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替她回許家

晚餐過後,仿佛是要印證薄謹言不過是故弄玄虛而已,“許莫負”說什麽都要去泳池遊泳。

許家人見攔不住,也就隨她去了。

當“許莫負”像一條魚一樣穿梭在藍色的泳池中,她心裏對薄謹言的鄙夷又多了幾分。

“什麽嘛,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嗬,想來搶走我的榮華富貴,你做夢。

從現在起,我韓染染就是許莫負,誰也別想破壞我當這許家大小姐!否則,我會一一除掉你們!”

可就在這個時候,韓染染突然覺得泳池的水溫在升高,而且是越升越高。

泳池底下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抓她的腳,她一下子就沒入了水中。

好不容易掙紮著將頭浮出水麵,卻看到泳池邊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至少傭人保鏢該在的啊,可他們全都消失了。

泳池的水溫度越來越高,直到和那茶水的溫度一樣高。

“啊!”

當許家人再見到韓染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被燙得渾身大泡,躺在病**的樣子。

“媽……嗚嗚嗚……”

她朝趙南汐艱難的伸了伸手。

趙南汐卻沒有握住,看著被包紮的像個木乃伊似的女兒,她有些嫌棄。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不讓你去遊泳你非要去,不僅不讓傭人跟著,去了還粗心大意的把溫度調錯了。

就你這個樣子,我怎麽指望你成為許家的助力。早知道你是爛泥扶不上牆,就該讓你在那山上待一輩子,省得出來丟人現眼。”

此時的韓染染百口莫辯,心裏有天大的委屈也說不出。

許願擔心的拉起了趙南汐的手。

“媽媽,你身子骨弱,千萬別生氣。我們走吧,先讓姐姐好好養傷。”

趙南汐的眼神一下子就柔和了。

“幸虧我還有願願,願願最懂事了。”

許願挽著趙南汐的胳膊走了出去,不動聲色的回頭,冷冷的用口型對韓染染說了一句話。

~你要是沒用了,你們全家都得死。

韓染染大驚,無奈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一動渾身就疼得像有人在剝她的皮似的。

此時的她無比後悔,但最後悔的,莫過於潑了薄謹言那一身的茶水。

許一鳴也失望的搖了搖頭。

許家人丁不旺,他兒子輩的這幾個資質都很平庸。

孫子輩當中,大兒子的孩子體弱多病,大女兒的孩子又是個癡傻的,好不容易二兒子的孩子打小就聰明,卻失蹤多年,生死未卜。

眼看著許願倒是越來越出息,可她畢竟不是許家的血脈。

這個剛回來的“許莫負”更是草包一個。

照這樣下去,許家難道真的要交到外人手上嗎?

此時此刻,許一鳴無比希望,今天上門認親的那個姑娘,是她的孫女。

是至少她有膽識,知進退,又是個不會吃虧的性格,堪當大用。

許一鳴回到書房,打開了那個福袋,裏麵隻有一縷頭發。

“這丫頭倒是聰明得很!”

這些日子,薄謹言一直在安排許莫負學東西。

不多掌握一些技能和知識,她沒辦法對付那些魑魅魍魎。

許莫負很是爭氣,不論是什麽,都學得很快,也十分虛心,簡直都要把薄謹言當成了神。

後來,她幹脆管薄謹言叫起了師父。

薄謹言看著隻有十九歲的小姑娘,倒也沒有拒絕。

收個香香軟軟的小徒弟有什麽不好的。

她不僅教她書本上的知識,還教她如何識人心,如果利用智謀去生存,去保護自己和想保護的人。

許莫負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學醫。

“師父,我雖是個巫醫,對草藥也有所了解,但我對現代醫學也很感興趣,無論中醫還是西醫,我都想嚐試一番。”

薄謹言稱讚道。

“你這個想法很不錯,許家做的就是醫藥生意,將來,你一定能幫得上忙。我們既然已經有了方向,就要朝那個目標努力了。”

許莫負目光堅定。

“放心吧師父,我一定會努力的。你跟我說的許家的情況我都記在心中。

你放心,我既然回來了,就不會讓許家的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薄謹言疼愛的摸了摸她的頭。

“你喜歡就好。師父還是希望你能快快樂樂的。”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後悔,我也願意為之努力。就算以後要挑起重擔,我也會讓自己過得很快樂。”

薄謹言終是放下心來。

短短幾日,許莫負就脫胎換骨。

而薄謹言,白天拖著個麻袋去撿瓶子,晚上就到租的小房子裏教導許莫負。

比起在藍楹那如履薄冰的日子,此時此刻倒是難得的輕鬆。

許老爺子果然沒讓薄謹言失望,沒過多久,他就親自找到了薄謹言。

薄謹言正從垃圾箱裏撿出幾個瓶子,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哈哈,發財了發財了,今天可以給小莫莫加餐了。”

吱!

幾輛黑色豪車停在薄謹言麵前,她立刻進入戒備狀態。

許一鳴從車上走下來,看到薄謹言在翻垃圾桶,一時之間老淚縱橫。

“孩子,我對不起你……”

薄謹言這才放下被她用來當武品的瓶子,訕訕一笑。

“許老先生,您這是怎麽了,沒事,雖然我現在苦了點,但勉強能夠糊口,別為我擔心。

您上次給了我一萬塊錢,夠花很久了,我現在也有地方住。我不總是撿瓶子,平時也給人看個相什麽的,能活下去。”

一席話,說得許一鳴更難受了。

“乖孫,我的乖孫呦,你是想讓爺爺疼死嗎?”

薄謹言當然知道許一鳴為什麽來找她,因為那個福袋裏放的是許莫負的頭發。

她手中的瓶子啪的一下掉在地上,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你,你說什麽?”

許一鳴再也控製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了薄謹言。

“當初送你走的時候,我是猶豫的,可是許家根基動搖,實在經不起大風大浪了,這才狠下了心。

爺爺沒有一天不在自責中。前些日子,你奶奶托夢給我,將我一頓罵,她說怎麽能讓許家的血脈流落在外。”

沒說幾句,許老爺子就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