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費盡心機
好不容易回到了別墅裏。
薄茗棋扔下黎吟霜就去洗澡了。
等二人都收拾妥當後,便都去了頂樓的偏廳。
啪!
薄茗棋猛灌了一口酒,隨後狠狠摔了手中的杯子。
“瘋了,都他媽瘋了!你是怎麽辦事的,連個人都攔不住嗎?怎麽會有那麽多記者。
現在我們成了整個上流社會的笑柄,甚至警署也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黎吟霜一聽這話,頓時就一陣委屈。
她嚶嚶淒淒的哭了起來。
“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這些事,怎麽現在卻要賴我了。
我一直在封鎖消息,什麽風聲都沒透出去,我也不知道那些記者是怎麽回事……”
坐在沙發上的薄茗棋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
“好了,別哭了。是我大意了,以為不會有人去打棺材的主意。
早知道這樣,放火燒了薄謹言的屍體,把她燒得像塊黑碳,就看不出傷痕了,也不會留下這麽大的隱患。”
“茗棋,我好怕……”
黎吟霜的話還沒說完呢,薄茗棋就抬手示意她打住。
“出去吧,別在這煩我了。”
黎吟霜隻好不甘心的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後,回頭看了他一眼。
這個男人從來都隻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也不是第一次對她露出這種想要殺人似的眼神。
黎吟霜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砸碎了所有她能看到的東西。
當她砸無可砸的時候,卻發現一個斷了頭的瓷娃娃正在詭異的“盯”著她,就像薄謹言的屍體一樣!
黎吟霜瞬間想起了在葬禮上發生的事。
她嚇得捂著耳朵大叫一聲,躲到角落裏瑟瑟發抖著。
“妹妹,我又沒殺你,冤有頭債有主,誰殺的你,你找誰啊。
雖然我也出了主意,告訴你大伯一不做二不休,但我哪知道他這麽狠呀,別找我,別找我……”
不知過了多久,黎吟霜的手機響了,她戰戰兢兢的拿起來一看,是條無關緊要的信息。
她忽略掉了那條信息,但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屏保上。
那是薄茗棋的背影,她以前偷拍的。
黎吟霜覺得臉頰有點癢,她伸手抹了一把,手上全是眼淚。
她這才騰得一下站了起來。
“無論如何,我不能失去茗棋,不可以!”
想好之後,黎吟霜去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還化了個淡妝。
雖然氣色有些差,但她會打扮,穿了一身柔美的衣服,愣是把自己扮得有幾分楚楚可憐。
薄茗棋還坐在偏廳的沙發上,滿腦子都是薄謹言的樣子和葬禮上的怪事。
“在想什麽呢?”
一個柔軟的身子坐到了他的懷裏。
陣陣幽香沁入鼻息,讓薄茗棋心神一亂。
這個女人,就連用的香水,也從來都是他中意的牌子。
“剛剛對你凶了點,你不會生氣吧?”
黎吟霜嬌笑著,用手點了點他的鼻子。
“怎麽會呢?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們好,人不狠,站不穩,以前我們做了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
薄茗棋見她恢複了理智,心中的火氣便也消了三分。
他抱起黎吟霜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而黎吟霜的腿也順勢纏住了他的腰。
他將頭埋入雪山,這是他最滿意黎吟霜的地方。
黎吟霜被他弄得癢癢的,笑得花枝亂顫。
“討厭啦,又欺負人家。”
薄茗棋很久才抬起頭,**笑道。
“叫你亂說話,這是我對你的懲罰。走,去**讓我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一個聽話的小**。
你這就對了,我們不能自亂陣腳,或許是什麽人想為薄謹言出頭,可誰也改變不了她已經死了的事實。”
黎吟霜也興奮的臉頰泛紅,可不知為什麽,她還是隱隱透著擔心。
“茗棋,我們之所以這樣急著坐實小賤人的死,是為了薄氏財團。可她現在畢竟是謝家的人,謝家會找我們麻煩嗎?”
她還要說下去,被薄茗棋製止了,他向來做事都很小心,怕隔牆有耳。
薄茗棋壓低了聲音。
“放心,說到底這還是我們薄家的事。謝白榆都不在了,誰會管?我早就打聽過了,她在謝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謝廷琛恨不得她死,謝瀟羽也是恨她恨得不行,誰叫她三年前不辭而別呢?我倒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個本事回來!”
說著說著,他就皺起了眉頭。
“我也覺得奇怪,她是怎麽搭上謝白榆的,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也許謝家的人都巴不得她死呢。
前些日子她和謝墨桑鬧得天翻地覆的,想殺她的人多了,而且她從回到藍楹就沒回薄家,我們沒有殺她的理由。”
他想了想又說道。
“隻要我們照事先安排好的說辭,就一定萬無一失。你切記,我們和她唯一的一次見麵,是因為我們發現了她就是殺害我弟弟和弟妹的凶手。
她是想要給我們一個交代,也是因為受不了內心的譴責,才自殺的。”
黎吟霜給了薄茗棋一個香吻。
“我明白的,放心吧,也不枉費我們費盡心機。正好她被人綁了,這可真是天賜良機!
就算有人發現什麽,我們也可以推到綁匪身上。茗棋,你好聰明,好棒哦!”
薄茗棋的某處早就叫囂了起來。
“我最棒的,可不僅僅是智商,你懂的。做我的女人,很‘幸’福吧。馬上我就讓你更‘幸’福。”
“討厭啦,傭人會看到的。”
“誰敢看我就挖了誰的眼睛。”
“不要這麽殘忍啦,直接弄死就好了嘛。”
****的笑聲,傳遍了整個大廳。
薄茗棋抱起黎吟霜往外走。
黎吟霜順勢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副乖巧的模樣。
突然,她好像看到窗外有兩個黑影!
“誰!是誰在那裏!”
薄茗棋頓住腳步。
“你又怎麽了?神神叨叨的。”
黎吟霜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窗外卻什麽都沒有。
可她還是很害怕,一想到葬禮上的種種,簡直成為了她的心理陰影。
冒著被薄茗棋討厭的風險,她還是支支吾吾的說道。
“茗棋,窗戶,窗戶外麵有人,還是,飄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