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熙武,給我打爛他的嘴

“兄弟啊,你確定嗎?”

這聲輕笑,像是從地獄深淵而來。

柳塵淩很快意識到他說錯話了。

“不不不,我賤命一條,哪敢高攀。我的意思是說,曾經和總裁相處的點點滴滴,是我在這人間僅存的美好,我不允許任何人,髒了總裁你的眼。”

謝瀟羽不為所動,眸中反倒是染上了一片寒霜。

“從你叫她賤貨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謝瀟羽的敵人。

她再怎麽樣,也是我謝家的人,你這麽罵她,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柳塵淩還不死心,他就不信,謝瀟羽這種身份地位的男人,會這麽在乎一個女人。

女人這種生物,隻要他勾勾手指,還不是會像瘋了一樣的撲上去?

“可是,我雖然說話難聽了點,卻都是事實啊!她嫁給了你二叔,又以嬸嬸之名勾搭你這個侄子,還包養了七個小鮮肉,誰家好姑娘能幹出這事?

總裁,你別被她蒙蔽了!這是咱們知道的,不知道的,指不定有多少男人上過她的床呢!”

謝瀟羽的身體隨著他的話漸漸繃緊,就像一張被拉開的硬弓,洶洶殺氣,遮也遮不住。

“熙武,給我打爛他的嘴。”

熙武早就手癢了。

“好的,少爺,樂意效勞。”

他上前一步,揪起柳塵淩的衣服領子,大手自帶鐵砂掌效果,每一巴掌都打得虎虎生風!

直到扇了柳塵淩十幾個大嘴巴子,把他的嘴都打腫了,牙也掉了好幾顆,熙武這才停手。

薄謹言涼聲說道。

“柳塵淩,你再看不慣,那也是別人的事,和你又有什麽關係?

謝瀟羽要是討厭我,他自然會想辦法對付我,何須你這種賴皮狗多管閑事?說我賤,我看你才是賤地沒邊了。”

和這種人多說一句,都是在浪費時間,隻是還有一件事,她不得不問。

“你怎麽知道謝瀟羽討厭我們U7,他親口告訴你的?”

柳塵淩頓了頓,硬是咬緊牙關。

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身影,還有那個讓他永生難忘的笑容。

如果說在這世間還有他柳塵淩在乎的人,可能也就剩下這一個了。

想到這裏,他更加堅定了信念,今天就算是死,也不會說出去的。

“沒有。但我就是知道。”

謝瀟羽對這個答案也頗感意外,這好像和他所了解的情況不一樣。

他不動聲色,心下卻有了計較。

見柳塵淩那張嘴和死鴨子一樣硬,薄謹言也不勉強。

“很好,看來你是決定犧牲自己了。這是你的選擇,沒什麽可說的。

真相就是,你一個人看我們U7不順眼,做出了這種缺德事,那麽這就好辦多了。”

她湊近謝瀟羽,對他耳語了幾句。

“給他們四個一些補償吧,記在我賬上,回頭我還你。”

謝瀟羽不悅的瞟了她一眼。

“你現在和我分得這麽清。錢就不用還了,到時候肉償吧。”

“償你大爺!”

謝瀟羽攤了攤手。

“不好意思沒大爺。你要不想惹我生氣,以後就不要說這種屁話。”

薄謹言擰起好看的眉心。

“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粗魯。”

謝瀟羽湊近她的臉,看到她想躲,便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我還有更粗魯的一麵呢,改天等沒人的時候讓你見識一下。”

不出意外,謝瀟羽又收獲了一枚膊擊。

熙武臉上露出壞笑。

“少爺,我今天才發現,你好像挺欠揍的。”

謝瀟羽拿起電話。

“鶴叔,晚上吃清燉宮廷烏骨流錦雞,對,就是熙武屋裏那隻。”

熙武投降。

“少爺我錯了。夫人你下手輕點,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打重了手也疼不是?”

薄謹言虛心接受。

“好的,下次我像容嬤嬤那樣,拿針紮他,手就不疼了,謝謝武哥提醒。”

謝瀟羽周身縈繞的黑氣又加深了幾分,熙武好懸沒跪了。

“夫人,你就饒小的一命吧,不,饒我愛雞一命吧。”

飛魚樂隊的那幾個人,一身狼狽的坐在那裏,個個都是蔫頭耷腦的。

“還真是隊長幹的。”

“我們也別想好了。”

“這次被他害死了。”

“我肯定挨不了那大個兒三巴掌,怎麽辦啊,我的臉已經開始疼了!”

謝瀟羽勾勾手指,熙武麻溜兒上前,再也不敢調侃他了。

“少爺,都準備好了。”

“嗯,給他們吧。”

熙武讓人拿過來四個銀色的箱子,一股腦的塞在他們手上。

“這是什麽?”

“難道是讓我們自己動手?”

“那妥了,肯定是槍。”

“也許是刀。他們會不會讓我們自相殘殺?”

薄謹言無語。

這幾個人的恐怖片沒少看。

“裏麵是什麽,你們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若是沒有勇氣,那就算了。”

四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哆哆嗦嗦的打開箱子一瞧,發現裏麵竟然是一百萬貝利!

貝利是國際通用錢幣,1貝利等於7個藍楹幣,所以他們拿到手的,可是足足七百萬現金。

四個人全都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作何反應。

好家夥,差點與巨款失之交臂。

謝瀟羽開口說道。

“這是薄小姐給你們的。她說這件事情與你們無關,你們是受了柳塵淩的連累,還受了傷。這些就當是給你們的補償。”

說罷,便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四人緊緊抱著箱子,感覺是那麽的不真實。

他們忍疼站了起來,突然覺得這頓打挨得也太值了。

“謝謝總裁,謝謝薄小姐。”

以為是天降橫禍,沒想到是天降橫財,要不是機會不可多得,他們都想張口問問,下次挨打是什麽時候。

隻是這股興奮感很快就被失落所取代。

有人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總裁,我們飛魚隊樂,是不是要解散了?那樣我們,就沒有家了……”

他們年紀不小了,卻都是真正愛音樂的人,憑著一腔熱血走到了今天,得到的有限,失去的卻很多。

離開星言,這條路,就徹底的斷送了。

有人似乎預見了自己的未來,不是在送快遞的路上,就是在送外賣的途中。

難道飛魚樂隊,真就這麽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