹地府隻收冥幣,可不收人民幣。

“好你個孫老頭,剛剛你還說什麽給我解決了此人永絕後患,怎麽現在就慫了?我不管,你今天要跑了,我第一個跟你沒完。”

劉凱用力的拽過孫大師的包裹,因為力氣太大,蒼老的孫大師直接往前一個踉蹌,直接摔在了地上。

劉凱看到孫大師這副慘狀,立馬嫌棄的嗤之以鼻。

就這還大師呢,連自己一個普通人都打不過,以後改名叫孫大屎得了。

“孫大師,你至於嚇成這樣嗎?”

他忍下鄙夷,假惺惺的將孫大師給扶了起來,此刻孫大師已經嚇得渾身哆嗦了,哪裏還能聽進劉凱在說些什麽?

“快跑,你不跑能不能別拉著我?我要跑啊。”

孫大師用盡全身力氣也沒能推開劉凱,畢竟年齡懸殊在這。

“切,蘇牧那點家產能請得起什麽厲害的大師?隻不過是一個雜碎而已,今天別管是蘇牧請來的還是他本人,我分分鍾讓他死!”

他話音剛落,放門外突然傳來一道陰沉的男聲:“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