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一次受傷

姚可樂麵色凝重,她猜不出來眼前的人或者說眼前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然而夏鈴似乎一點都不著急,站在那看看自己的手又摸摸自己的臉,玩的很開心,差點就將姚可樂給忘記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夏鈴似乎也是等的不耐煩了,她吹了吹自己手上看不見的灰,眼睛笑意盈盈地看著姚可樂凝重的表情。

“誒呀呀,可樂,你怎麽能忘記我呢。你的父母要是在的話就知道我是誰了。”夏鈴掩嘴輕笑,但眼裏的笑意不達眼底,相反是不帶感情的冷漠。

姚可樂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看著眼前陌生的夏鈴,還有她提到了自己的父母,這有些不正常。

獎杯鼻子嗅了嗅,突然對姚可樂道,:“我感覺她和我是一樣的。”

夏鈴的目光頓時厭惡的看向姚可樂手裏的獎杯,眼神不善道:“別拿我和你比,我比你高貴多了。”

這句話讓獎杯不開心了,獎杯兩個小手插著腰呸了聲,說:“少來,你明明就是占人家軀殼的物件罷了。你身上的味道我還能聞不到,跟你講,貪吃書肯定也能聞到。”

身後的背包開出一個縫隙,貪吃書鼻子也嗅了嗅,然後點頭:“確實,我也聞到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呸,你才不是什麽東西,我說了,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比你們高貴!”夏鈴怒吼,但是她突然覺得不對,怎麽把自己給罵進去了。

姚可樂深呼吸一口氣,恢複以往滿不在乎的表情,她道:“夏鈴,我不管你是誰,什麽目的。你竟然攔在我麵前,是想跟我麵對麵打一架了?”

夏鈴高傲的點點頭,:“自然,我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說完,她就猛地向姚可樂衝了過來。

姚可樂下意識的抬起獎杯格擋夏鈴的拳頭,然而他們碰撞的聲音就像撞在了石頭上一樣,硬邦邦的。

“她怎麽拳頭比石頭還硬啊。”獎杯嚷著,它懷疑自己要是繼續打下去,那自己不是變形就是被打壞了。

而夏鈴一擊不成隻是笑了笑,她擺出優雅的姿態,下一瞬再次向姚可樂衝了過來。

這次是她那隻腳在空中旋轉三百六十度踢向姚可樂的麵門,姚可樂後退堪堪的躲過,然後就在她放下警惕的時候,夏鈴掩麵一拳頭打在了姚可樂的肚子上。

頓時疼痛蔓延全身讓姚可樂感受到四肢百骸的劇痛,但她咬牙應下沒有吭聲。當夏鈴要抽回手的時候,姚可樂另外一隻手變成美工刀直接劃破夏鈴的眼睛。

夏鈴連忙用手擋住眼睛,但動作有些晚,姚可樂已經得逞。

夏鈴向後退去,再次放下手,她已經閉上了眼睛,因為眼睛已經被姚可樂劃傷沒辦法再用了。

而姚可樂吐出一口氣,掀起衣服看了眼肚子,潔白的肚子上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黑印,那疼痛一直在隱隱作痛著,沒有絲毫的消散。

她精致的臉龐依舊沒有表情,而是默默的放下衣角,輕聲的將獎杯放在地上。

獎杯沉默,也沒敢在說話打擾姚可樂。

姚可樂從身後拿出貪吃書,在貪吃書不理解的目光中直接扔了過去。貪吃書隻覺得心裏日了狗了,怎麽這個主人二話不說就把它扔出去,它肯定不會坐以待斃,吐出自己長長的舌頭向夏鈴那邊席卷過去。

夏鈴耳朵微動,連忙躲過貪吃書的動作。而與此同時,姚可樂已經麵無表情的在貪吃書造成動靜的同時就猛地向夏鈴那邊拉近距離。

手裏的美工刀在這黑夜之中泛著銀色的冷光,她再次劃過夏鈴的脖頸,夏鈴躲閃不急隻能向後旋轉躲過,而那美工刀則硬生生的在夏鈴的半個身子上留下了痕跡。

夏鈴就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她咯咯的笑著,:“可樂,你不痛嗎?”

姚可樂站在夏鈴的不遠處就這樣冷冷的看著她,而夏鈴依舊咯咯的笑著,:“我還以為你不會受傷,原來也會受傷啊。你知道,為什麽我能傷害到你嗎?”

姚可樂沒有說話,但她確實好奇,從小到大姚可樂並沒有受傷過。她有時候想傷害自己也不會留下傷口,比如已經想要刀劃開自己手腕上的靜脈,但發現無論買幾次刀,下手的那一刻它們都鈍了,怎麽劃都沒事。

今天還是第一次受傷,感受到疼痛。

沒有聽到姚可樂說話,夏鈴也不著急,她繼續咯咯的笑著,:“我說了啊,我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那東西目前在你那,這樣說來我們是一樣的,所以隻能彼此傷害自己。”

在夏鈴說話的間隙,姚可樂不動聲色的緩慢移動著,漸漸地移動到了夏鈴的身前。

夏鈴閉上嘴,耳朵微動,而姚可樂的目光此刻落在了在地上躺著的貪吃書,向它示意。

貪吃書不情不願的從地上爬起來,一下子撲到夏鈴的腿上,上去就是‘啊嗚’一口咬下去,然而夏鈴絲毫不在意這點疼痛,或者說是根本就沒有感受到這樣的疼痛。

也是這時,夏鈴突然猛地向後退去,也就在這一刻,夏鈴額前的碎發落在了地上。

姚可樂麵無表情的收回自己的美工刀,一擊沒得逞她並不著急,隻要夏鈴再次分神她就有機會。

而貪吃書已經被夏鈴一腳踢的老遠了。

姚可樂就這樣默默的等待時機,這時候,一顆小石子從暗處看不見的地方扔了出來,剛好打在姚可樂的位置上。

幾乎下一瞬間,夏鈴五指並攏向姚可樂麵門抓來,姚可樂連忙蹲下身子躲過,順便在蹲下的時候在夏鈴的肚子上劃開一個大大的口子。

血液迸濺到姚可樂的眼睛上,她卻一眨不眨的而是就地一滾再次換了位置。

夏鈴捂著肚子,再也沒有剛剛優雅姿態,她卻笑了,“這具身體看來堅持不久了。”然後她站直身子,即使看不見對姚可樂卻也道:“可樂啊,好歹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怎麽這麽狠心呢。你這樣,我會傷心的,我隻是想取回自己的想要的東西罷了。”她幽幽的歎息著,最後消散在空氣中。

姚可樂卻依舊沒有放鬆下來,而是看向黑暗的某一處。

那裏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