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惡毒老太

不料許佩蓉一下子就愣住了。

縱使是生平早已見過無數美貌,這一次,也著實被薄謹言的顏給驚到了。

回過神來後,許佩蓉心中湧上一股厭惡感。

這種感覺,一如她年輕時,看到那個她最討厭的宿敵時,一模一樣。

她們的容貌都驚為天人,有著同樣清澈的眼神。有她們在,總會顯得她不那麽耀眼了。

不同的是,她的那個宿敵溫柔如水,而這個姑娘,臉上雖然帶著微笑,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從骨子裏透出一股令人生畏的鋒芒。

許佩蓉大聲喝斥道。

“一定是這個賤丫頭勾引了你這小子,所以你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給你安排的相親。

可你們給我聽好了,我朱家的門,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薄謹言一臉無辜,眸中帶著幾分不解。

“話別說的那麽滿,不讓進你不也進來了?”

朱羽晗裝模作樣的輕咳一聲。

“言言,懟得好,懟得漂亮。”

她也小聲說道。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許佩蓉剛要發火,但一想到今日的目的,便緩了一口氣,繼續怒視著朱羽晗。

“你的基因是我們朱家最差的,生你還不如生塊叉燒有用。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沒有正事。

你整天跟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敗壞家族門風。你好歹也是我朱家的血脈,與其讓你氣死,倒不如我先打死你!”

許佩蓉舉起鳳頭拐杖,朝著朱羽晗的額頭就招呼了過去!

這一杖下去,必然是會破了相的。

朱羽晗這次沒有躲,而是戲謔的看著這個耄耋老人。

他深知,許佩蓉知道他有多討厭“最差基因”這幾個字。

可她卻一次又一次的在他麵前提起,還用盡這天下最惡毒的詞匯去謾罵他。

薄謹言拿著手機就衝了過去。

她擋在他身前,毫不猶豫的用另一隻手抓住那根拐杖!

“瞧一瞧看一看啊,惡毒老太虐待自己的親孫子,一不小心就錄了下來,這新聞不知對你們朱家來說是好是壞?

他的出生不是他能選擇的,如果他能選的話,我相信是個好人兒都不會選你們朱家。”

薄謹言的目光驟然而冷。

“我再告訴你,他生而為人,是為了讓人疼讓人愛的,而不是為了給某個不講理的老太太當出氣筒的。

你敢動他一根毫毛,我就先把視頻賣給媒體,轉身就一把火燒了你這破地方,然後再賣個消息出去,就說是你苛責親孫受到神明懲罰!”

薄謹言開始給許佩蓉算賬。

“這兩條新聞不知道能賺多少錢,怎麽著也值個幾千萬吧,總之我先謝謝你啦!”

說完,她用力一推,把許老太太推了一個趔趄!

要不是有貼身傭人扶著,恐怕老太太能摔一個大屁墩。

許佩蓉將鳳頭拐杖一杵地,發出“咚”的一聲響,她氣得眼睛都瞪圓了。

還從來沒有人敢對她如此不敬!

“哪裏來的臭丫頭,胡言亂語,竟然還敢推我,來人啊,把她送到地下室關起來!

先毒打一頓,再餓她三天,我會親自**!”

在朱家,進了地下室的人,就沒有能活著出來的。

朱羽晗伸手將薄謹言護在身後,眼中寒光一掃。

“想死的就動手。到時候,點房子的可就不是她了。”

“你,這逆孫!”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優雅端莊,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大家風範的女孩從樓上走了下來。

女孩穿著一身米色長裙,像是踏著雲朵而來。

令人驚豔的五官配上清冷的氣質,像極了從油畫中走出來的天使。

她一臉擔憂的走到了幾人麵前,先是伸手幫許老太太順著氣,然後略帶責怪的對朱羽晗說。

“小羽,怎麽這樣跟祖母說話,祖母年紀大了,可經不起這樣的氣啊。

看來我不在的這些年,你真是墮落了。她是誰,你女朋友嗎?

這種女孩玩玩就算了,怎麽可以出現在朱家,你不要再胡鬧了!”

朱羽晗看到何夢萊的時候也是一愣,但隨後眼裏再無波瀾。

曾經,他以為大他幾歲的夢夢姐姐是真心對待他的,直到他知道了她的秘密。

薄謹言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她還以為朱羽晗是在看何夢萊的胸。

她心說這是什麽情況,前女友還是白月光?

薄謹言特意也瞄了下何夢萊那個地方。

喲,好大!

她又看了看自己,仿佛明白了一件事情。

竟然比她還大,這手感一定很不錯吧,她都想上去捏一把了。

薄謹言壞笑著戳了朱羽晗一下,似乎是在說:小子,你都快流口水了,原來你喜歡這一款啊,你可真壞呀。

朱羽晗被她逗得哭笑不得。

有那麽一瞬間,他很想告訴薄謹言他並不喜歡大波妹,小波的他也不喜歡,他喜歡的就隻有她而已,無論大小。

何夢萊也注意到薄謹言沒羞沒臊的盯著自己那裏看,相比幾下,她總算是找回了點尊嚴。

她輕蔑的瞟了一眼薄謹言。

可就是這一眼,讓她的心裏頓時升起了濃烈的危機感。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她向來自信,卻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何夢萊故意挺了挺胸脯,算是示威。

薄謹言一下子就笑了。

“看出來了,大又怎樣啊,要給你頒個獎嗎?”

她眼前立刻浮現出何夢萊攜帶兩枚巨球上台領獎的搞笑畫麵。

~今天很開心能得到這個最大咪咪獎,很激動,我要感謝我的媽媽,感謝MTV,KTV,SBTV……

“哪裏來的野丫頭!怎麽這麽粗俗又上不了台麵。小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我知道你小的時候受了一點委屈,但這都是為了磨煉你,你不能和自己的家人作對。”

何夢萊一副不可理喻的樣子。

“這磨煉給你,你要不要啊?”

薄謹言並沒有被何夢萊的波濤所擊潰,她時刻謹記著今天來這裏的目的。

管她來人是誰,就憑她形容自己用“這種女孩”,“上不了台麵”這些字眼,就看得出她也不是什麽好鳥。

老太太也好,白蓮花也罷,一律按“瘋女人”處理,幹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