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沈家二女
沈念桃正得意自己聰明機智的時候，冷宮裏的墨九淵已經清醒過來。
侍衛葉衝帶著鬼醫正站在他麵前。
“王爺，屬下來遲請王爺恕罪”。
墨九淵揉著腦袋緩緩睜開眼睛，“發生了何事？”
葉衝眼皮抖了抖，有些不敢抬頭，他就出宮半個時辰，王爺這邊就出事了。
咬了咬牙道“屬下見王爺狀況不對，就出宮去找鬼醫，回來的事後就發現王爺的鐵鏈已經斷了，人坐在那，鬼醫診斷才知道，是有人給王爺喂了緩解毒性的藥，才讓王爺挺到此刻”。
墨九淵眯起眼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好像是名女子”。
葉衝瞪大了眼睛，墨九淵向來不近女色，是什麽人竟然敢靠近，還在王爺醒過來之前逃的無影無蹤。
“屬下已經讓人去查了，還沒有消息”。
“不必了，此人能在這個時候悄悄來到這裏，必然對宮中十分熟悉，是敵是友尚未可知，不易打草驚蛇”。
雖然是寒毒的幹擾，墨九淵並沒有看清來人的相貌，但他記得那個聲音軟軟的，身體也是極為嬌小。
想起那個溫柔的身體，墨九淵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摸到一絲血跡。
“此人竟然傷了王爺，難道是個高手？”
墨九淵手裏撚著那絲血，漆黑的瞳孔逐漸收縮。
“高手未必是，倒是會耍小聰明”
葉衝好像想到了什麽，把一個粉色的香囊遞了上去，“這個香囊是屬下回來時在門口發現的”。
墨九淵拿過香囊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沒錯，是她的”。
這香囊上有股桃花香味，他記得這個味道。
“走，去玉清池”。
玉清池是此次舉辦宮宴的的地方，此時眾人都已經坐好了。
皇帝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墨九淵，“攝政王怎麽還沒來，是誰去通知的”。
“皇兄，臣弟這不是來了嗎”。
隻見男子身材欣長，眉目如畫，青絲如墨，膚如玉，如仙人妙手鬼斧神工般。
宴會上的女子眼睛都看直了，隻是男子生的一雙桃花眼本應滿目春色，可一眼望去卻如是萬年寒冰般刺骨，仿佛世間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眾人也不敢多看。
皇帝笑了笑，“這場宴會就差你了”。
墨九淵落座後環顧四周，挑了挑眉，“是嗎，所有人都到了，那為何臣弟看那邊還有空席啊”。
聽到墨九淵的疑惑，皇後把話接了過去，“那邊是沈家丫頭的位置，剛才她來找過本宮，說是身子不適，所以先回府了”。
“哦~，身子不適，為何不找太醫瞧瞧”。
“沈姑娘說是娘胎裏帶來的毛病，現在剛剛入秋，天氣還熱得很，但本宮摸著她的手像散著寒氣，就允了”。
沈霆早就接到了沈念桃的消息，順勢坐實了沈念桃身體不舒服的原因。
“臣的發妻，當年生桃桃的時候，因為是早產，所以她的身子一直不太好，好在上天垂憐，她一直平安健康，這幾日定是著了涼氣才會如此”。
墨九淵嘴角微微勾起，娘胎裏的毛病？寒氣？沈家，好得狠！
靜妃這個時候有些坐不住了，她和墨子賢本計劃著今日請旨，這可如何是好，眼神盯著墨子賢，卻不想對方給了她一個心安的眼神。
酒過三巡，墨子賢緩緩走了出來跪在地上。
“父皇，兒臣心悅沈將軍的女兒已久，此次想求父皇賜婚”。
“賢兒怎麽會看上沈家姑娘”。
“兒臣在前些日安南王府的賞花宴上對沈姑娘一見鍾情，而後又在茶樓遇到，才知道是沈將軍家的女兒，沈小姐也到了許配人家的年紀，若是錯過了，兒臣將終身遺憾，這才想請父皇賜婚”。
墨子賢說的言之鑿鑿，皇帝也不好拒絕，隻能把問題甩給墨九淵。
“攝政王對此事有何看法啊”，
墨九淵把玩著手裏的酒杯，頭也不抬道，“沈家姑娘，今日身體不適，並不在宴席中，此時若是定下來，恐怕對皇兄的聖明有所影響，不如改日再提”。
墨子賢抬起頭，隻看見一雙略帶戲謔的眸子盯著自己，開弓沒有回頭箭，“皇叔，我和沈姑娘自是兩情相悅，還請放心下旨”。
沈霆此刻也明白沈念桃裝病的原因了，起身上前。
“陛下，攝政王，小女年紀尚小，與晉王隻不過兩麵之緣，屬實算不上兩情相悅，再加上桃桃一直體弱多病，恐怕高攀不起晉王殿下”。
沈霆哐當一聲跪了下去，這讓老皇帝有些為難的看著墨九淵。
墨九淵眯著眼看向墨子賢，目光裏有一絲玩味，還有一絲探究。
氣氛約凝固了一炷香的時間。
“陛下，攝政王，沈將軍，此事恐怕有誤會”。
皇帝一看是安南王府的郡主沐子晴，直接讓她繼續說。
“剛才晉王說要求娶的沈家姑娘，但是陛下、攝政王還有沈將軍都以為是先行回府的沈大小姐，我剛好和桃桃是閨中好友，她對晉王殿下毫無越界的想法”。
“而二小姐沈蘇葉，最近一直跟晉王殿下走的很近，殿下求娶應該是二小姐才對，所以大家都誤會了”。
思考了半刻，皇帝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朕都不知道沈愛卿還有第二個女兒”。
沈霆最討厭別人提起沈蘇葉，臉色一下變得不太好，“妾室生的，皇上不知也是正常”。
墨子賢不甘心的瞪了一眼沐子晴，“郡主誤會，本王求娶的正是沈大小姐”。
沐子晴瞪大了眼睛，桃桃前幾日剛跟她說過，死也不嫁墨子賢，今日晉王就在大殿求娶，搞得她有些不知所措，幸好被王妃一把拽了回去。
“子晴隻是猜測，王爺不必放在心上”。
皇帝皺了皺眉，“當真是沈大小姐，不是二小姐？”。
墨子賢重重的回了聲“是”，讓一直坐在席間的沈蘇葉死死的絞著手裏的帕子，好像帕子就是沈念桃一般揉搓。
“哦~，經郡主這麽一提，本王也想起來，那日在翠茗茶樓，本王親眼見到晉王與沈大小姐擦肩而過，並未過多語言，反而是和沈二小姐相談甚歡啊”。
墨子賢沒想到那日的事情竟然被墨九淵撞見，事情變得不好解釋了。
“兒臣和沈二小姐隻是好朋友，別無二心，請父皇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