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偷聽?

等沈衡回來的時候,目光冰冷表情像吃屎一樣難看。

這沐子煜不會是來告狀的吧?沈念桃小心翼翼的問道,“哥—,沐世子來是有什麽事嗎?”

沈衡麵色陰沉,輕聲笑了笑,在屋裏轉了一圈,抄起角落裏的笤帚就要揍她。

“臭丫頭,逛青樓就算了,還讓攝政王當場抓住,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沈念桃嚇的在屋裏東躲西躲,自從她懂事沈衡就沒揍過她,這次恐怕是真的生氣了。

她的好未婚夫果然沒讓她失望!

“哥,你聽我說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還敢強嘴,你和沐子煜已經定親了,你還敢和沐郡主一起去,此事若是被外人知道了,你知不知道會怎麽樣?”

“哥—,沐世子還說什麽了嗎?子晴怎麽樣了?”

“你還關心沐郡主?沐子煜表麵是來關心你的安危,實則是責怪之意,若不是我們倆家交好,恐怕這樁婚事就黃了”。

沈念桃不服氣的躲在雲煙身後,這婚事能不能成其實她一點也不在乎,但若是沐子晴因為這件事毀了名聲她可就愧疚大了!

雲煙攔著兩人中間,“少將軍使不得啊”,沈衡常年習武,若是被打到必定要青紫。

“哥,我們就是看玉玲跳舞而已,我不是故意偷聽的,而且我感覺攝政王也沒有責怪的意思”。

“強嘴”。

眼看就要被沈衡逮住,沈念桃心一橫,也不躲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哥—,你打我吧”。

看著她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沈衡還是於心不忍,本要落下去的掃帚扔在了地上。

“沐郡主現在就在安南王府跪著呢,我看你也是皮癢了,去青樓還不算完,還敢偷聽?若不是攝政王看在世子的麵上沒計較,你還能有小命?”

“你就給我在這跪著反省,不準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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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衡走後,沈念桃鬆了一口氣,在雲煙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我哥可算走了,腿都快跪麻了”。

雲煙偷笑道,“小姐,少爺這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哪裏舍得打你啊”。

剛才在解語樓雖然隻吃了東西,但剛才跪了這麽久,又有些餓了。

“你去廚房給我拿點吃的來,別讓人看見,快去”。

燭火下,沈念桃揉著腿,呢喃道,“也不知子晴那邊怎麽樣了”。

想起沈衡說沐子晴也在被罰跪,沐王爺脾氣暴躁,不知道她有沒有挨揍?

其實另一邊的沐子晴此刻正挨了板子在房間裏趴著呢。

雖然沈衡沒有告訴沈霆,但沈念桃去青樓被攝政王抓到的事,他還是知道了。

因為第二日下朝,剛出宮門沈霆就被安南王叫住了,“沈兄,實在是我管教無方啊”。

沈霆此刻有些錯愕,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都怪我家子晴,那個臭丫頭,竟然敢帶著桃桃去青樓那種地方,你就不要責罰她了,你放心我知道這定是子晴那個臭丫頭的主意.....”。

青樓.....“你剛才說什麽?”

他以為沈霆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就是子晴和桃桃去青樓被攝政王逮到,這事你也別怪桃桃,都是我家子晴讓我寵壞了”。

“什麽?”

沈霆怒不可遏的聲音引起了其他人圍觀,安南王立刻拉住他,“你小點聲,若是讓別人知道,你讓子晴和桃桃日後怎麽見人”。

此時的沈霆憋了一肚子的火,也不理會他,匆匆上馬回府。

不出意外的沈念桃又被罰跪,沈家父子不愧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沈霆要說的話前一晚上沈衡已經訓過了,一模一樣。

“爹,我知道錯了,哥哥昨晚已經罰過我了”。

“桃桃,爹爹以為你長大了,懂事了,都快要嫁人了,怎麽還能這樣胡鬧?”

....................

沈霆整整訓了她一個時辰,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罰跪的時候她也不忘罵墨九淵小人,詛咒他出門摔倒,喝水被嗆。

不過自從那日解語樓後,沈念桃就再也沒有在見過墨九淵。

半個月後,安南王府沐子晴的房間。

“桃桃,你可不知道,我爹那天打我打的可狠了,都怪我哥非得告狀,你以後好好收拾收拾他”。

沈念桃倒了杯茶給沐子晴降降火氣,她可沒本事收拾沐子煜,前幾日不光告了沐子晴的狀,連她們府上也全都知道了。

“我爹和我哥也知道了,要不是我哥已經出發去蒼山了,我爹都不可能讓我出門來看你”。

一提到這個,沐子晴咬牙切齒道,“都是沐子煜那個王八蛋,要不是他在我爹麵前告狀,我爹也不會知道,更不會告訴沈將軍,要我說新婚之夜你就給他個教訓,讓他去睡柴房”。

“你是說,是沐王爺告訴我爹的?”

沐子晴疑惑地看著沈念桃,“那你以為是誰啊”。

“沒,沒誰”。

想起秋獵的事沈念桃就有些頭疼,她之前找沈衡想要讓他多帶些人去,但他就是不同意。

自從上次罰了她後,這父子倆就像穿一條褲子的,想讓她秋獵在家待著,若不是她撒嬌賣萌這會可能還在府裏關著呢。

“秋獵的時候你哥也會去嗎”。

沐子晴眼神壞壞的,調侃道,“怎麽?還沒過門,就開始操心我哥的事了?”

嗬!怎麽可能,沐子煜這種萬事都算計好的人,還需要她操心?她現在隻想改變墨子賢登基的事實。

她有預感,這次蒼山之行一定會出事,沐子煜畢竟是她的未婚夫,萬一有事也能搭把手。

“我就是問問”。

誰料沐子煜突然撩開簾子走了進來,“秋獵這種事,我當然會去的”。

沐子晴瞪大了眼珠子,自從被告狀,看見她哥就像仇人見麵一樣,“你什麽時候來的,偷聽是不對的,這話不是你說的嗎”。

沐子煜搖了搖手裏的扇子,大刀闊斧的坐下,“在你說讓我睡柴房的時候就到了,再說這是家裏,怎麽能算偷聽,況且你的事情,我還用得著偷聽才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