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乾首富沈元慶
夜幕下的洛陽城，靜謐沉默。
趙善站在朱雀門的城樓上，看著安靜的洛陽城，再看了眼李武的府邸方向，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今晚上，李武該行動了。
衛鳳卿站在趙善的身邊，身穿甲胄，顯得很興奮，主動道：“陛下，今晚上李武造反，卑職懇請出戰。”
趙善吩咐道：“衝陣的時候，你跟我一起。”
“遵命！”
衛鳳卿立刻回答。
她從側麵看趙善，恰恰看到趙善棱角分明的五官，如同刀削斧鑿，盡顯鋒芒。她想著趙善在大殿上的殺伐決斷，以及趙善逼迫李武的睿智，竟是莫名的心動。
陛下真厲害！
不知怎麽的，衛鳳卿忽然想到在寢宮外站崗的時候，聽到房間中傳來的安倍惠子咿咿呀呀的呻吟聲，似乎不尋常。
衛鳳卿浮想聯翩的時候，耳朵一動，聽到有人走來，連忙打起精神站好。
“報！”
忽然，洪亮的聲音傳來。
禁軍統領陳虎靠近，稟報道：“陛下，李武帶著人朝朱雀門來了。”
趙善吩咐道：“備戰！”
“遵命！”
陳虎轉身下去準備，禁軍士兵已經在城內列陣，人數不多，也就八百人。
趙善沒等多久，就看到一條火龍出現在朱雀門城外的街道上。李武帶著的士兵打著火把趕來，形成了一條蜿蜒綿長的火龍。距離拉近，趙善看到了最前麵騎馬的李武。
今天的李武，身穿甲胄，很是威嚴。在李武的身後，黑壓壓的士兵列陣，差不多有兩千人。
李武走到城外，神色興奮，高聲道：“柳宗山，開城門。”
柳宗山是朱雀門的城門校尉，職責是鎮守城門，更是李武擔任吏部尚書期間拉攏和提拔的人。
可惜，李武喊話後，城樓上沒有絲毫的動靜。
李武一顆心有些緊張，再一次道：“柳宗山，立刻打開城門。”
“李武，你找柳宗山嗎？”
趙善的聲音忽然在城樓上響起，他雙手撐在城樓上，身體往外探出，笑吟吟道：“朕知道柳宗山在哪裏，要不要朕幫你找一找？”
嘩！！
李武身後的士兵一片嘩然。
趙善是皇帝，身份尊貴，威嚴赫赫，李武的私兵本能的懼怕，更有些慌張。
李武心頭凜然，眉頭深鎖。
沒想到，趙善在這裏。
李武清楚自己沒有退路，打起精神道：“趙善，你這個暴君，隨意屠戮朝臣。今天，我要推翻暴政，重新迎立一個聖明君主。”
趙善繼續道：“咦，你不找柳宗山了嗎？來，朕給你。”
他一彎腰，從旁邊提起一顆血淋淋的腦袋往外投擲出去。
碩大的腦袋掠過空中，砰的一聲落在李武的身前。柳宗山的腦袋翻滾幾下停止，恰好麵對著李武。那滿是驚恐的眼睛，充滿怨憤的麵龐，讓人不寒而栗。
李武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底寒氣直竄。
他深吸口氣，抬頭再一次觀察朱雀門城樓，趙善堵在朱雀門，要強攻很難。可他已經被逼到絕境，不造反就得被趙善的鈍刀子一刀一刀割肉，遲早被殺。
所以，就算朱雀門很難攻打，也隻能硬著頭皮衝。
李武瞬間想清楚後，高聲道：“趙善，你真的是暴虐殘忍，朝中的大臣說殺就殺。大乾立國三百年，從來沒有你這樣凶殘暴虐的暴君。我今天要替天行道，誅殺暴君。”
趙善神色不屑，繼續道：“李武，你嘴上硬氣，實際上心中忐忑。你正在思考沒了柳宗山，該怎麽攻打朱雀門。甚至你想著沒有退路，隻能硬著頭皮強攻，對不對？”
李武心頭咯噔一下。
趙善真是狡詐，專門挑他最薄弱的地方說，也猜中了他的心思。
趙善繼續道：“李武，朕打開朱雀門，讓你殺進來，給你一個機會。”
“開城門！”
趙善高聲下令。
嘎吱！
朱雀門的城門打開，露出了黑黝黝的門洞。這一幕落在李武的眼前，他緊緊地勒緊了馬韁，**的戰馬都忍不住後退兩步，仿佛門洞中藏著千軍萬馬。
嘩！！
李武的士兵，更是忍不住議論，許多人覺得朱雀門內有埋伏，不敢往前衝。
李武心中猜不透情況，抬頭朝城樓上看去，試探道：“趙善，你玩什麽把戲？”
趙善說道：“朕能玩什麽把戲呢？朕隻是給你一個造反的機會。現在，朕把城門打開，你還不敢來進攻嗎？”
李武眼神有些慌。
今晚上的行動，開始失控了。或者說他抵達朱雀門後，一切就在趙善的算計下。
趙善眼神桀驁而銳利，高聲道：“李武，你不敢進攻，朕主動出城找你。你作為大乾的吏部尚書，百官之首，公然起兵造反。今天，朕當著所有人的麵，將你就地格殺。”
話音落下，他帶著衛鳳卿下了城樓，在已經列陣的軍陣前翻身上馬，又從士兵手中接過一杆虎頭金槍。
“點火！”
趙善提槍下令。
士兵迅速點燃火把，一支支火把燃燒下，朱雀門內驟然明亮了起來，以趙善、衛鳳卿、陳虎為首的八百禁軍士兵，暴露在李武的眼中。
李武終於看清楚了。
他發現趙善隻有幾百士兵，所有的忐忑消散，忽然就放聲大笑了起來，咆哮道：“趙善啊趙善，你真的是狂妄自負。隻有區區數百人，就敢出來一戰。今天，你一定會死在你的自負之下。”
這一刻，李武心中篤定。
再也沒了擔心。
未知的最可怕，他不清楚趙善有多少人，又要強行攻打朱雀門，會難上加難。趙善主動打開城門，又隻有數百人，這就是找死。
李武高聲道：“士兵們，今天斬殺趙善，我們都能封侯拜將。殺敵立功的機會就在眼前，殺。”
“殺！”
李武帶來的人高呼起來。
這些人的氣勢開始躥升，因為沒了先前的未知。
趙善眼神蔑視，提起虎頭金槍，遙指著李武的方向，一抖馬韁就衝了出去，高聲道：“殺！”
“殺！”
陳虎高聲回答。
“殺！殺！！”
八百禁軍士兵不斷的咆哮呐喊，他們看到趙善的雄壯英姿，更是熱血沸騰。所有人發起衝鋒，悍不畏死的朝著朱雀門外李武的私兵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