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許願池
白樂生的眸子一下深沉起來,好一會才示意姚可樂坐下。
姚可樂走到床邊的沙發上坐下,微微側頭看他,“你沒有遊戲的記憶,卻要我來現實找你。你和神是什麽關係?”
白樂生虛弱的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少年目光的深沉漸漸隱去,他笑了笑,“我隻是一個觀察你的工具罷了。”說完連忙低下頭咳嗽著,咳嗽好一會才微微歎息緩和下來。
自始至終,姚可樂都靜靜的看著他。
白樂生拿起床邊的紙巾擦了擦嘴,才與姚可樂對視,對她抱歉一笑,“一直都找不到說話的人,你來了我才放心下來。”說著抬眼看牆上的電子鬧鍾,然後對姚可樂道:“我們應該同歲,或者我比你小。”
姚可樂挑眉,“我十六。”
白樂生一愣,隨後繼續道:“我已經十八了,我在十歲就一直在做夢,夢裏有個穿著鬥篷的男人讓我做他的眼睛,他說自己是神。”隨後從被窩裏伸出手,手上貼著好幾個連接機器的儀器線,他指著自己的腦袋,“那個神在我腦袋裏留下一個碎片。每次我入夢後,都會忘記發生什麽,但每次我醒來身體都會痛苦萬分。”
“我想,夢裏的我和現在的我記憶是分開的。你來找我,是夢裏的我讓你來的,對嗎。”白樂生晶瑩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姚可樂。
姚可樂點頭,“他說你能告訴我想知道的事。”
白樂生沉默,他伸手從枕頭下拿出一個本子,細細的翻看著,好一會才停下動作,對姚可樂道:“有些事情過去很久我記得不清楚了。我知道的是,我在神那裏隻是眼睛的作用,觀察一個人。夢裏的我讓你來找我,說明他觀察的就是你。”
“觀察我?”姚可樂低語,一下子就想到給自己轉錢的神了。拿出手機查看轉賬記錄卻發現那個轉賬記錄消失了。
看來,是他。為什麽這個‘神’要觀察我?
難不成——姚可樂的眼神突然冷了下來,那個玄還有奇怪的鐲子女人都是因為‘神’才莫名其妙的攻擊自己的。
自己不會被這個裝神弄鬼的家夥給當擋箭牌了吧。
這樣想著,姚可樂默默的咬牙切齒,不管是神還是鬼,竟然敢算計到她的頭上,不留點好處金錢什麽的這事可打消不了。
白樂生想開口說點什麽,就看到眼前的少女臉色突然陰沉下來,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勢。
他沉默,先不開口了。
姚可樂好一會消化這個消息,站起身,看著他:“很好,我已經知道了。順便告訴你個消息,你睡覺的時候出現在遊戲裏。遊戲裏的你擁有現實的記憶,遊戲外的你忘記遊戲的內容。你說你醒來身體會疼,那是你在遊戲裏的技能。”
對麵的少年雙眸微微顫動,柔順的黑發貼在少年的額前,他在思考,他很聰明,一下子就知道姚可樂說的話。
白樂生嘴角掛起淡淡的笑意,“謝謝你,我大概猜到我讓你來找我的原因了。”
姚可樂今早出門的時候是披著頭發的,秀發披散在肩頭,帶著一絲溫婉氣息,她麵容精致,眸光清澈。走到門後,背影高挑挺拔,姚可樂側頭看向白樂生,“你倒是不笨。”隨後擺擺手示意再見,還道:“祝你好運。你說的神,我想他會來找我的。”
推開門,湯寧陽寸頭兩人在和管家聊天。
發現姚可樂出來這麽快,兩人都有些驚訝。
“走了。”
三人出了別墅,寸頭還在感慨:“我以為湯哥家就挺有錢的了,沒想到啊,這人家更有錢。剛剛那管家說,他父母都在國外做總裁的,難怪這麽有錢。”
湯寧陽無語,“我沒說我們家有錢啊。”
兩人在那拌嘴,姚可樂卻看著手機信息有些沉思。她忘記一件事,就是答應月月給她找身體然後出去吃喝玩樂的。
“你們兩個先回去吧。那個演講我就不去看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姚可樂對他們道。
湯寧陽和寸頭都是一怔。
“你不回去?演講不在場的話班主任可能會問你。”湯寧陽道。
姚可樂聽聞卻笑了,看著湯寧陽,一臉關愛的模樣,道:“我不去的話,班主任說不定正開心呢。”說著拿出手機給班主任發消息說下午有事去不了。
班主任幾乎是秒回,姚可樂遞給湯寧陽看,還道:“我去不去無所謂,你們看來是要去的。”
湯寧陽感慨著,手機鈴聲響起,他接起電話,“喂?學姐,什麽事?可樂是在我身邊,好的。”他將手機遞給姚可樂,“莫楠學姐找你的。”
姚可樂微微蹙眉,她和莫楠並不熟悉也沒接觸過幾次,不知道對方找自己做什麽。
電話放在耳邊,聽到莫楠有些焦急的聲音響起,“姚可樂同學,事關緊急隻有你能去辦了。我們剛剛接收到消息,慧蘭市中心的美德女高裏出現一個許願池。我懷疑,那個許願池裏有鬼的存在,凡是在那許願的女生後期都變得不一樣。我想你能過去看看。”
姚可樂雙眸落在湯寧陽和寸頭的身後,耳邊還是莫楠的聲音。
“可以,我有什麽好處。”少女白皙的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散發著光芒,可嘴裏說的話卻有些露骨現實。
那邊的莫楠停頓一瞬間,隨後才道:“你想要什麽?”
姚可樂勾起唇角,“給錢就行,三萬,我幫你解決。”
“好。”莫楠答應下來。
電話掛斷後,將手機還給湯寧陽。
寸頭卻在一旁臉色有些不好,“可樂,你實力強,幫忙不是順手的事嗎。大家同學一場要錢會不會有點太過了。”
姚可樂聽聞噗嗤笑出聲,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寸頭,“當初救你那是順手的事,如果有人要求我去危險的地方救一個和我沒關係的人,你覺得我像是那熱血衝頭的英雄嗎。”
湯寧陽讚同的點頭,還道:“如果是我,可能還會覺得對方有病。能保護自己就行了,哪裏有多餘的精力四處奔波。更何況——。”
“沒人可以說可樂。一個天天做好事的人沒有人會去感謝,而壞人做一件好事就會被人誇讚。可樂,之前在學校是什麽樣的,寸頭你應該知道。莫楠和可樂關係又不是朋友憑什麽要求可樂去冒險。”
湯寧陽說這話的時候是一臉的認真,說的寸頭有些羞愧。
寸頭知道自己剛剛的話是多麽的冒犯和無知,他剛剛想的太理所當然了。
可是他有什麽資格說這些,自己的命還是姚可樂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