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另類
早稻田大學內的一家咖啡店外,宮本健太郎和加藤彩香麵對麵的坐著。他們各自的麵前就擺了一杯咖啡。
加藤彩香看著他,先行開口道:“我知道你喝不慣。”
宮本健太郎平靜道:“我沒有你想的那麽講究。我們又不是沒有去過普通的居酒屋裏麵喝酒。”
加藤彩香經由他這一說,是才想了起來,於是就越發好奇道:“是你不講究?還是伱們這些富過三代的藍血貴族在當下都普遍不講究呢?”
宮本健太郎笑著道:“我打小就叛逆,屬於不走尋常路的極少數派。我隻代表自己一個人。我不講究,不代表其他人也和我都一樣。”
加藤彩香頓時就全明白道:“你就是一個另類了。”
宮本健太郎沒有爭辯道:“你要是這麽認定,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兩人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時候,一輛法拉利是突然停在了咖啡店的路邊。車門一開,三井拓真就直接走了下來。
他直奔宮本健太郎那一桌就徑直走去。自己駐足之後,拉開一張椅子,毫不猶豫的就坐了下去。
宮本健太郎對於他的忽然出現是有些意外道:“你怎麽來了?”
三井拓真朝向宮本健太郎笑得意味深長道:“我怎麽就不能夠來了?”
宮本健太郎完全能夠從他的笑容當中讀出真正的意思道:“你這一來,也就代表我們學校某一個男生的女朋友是要遭你的毒手了。”
三井拓真笑容不改道:“你怎麽就知道別人一定會有男朋友?你們認識?”
宮本健太郎直來直去道:“我可不認識。”
三井拓真據實已告道:“她主動給我講的,沒有男朋友,單身。”
加藤彩香突然插話進來道:“即便她有男朋友,也一準會說沒有。有多少女生能夠經受得住開法拉利男生的**呢?”
三井拓真的兩眼注意力這才看向了她,隨口一問道:“你也是被健太郎的法拉利給**到了。”
加藤彩香脫口而出道:“他也有法拉利?”
三井拓真反倒吃驚了一下道:“你竟然不知道?不會吧!健太郎的那一輛法拉利可不是普通的法拉利,而是全球限量499台的法拉利恩佐。”
加藤彩香見他絲毫不客套和見外,也就不難猜出對方和宮本健太郎的關係非同一般的好。
如果他們的關係隻是一般,他不會主動停下車來這裏坐下,而是隻會裝著沒有看見的開車路過。
加藤彩香帶著確認的口吻在問道:“你和健太郎認識很久了吧?”
三井拓真有意的耍了一個槍道:“我們之間認識的時間不算太久,也就打小就認識。”
加藤彩香知道他們這麽好,也就在心裏麵絲毫不奇怪了。她完全不會去質疑對方的有錢人身份。
宮本健太郎不快不慢道:“這就是我曾經給你提到過的三井拓真,拓真哥。”
加藤彩香對於這一個名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道:“原來你就是三井拓真啊!你好,你好。”
三井拓真客套道:“你好,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
加藤彩香微笑著回應道:“你實在是太客氣了。我還要你多多關照我呢!你家和健太郎家也是一樣的生意人吧?”
三井拓真謙虛道:“我家就做些雜七雜八的小生意,僅此而已。”
宮本健太郎插話了進來道:“你別聽他和你瞎掰。他家做的都是小生意,那麽我家做的就什麽都不是了。”
三井拓真揣著明白裝糊塗的看向了宮本健太郎道:“你不介紹一下嗎?”
宮本健太郎相信他不會把話給說破,也就沒有一星半點的擔心會穿幫道:“加藤彩香,我們a社的部長。”
三井拓真深知他心裏麵的正牌女朋友仍舊是藤原美樹。至於自己眼前的這一個加藤彩香,隻是宮本健太郎情感上麵的一個“調劑品”。
或者說是,宮本健太郎在心裏麵也或多或少的喜歡上了她。隻不過,對方還沒有到能夠取代藤原美樹的份上。
三井拓真雲淡風輕道:“加藤桑,聽你的口音,應該也是東京人吧!”
加藤彩香點了點頭,主動介紹起了自己的家世背景道:“是的。據我老爸所說,在明治維新之初,我們加藤家祖上就來了東京定居。
現如今,我家就住在世田穀區的二子玉川。我爸任職於一家大手企業,也是那家大手企業人力資源部的部長。”
哪怕對方並沒有問及自己的家世背景,也不能夠讓他誤以為自家是外地人,庶民階層。
按照自己老爸當下的工作和社會地位,是應該劃入到過去的武士階層那一級,絕非是庶民階層。
三井拓真沒有說笑,卻話中有話道:“你爸能夠做到大手企業的管理階層,也算厲害了。
健太郎,我覺得加藤桑挺好。她不但出身可以,真的可以,而且還在早稻田大學就讀。”
宮本健太郎瞬間就秒懂。他聽出了對方在“出身”這一個詞上麵是有意的加重語氣,也就是在說,比藤原美樹的出身要好。
宮本健太郎說著隻有自己和三井拓真才能夠聽懂的話道:“這都什麽時代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出身什麽的,並不重要。”
這話進入到加藤彩香的耳朵裏麵,意思就完全變了。原本是宮本健太郎在替藤原美樹說話,卻成為了是在替自己說話。
就她這樣一個出身,完全沒有可自卑的地方。朝下,自己身處的中產階級居上遊的社會位置,那可是無數人努力打拚所終極向往的理想。
朝上,還是可以被上流社會所接納。隻不過,自己當了許多。
三井拓真笑了笑道:“你這麽認為,卻不代表其他人也這麽認為。日本這一個國家是相當的傳統和保守。”
宮本健太郎沒有否認道:“正是因為如此,才使得日本這一個國家自下而上的流動變得困難重重。當下越來越多的日本年輕人早早地就失去了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