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解釋不清了

我從來沒聽說過,萬分震驚,於是詢問到底怎麽回事。這布娃娃是海娜給我的,她說可以保平安,難道就是這個意思?

澤漆拿著布娃娃墊了墊,然後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法將背部扯開,從中掏出來一個三角小紙包。

比大拇指蓋要大上一圈,外表紅色,似乎還有什麽符號。

“這裏麵就是避蛇粉,除了我剛才說的雷公藤之外,還放了玉髓草跟龍衣粉。”

澤漆邊說邊將三角紙包撕開,將裏麵的粉末倒在掌心裏,湊到鼻前又聞了聞,再次確定:“沒有錯,這東西你家那位應該很討厭的。”

我這時候已經顧不得糾正“你家這位”幾個字,緊問道:“這些成分到底有什麽作用?我不懂,這別人給我的,事先不知道裏麵還有別的。”

“倒也沒什麽大危害,避蛇粉最大作用自然是避蛇,也連帶有些驅邪作用。它對蛇妖來說,不會造成肉體上的傷害,但精神上會非常討厭。”澤漆想了下又補充:“對了,這龍衣粉不是真龍,是蛇剝皮。”

我驚得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蛇剝皮是說,把蛇皮剝下來?是我想的這個嗎?”

澤漆點點頭:“一般都是用

特定的活蛇,直接剝下整張皮曬幹研磨成粉……”

“打住,你不用說這些細!”我心裏忐忑起來。

雲衢之前的種種表現,不會真的是因為這吧?換成是我,有人拿著用人皮做成的東西,還散發著我討厭的氣味,也絕對不會有好臉色的。

澤漆看著我,像是猜出什麽似的笑笑:“該不會是有人知道你身邊有蛇妖,特意給你的吧?那隻能說,它對普通蛇以及道行淺的小妖有用,但你身邊的沒效果,隻會讓他感到煩躁厭惡。”

我心裏的不安在加劇,雲衢今天本來就不明原因的不舒服,結果還感覺到我帶著避蛇粉,於是脾氣比往日更冷更不留情麵。

雖然他如果早點好好說明,可能在402號時我就把東西扔了,不至於一直到現在。

可這我也有一點責任,知道它是怪東西時就該把它扔了!

“沒隨便扔掉就對了,這布娃娃確實有護身的作用,不過若是不用就得找個香火旺的廟裏,出點錢將布娃娃供奉起來,這樣才能平安。”

澤漆在聽過我的悔意之後如此表示。

我再也沒有擼串的心思,粗略地算了下錢後,微信給他轉過去:“我得回去看看

,抱歉,改天我再請你,錢要是不夠你之後告訴我。”

說完我就拉著還在吃的金嶽扭頭就走。

布娃娃我沒有要回來,這破東西哪裏是保平安,根本就隻會惹麻煩!

在出租車上,我忍不住抱怨:“你怎麽沒說這東西有問題,我都不知道!”

“我也是剛知道,避蛇粉這東西我以前也沒接觸過呀。”金嶽雙手一攤,神色甚是無辜。

其實我知道不該遷怒別人,可就是沒忍住,現在心裏很不是滋味。

因為我忽然又想起來一個點,雲衢這麽生氣,怕不是以為我搞這避蛇粉是因為聽澤漆說了什麽吧?

本來他就看澤漆不順眼,然後我又帶著避蛇粉,他那九曲十八彎的腦袋瓜子絕對就這麽認為的。

匆匆回到家之後,我沒在客廳看到雲衢,以往他大多數時候都在那。我又去臥室裏瞧,也沒人。

當初為了住得舒服點,我直接租的兩室一廳,現在上下全部找了一遍都沒人影。忽然我就聽見金嶽的喊聲:“找著了,主人,在這邊!”

我趕緊跑過去一看,竟然是衛生間門口。

隔開洗漱去跟衝澡區的磨砂玻璃門禁閉著,裏麵亮著燈,還隱約有水聲。

我稍稍鬆了口氣,雲衢這是在洗澡?那應該是沒啥問題,至於解釋等他出來再說。

就在我轉身離開,準備到客廳歇歇時,忽然聽見衛生間裏傳來什麽重物砸地的動靜。我一愣,不會是他摔倒了吧?

“雲衢,雲衢!”

我在磨砂門外呼喊,仔細聽著裏麵的動靜,什麽回應都沒有。

隻好把金嶽叫來,讓他進去看看情況。我畢竟不好直接闖進去。金嶽沒有任何異議,趕緊進了衛生間。

也就間隔幾秒鍾,裏麵就傳來金嶽地喊聲:“主人,雲大人昏倒了,我,我弄不起來!”

“暈倒?啊,那有沒有磕傷啊?”

【沒有……吧,總之我人形態不成,要不我恢複本體把人拖出去好了!】

金嶽這建議我立馬就拒絕了,這拖出來還不得撞到牆壁瓶瓶罐罐的。本來就昏迷了再撞出個好歹來,一條廢蛇我還得操心養著!

一咬牙,我轉身進了衛生間,拉開磨砂玻璃門之後,直接看到雲衢半靠著浴缸,頭搭在浴缸邊沿上,濃黑的長發浸泡在水中,飄飄****一片。

他身形暴露無遺,但我無心欣賞,因為從腰際往上密布著暗紅色紋路,像刻在上麵的火焰般。

筆直的長腿上也有這種紋路,向四周蔓延。

關鍵部位蓋著浴巾,盡管如此我還是臉頰發燙,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趕緊把人弄出去。

我走過去跟金嶽一起努力將人架起來,然後我撐扶著雲衢慢慢往外走,另外一邊有金嶽,倒也還算穩當。

他身上濕漉漉的,沾得我衣裳也濕了一片,怪難受的。可這會兒隻能忍了。

進到臥室後,我跟金嶽又費了點功夫把人安置好,金嶽說道:“我去拿毛巾!”然後就竄出房門。

我擔心他著涼,想著先拿旁邊的枕巾擦一擦。不得不說,他身材真好,細腰長腿,鎖骨腹肌恰到好處,線條優美。

隻是上麵遍布的像火焰般的暗紅紋路很礙眼,硬生生破壞了這份美好。

這會是什麽?中毒了嗎?

我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他胸腹間的紋路,不是懸浮在皮膚上的東西,也擦不掉,肯定是深入皮肉裏麵的。

就在我研究得起勁時,聽見一聲沉啞微涼的嗓音響起:“你非禮我?好大膽子。”

這聲音太突然,我一激靈,手上一用勁,直接掐了他的腰。

雲衢悶哼一聲,語氣薄怒:“你試圖不軌還惱羞成怒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