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女機械師

謝瀟羽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一愣,那條腿懸在半空踢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很快反應過來,卻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這才是他認識的薄謹言,想害她,那也得看她答不答應。

“鬧劇該結束了,熙武,把他給我抓起來。

誰都不許報警,我自會處理。”

別的不說,反正這肥豬的一雙手是別想要了。

薄謹言環視了一周,目光最後落在了喬安娜的身上。

“今天這件事,明顯是有人要害我,查不出來幕後主使,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喬安娜不可思議的看著薄謹言!

怎麽會,她明明已經喝下那杯加了“佐料”的酒,為什麽沒有暈倒?

遠處的花惜見狀,咬了咬唇,下一秒,她“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薄謹言看到了,卻什麽也沒說。

她又怎麽會不知道,這花惜倒得可真是時候。

喬安娜強壓著恨意,咬牙切齒的說道。

“薄謹言,你以為你是誰,你還能限製我們這麽多人的人身自由嗎?”

薄謹言冷笑一聲,並沒有理會喬安娜,而是低頭對著隱形耳麥說了一句。

“安保部,立刻封鎖所有出口。事情沒查清楚之前,連隻蒼蠅都別給我放出去。”

隨著她一聲令下,立刻湧進來一群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高大男子,他們站在指定的位置,氣勢駭人。

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一幕!

隻見在星空花園的邊緣,一塊塊如同花瓣一樣的巨型金屬物體緩緩上升,最後在空中巧妙閉合。

原本還是露天的星空頂,瞬間變成了金屬圓頂,此時整個星空花園都像是包裹在一枚金屬巨蛋裏。

下一秒就有無數人造星光閃耀,如拉近的銀河般異常璀璨,這裏已經成了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

誰也沒想到星空花園還能變成這個樣子,每個人來到這裏的時候,隻會感歎它的奢華與瑰麗,卻不知道,這裏的機械設計遠不止這些。

如此一來,眾人是插翅難飛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薄謹言身上,正如三年前一樣,有她在的地方,她總能成為關注焦點。

安保人員在薄謹言的示意下,拿了寶寶椅,兒童食品和玩具。

她將男孩放在上麵,讓這裏本身就配有的育兒專家先照顧他。

安頓好小家夥後,薄謹言這才睨了喬安娜一眼。

“現在,你說我能不能?

不過大家放心,冤有頭,債有主,不關你們的事,隻管看戲就好。誰若是和這件事情有關,嗬,那誰就是戲。”

眾人就算再不滿,也被眼前的陣仗嚇到了,不敢再輕舉妄動。

橫豎和他們都沒有關係,而且對於吃瓜,還能近距離吃到一手瓜,還有些喜聞樂見。

幾位商界大佬更是輕鬆自如的品著美酒,個個都饒有興趣的看著薄謹言。

“傳說有位世界級的女機械師,在剛剛名聲大噪的時候銷聲匿跡,時間剛好是三年前。”

“我收到消息,這位女機械師不僅技術逆天,還是個絕代佳人,一時之間成了所有豪門貴族爭搶的對象。”

“隻因她身份神秘,除了少數拿到資料的那些人外,沒有人知道她是誰。”

“這個星空花園不會就是她設計的吧,除了她,我想不到誰還有這樣的能耐,恐怕現在最先進的會場也做不到這樣。”

他們篤定薄謹言肯定認識那個女機械師,就算不認識,她的手裏也一定掌握著不可多得的機械人才。

謝瀟羽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眸光冷冽一掃,是分外的寒峭逼人。

幾位商界大佬被這眼神震懾,一時之間竟全都閉了嘴。

看到這裏謝瀟羽已經明白,薄謹言恐怕是有備而來,所以便不再插手。

想怎麽玩,就由她去吧。

反正有他在,誰也別想動她一根毫毛。

至於死女人又拿他當擺設這件事,看來以後得慢慢教。

不,今晚就教,一刻也等不了!

想到這裏,謝瀟羽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薄謹言讓人拿來兩張黑色的卡片,遞給了先前說話的那兩個男人。

“兩位,剛剛隻有你們仗義執言,我很感激。這裏是我們星空花園的超級VIP卡,以後你們在星空花園辦宴會,所有費用全部免除,我會派服務專員專程為你們服務,他們會聯係你們的。”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欣然收下。

“薄小姐客氣了,我們也隻是忠於了自己的良知,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誰不知道在星空花園辦一場宴會有多貴,簡直賺大發了好嗎?

剛剛他們也是心疼,她一個仙女一樣的人兒,竟然被那樣粗暴對待,看不下去說了句話而已,沒想到薄謹言竟是個如此恩怨分明的人。

謝瀟羽瞅著薄謹言那含笑娉婷的可人模樣,看著她驚鴻豔影的曼妙身姿,再對上那雙會說話的盈盈水眸,真恨不能將她藏在自己懷裏,不讓任何人看見她的靈氣與嬌美。

他嘴角勾勒起不易覺察的弧度。

晏寒笙見狀,小聲的對謝瀟羽說道。

“你早就知道這星空花園是她的?”

謝瀟羽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不然呢?”

晏寒笙無語。

“你們兩口子都是高手,隻是可憐了我們這些小炮灰。”

喬安娜隻覺得胸悶氣短,眼冒金星。

這星空花園自建成以來,就成了上流社會專用的宴會之地,定單都排到三個月後了,她得到消息,謝瀟羽是動了些手段才定到的場地。

可這竟然是薄謹言的地盤,她隻覺得都要被氣吐血了。

薄謹言沒注意到幾人的小動作,而是朝著肥豬走去。

此時的肥豬已經被熙武帶人先一步的控製了起來,正被按坐在地上,渾身抖得跟篩子似的。

隨著距離縮短,薄謹言臉上的笑容也是越來越淡,最後,似是變成了一個冰雕美人,一臉僵冷。

她撿起那個破碎的花瓶,用最鋒利的尖兒,抵住了他的頸動脈。

“說,是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