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你知道的太多了

謝廷琛還是不肯放手。

“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但我不會放棄你。”

“小叔,再糾纏下去就不禮貌了吧。”

一直在教堂外麵等候的謝瀟羽,見薄謹言久未出來,他不放心,便走進來看看。

他剛剛還看到了被拖出去的蘇一凝。

蘇一凝看到謝瀟羽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

“謝瀟羽,你為什麽在這裏?”

“我在哪裏,和你沒關係吧。”

她很快反應過來。

“一定是因為薄謹言那個小賤人吧,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中邪了,她到底給你們喂了什麽迷魂湯?”

謝瀟羽看著謝廷琛的保鏢。

“還不拖出去,等什麽呢?”

蘇一凝突然大喊。

“謝瀟羽,我知道薄謹言的秘密,你救救我,我就把秘密告訴你!”

謝瀟羽瞟了她一眼。

“你以為誰都跟我小叔似的,能中你的奸計?你這種女人,連跟我說話我都覺得惡心。帶走。”

保鏢立刻將蘇一凝拖上了車。

謝瀟羽沒有立刻進去,他知道薄謹言和他小叔有話說。

可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薄謹言卻沒有出來,他有些心急。

一進去,就看到謝廷琛那追悔莫及的模樣。

“小叔,言兒說了,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她還說了,她愛的人是我,隻有我。”

薄謹言甩開謝廷琛,眼裏盡是警告的意味。

“謝廷琛,懷疑我的人,背叛我的人,你要我如何原諒?我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和你說話,看的是白榆的麵子。”

謝瀟羽一聽這話,麵露不悅。

雖然他能猜到薄謹言和他二叔到底是怎麽回事,可還是不願從她嘴裏聽到“謝白榆”這個名字。

薄謹言又說道。

“對我來說,瀟羽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他是唯一。你若安分,或許日後,我們也能和平相處。”

謝瀟羽的那張俊臉總算是陰轉晴了。

謝廷琛向來是個不服輸的性格,可是他也明白,如果逼得太緊,隻會讓薄謹言遠離他。

現在也隻能以退為進。

“言言,不管怎麽說,的確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你造成了傷害,以後我會彌補你的。”

謝瀟羽上前攬過薄謹言的肩膀。

“小叔,我的女人我自己會寵,用不著你借著贖罪的名義接近。你輸得不冤,因為從頭到尾,隻有我堅定不移的選擇她,相信她。”

說完,他就擁著她走了。

來到車上,開車的程乾笑著和薄謹言打了招呼。

“言丫頭,事情還順利嗎?”

薄謹言笑得燦爛。

“很順利,解決了蘇一凝,應該也解決了謝廷琛吧。”

她轉過頭看向謝瀟羽。

“真會吹牛。”

謝瀟羽眼裏盡是寵溺。

“我怎麽吹牛了?”

“我剛回來的時候,你敢說你沒有懷疑過我,恨過我?”

謝瀟羽緊緊抱著薄謹言,她還想掙紮,無奈他的力氣太大。

“你知道你回來後,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是什麽心情嗎?”

“生氣?怨恨?想弄死我?”

謝瀟羽柔聲道。

“都不是。是喜悅,是開心,是高興。你沒死真是太好了,我又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薄謹言一愣,心裏湧上一股暖流,她的眼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輝。

“我,我不信。”

程乾哈哈大笑起來。

“言丫頭,是真的。我三年沒見羽少爺笑過了,你回來的時候,他笑了。”

“多嘴。”

謝瀟羽低頭吻上薄謹言的額頭。

“言兒,謝謝你。”

薄謹言的臉頰紅紅的。

“謝我什麽?”

“謝謝你還活著。”

程乾直呼沒眼看。

會見室裏。

薄茗棋沒有想到,如今牆倒眾人推的他,竟然還會有人為他請律師。

看著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文質彬彬的李律師,他滿臉驚喜。

“李律師,真沒想到,在我最落魄的時候,你竟然願意來幫我。如果我能出去,一定會好好感謝你。”

李律師抬了抬手。

“幫你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是誰啊?”

李律師故作神秘。

“你猜?”

薄茗棋把他認識的人想了個遍。

“會是誰呢?黎吟霜那個賤人,我出事後一次都沒來看過我,我那些朋友也是,一個個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我那侄女做事又絕,現在是誰沾上我誰倒黴,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幫我。”

突然,他眼睛一亮。

“難道,難道,是那個神秘人?”

李律師淡淡一笑。

“看來,薄先生很聰明嘛。”

薄茗棋覺得自己有救了。

“我就說嘛,那個神秘人神通廣大,肯定能鬥得過謹言。

你幫我轉告他,讓他放心,隻要能幫我逃過這一劫,以後我薄某人可以為他當牛做馬,我什麽都肯做。”

李律師微一挑眉。

“真的什麽都肯做?”

薄茗棋忙表決心。

“當然。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我相信他肯在這個時候出手相救,一定是因為我對他還有用。”

“你倒是挺自信。”

李律師遞給薄茗棋一隻鋼筆和幾份文件。

“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薄茗棋問道。

“什麽?”

李律師笑意更濃。

“簽了這幾份文件,你就可以去死了。”

薄茗棋猛然瞪大了眼睛。

“你說什麽?”

“你沒聽錯,我說簽了這幾份文件,你就可以去死了。”

薄茗棋站了起來,連著後退幾步。

“你,你到底是誰派來的?謹言嗎?不,不可能,她說過會在監獄裏給我懲罰,現在還沒宣判,她不可能對我動手。”

他又想了想。

“難道是謝家的人?更不可能,謝瀟羽那小子雖然什麽都敢幹,但他聽謹言的話,謝廷琛應該也不會對我動手,謝墨桑就更不可能了。”

想來想去,想讓他死的,還真就隻有那個神秘人。

“為什麽?”

李律師臉上依舊帶著儒雅的笑。

“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

薄茗棋恍然大悟。

“果然是他!”

他又連忙辯解。

“我雖然猜出了他的身份,可是我並沒有出賣他,我沒告訴任何一個人,包括謹言。”

“你昨天沒說,今天沒說,不代表你明天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