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驚天大秘密

這一聲熟悉的“言姐姐”,更是讓薄謹言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男人伸手理了理她的碎發,見她沒有躲,而是一副憨傻的樣子,不由輕笑。

“我們才分開多久啊,這麽快就把我忘了,我可是會生氣的。”

好半天,薄謹言終於試探著說出了那個名字。

“你是,花,惜?”

“嗯,我想你應該叫我花挽風。”

薄謹言更納悶了。

這個男人明明頂著一張和花惜一模一樣的臉,但他真真切切的是個男人沒錯。

“你是花惜的哥哥或者弟弟?”

薄謹言能想到的,隻有龍鳳胎這一回事了。

花挽風給她倒了一杯酒,滿眼含笑。

“不是,我就是花惜。”

薄謹言徹底的淩亂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是女生啊,怎麽變成男生了呢?頭好疼,我不是還在夢裏吧。”

“如果能闖進言姐姐的夢,倒不失為一件好事,可惜啊,這不是夢。”

他舉起杯。

“來,我們先喝一杯。”

見她遲遲沒有動,花挽風的神色冷了下來。

嚇得薄謹言急忙拿起杯子。

兩個人碰了一下,在花挽風的注視下,她將酒全部灌進肚子,一滴不剩。

花挽風滿意的揚起嘴角,也將自己的酒一飲而盡。

他將一隻剝好的蝦,放到薄謹言的盤子裏。

“我們還是邊吃邊說吧。”

沒辦法,她隻好乖巧的將蝦放進嘴裏。

雖然有一肚子的問題,卻不敢開口。

花挽風摸了摸她的頭,眼神溫柔。

“姐姐,你讓我等得好辛苦啊。”

薄謹言擰起好看的眉心。

“你能告訴我嗎?”

花挽風一邊切著牛排,一邊雲淡風輕的說道。

“既然姐姐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畢竟,我們以後就要生活在一起了。”

“我們?”

“對呀,我們,難不成,你還想回到園區嗎?”

一聽這話,薄謹言立刻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那個,你能不能跟他們說一下,我再也不想回到那個鬼地方了。”

花挽風放下刀叉,用手撐著下巴,一臉天真的看著她。

“那你求求我。”

薄謹言咬了咬唇。

“求求你了,花惜也好,花挽風也好,隻要你能保住我,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真的?”

“嗯,當然是真的,能在這種地方過這種日子,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但肯定不是普通人,我有幾個膽子敢騙你。”

花挽風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姐姐啊姐姐,在藍楹國的時候,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啊,現在怎麽了,跌下神壇了?”

麵對嘲諷,薄謹言也隻能聽之任之。

“你也說了是在藍楹,這不是不在藍楹嗎?尤塔國的規矩,這幾天我已經見識到了。”

花挽風牽起她的手。

“來,過來坐。”

他將薄謹言拉入懷中,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聞著她的體香,表情很是享受。

花挽風緊緊抱住了她的腰,將臉貼在她身上。

“姐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特別特別想。”

薄謹言正襟危坐,一動也不敢動。

“你,你都把我弄糊塗了。”

花挽風叉起一塊帶血的牛肉,遞到她的嘴邊。

薄謹言突然想起浴池中的畫麵,胃裏一陣翻騰。

“嗯?”

花挽風變臉之快,比演員都厲害。

剛剛還是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隨著他的目光驟然而冷,竟變得十分嚇人。

薄謹言強忍著不舒服,將那塊幾乎是全生的牛肉咬在嘴裏,沒嚼幾下就吞了下去。

花挽風拿起一旁的絹帕,貼心的給她擦了擦嘴。

“隻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是不會為難你的,知道了嗎?”

“知,知道了。”

他又叉起一塊牛肉,津津有味的嚼了起來。

“姐姐,你知道嗎?每個人的出身都是無法選擇的。”

“什麽意思?”

薄謹言沒有了昔日的傲骨,連說話都是唯唯諾諾的。

花挽風歎了口氣。

“你可能還不知道,其實我是尤塔國人,從小,我就是在這裏長大的。”

薄謹言瞪大了眼睛!

“你,你是尤塔國人?”

“是的。去藍楹國的時候,我隱藏了自己的身份,除了你,沒人知道這個秘密。我們花家,在尤塔國,那就是一方霸主。”

“那你,為什麽要去藍楹讀書?”

花挽風拿起紅酒杯,輕輕的晃著。

“從我一出生起,就是個不被父親喜歡的孩子。他一度想要放棄我,想把我扔到園區裏自生自滅。”

“什麽?虎毒還不食子呢,他怎麽能這樣?”

他將她抱得更緊。

“因為我生下來的時候就有男女兩套器官,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生理上的雙性人。”

薄謹言怎麽也沒想到,這真是她從來都不知道的秘密。

花挽風沒跟任何人分享過這些,這麽多年了,他憋在心裏實在難受,索性也就不吐不快了。

“好在母親對我很好,在危難時刻,她總是有辦法將我護下來。

她對我說,等我長大了,可以自己選擇性別,一個手術的事,讓我不需要為此感到難堪。”

薄謹言就那麽靜靜聽著,花挽風也在盡情的說著。

“我們家族有的是錢,那錢就像是廢紙一樣多。我不想留在尤塔這個地方,這裏每天都死很多人。”

她低聲問道。

“你也會害怕對嗎?”

花挽風忽然就哈哈大笑起來。

“當然不是。是因為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好玩的。那些豬仔,一個個都怕得要死,為了生存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很是無趣。”

也是,那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孩子,怎麽會不扭曲。

“藍楹應該很好玩,於是我就去了藍楹,姐姐你知道嗎?我是在遇到你之後,才決定了自己的性別。”

薄謹言想起第一次見到花惜的時候,她就是一個瘦瘦的小姑娘,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像個社恐人士,走路永遠低著頭。

她,或者說他,隱藏的真是太深了。

“為什麽?”

“因為我,深深的愛上了你!”

薄謹言想站起來,卻被花挽風強行禁錮住。

“姐姐,你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