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正式同床而居

賀羽本來應該是去美國的,而今卻赫然出現在了雅清苑,傅兆琛的書房。

傅兆琛挑眉不悅,“你真是出息了,學會私闖民宅了?”

盛以若挽著傅兆琛的胳膊,調侃,“傅總,不許這麽說我的直接領導。賀助找你不會是有什麽急事吧?”

賀羽的目光落在盛以若的身上,他表情有點僵冷,笑容敷衍中帶著不可察的小心翼翼,似乎怕被盛以若發現什麽。

傅兆琛察覺出了賀羽眼神中的異樣,多年的默契,他知道盛以若猜中了。

“小兔,我和賀羽有事情談,你先去洗漱睡覺!”

傅兆琛一直以來的形象就是理智的工作狂,帶頭熬夜加班的老總中總有他的一席之地,也帶著賀羽一起對工作和事業充滿的熱忱。

盛以若聳肩,笑意直達眼底,“你們聊,需要夜宵和茶水嗎?”

傅兆琛伸出手臂攬了一下她的腰肢,“不用,你累了一天,先去睡。”

盛以若走後,傅兆琛關上了門,賀羽緊繃的神色才放鬆了下來,他側過身給傅兆琛看,“傅總,我這身衣服下的半邊身體都是淤青,索性檢查沒骨折,但是真疼。”

傅兆琛擰眉,“你去機場的路上出事了?”

“嗯,”賀羽眼底滲出慌亂與駭然,“兩輛車追夾我,要不是我駕車技術過硬,我怕....我現在是一縷冤魂返故鄉啊!”

傅兆琛聽到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賀羽是他的助理不假,但也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兄弟,是賀家唯一的孩子。

賀羽的爸爸賀煒現在是瑞馳集團的副總,而且給他爸傅辰做了十幾年的特助。

賀羽要是出點什麽事?

傅兆琛良心過不去不說,他爸傅辰就會掀了他的皮。

他握緊了拳頭,眼底恨意森森,“這次是我輕敵了,賀羽,你從明天開始在家休假,養好了再來上班,至於賀叔叔那你怎麽說.....”

“理由我都想好了,騎馬摔的!”

賀羽疼得咧嘴,傅兆琛輕輕地扣住他的肩膀,“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隻是夜遇城這麽做,不是徹底把自己暴露了?”

夜遇城想阻止賀羽去美國,就是怕賀羽發現沈先生就是他夜遇城?可是這麽做,不是把自己另一重身份直接揭示出來?

傅兆琛拿起手機,一個電話打給了季沉,“季沉,你馬上去和我們盯著夜遇城的人核實一下,看看他現在人在哪。”

他擔心夜遇城使了障眼法,瞞天過海躲過了他的“眼線”,人已經飛去了美國。

賀羽疼得齜牙咧嘴,忍不住罵罵咧咧,“傅總,你說拿走盛家股權的那個沈先生,要真的是夜遇城,那他為什麽要害盛家呢?盛先生他們對他不好?”

“不清楚他和盛家有什麽前仇舊怨,但夜遇城是以夏姐十年都捂不熱的白眼狼。”

盛以若站在門外,靜靜地把兩人的對話都聽了進去。

聽到這句,她攥緊了手,手心裏冒出涔涔的冷汗。

她還有多少事情不知道?

傅兆琛到底瞞著她為盛家做了多少事?

她咬著嘴唇,心底竄出最多的想法就是要讓自己變強大。

傅兆琛收到季沉的電話時,眉宇擰得更緊了,顯然事情和他預想的有出入,看得賀羽跟著焦灼。

他掛了電話,眼中黯然。

“夜遇城還在寧城?”

傅兆琛點頭,“他在會所見了幾個客戶,現在人還在會所喝酒談事。”

賀羽歎了口氣,他知道傅兆琛心裏的感覺,不是挫敗,而是覺得被認定的對手很強大,針鋒相對的資本是不斷地壯大自己的實力。

傅兆琛讓季沉接賀羽,送回了賀家。

他鬆了領帶,敞著領口坐在書房裏,他手裏夾著煙,忽明忽暗的煙頭火光像極了有心事的他。

盛以若推門進來的時候,一束明亮的筒燈群光照了進來。

傅兆琛偏頭看向盛以若,她頭發半幹,瓷白的小臉帶著微微的粉暈,霧霾深紫色的真絲吊帶睡裙粘在她潮濕的皮膚上,格外的玲瓏有致。

傅兆琛見此喉結微微滾動,嘴角上揚,“妹妹,你怎麽這麽壞,知不知道穿成這樣來找我是在撩火?”

他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座隨時準備肆意噴射的熔漿的火山,湧動著的高溫欲望,蝕骨灼心,那種欲望若是直抒胸臆地射出,會融化盛以若,消融一切冰山河川。

盛以若穿著拖鞋腳步輕輕地走了過來。

她掃了一眼新安置的辦公桌,是與傅兆琛一樣的款式的桌椅,椅子上放著新買的海綿寶寶背靠,而桌麵上則是畫圖必備的電腦和豎屏顯示器,還有手寫電子畫板。

傅兆琛將煙按死在煙缸裏,他伸手掐住她的腰將人帶坐到他的腿上。

盛以若身上沐浴露的清洌味與傅兆琛濃稠煙味,交織在兩人鼻息之間。

她伸出手指按揉傅兆琛的眉心,“別總皺眉,時間久了你該出皺紋了,他們會笑你長得老。”

蔥白細嫩的手指,撥弄著傅兆琛的心弦。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鼻尖,“以若,你不嫌棄我長皺紋就好,別人怎麽看,我不在乎。”

“那萬一我也嫌呢?”

盛以若嘟了嘟嘴巴,嬌俏可人,傅兆琛在她唇邊啄了一口,“那我就不皺眉,不長皺紋。”

夜色曖昧中兩個有心事的人。

盛以若眼中盈盈有了眼淚,她探身抱住了傅兆琛的脖頸,“哥哥,我是不是很差勁兒?所以,我媽,大姐還有三哥都不願意理我了。”

“不是,”傅兆琛心頭酸澀,撫著她的脊背,“他們希望你快點成長,還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

“至於我的小兔一直很優秀,跳古典舞是全國冠軍,要不是礙著自己盛家四小姐的身份已經成了藝術家了,珠寶設計第一次參賽就獲得了特別獎,這還不夠優秀?”

傅兆琛邊說邊抱著盛以若輕晃安慰她,“而且學習商管課程又努力,我剛在我桌子上看到你的學習筆記,就知道你的用心。”

盛以若的眼淚順著傅兆琛的領口滑落,一滴一滴的劃過他的鎖骨,砸在他的心裏。

過了好一會兒,盛以若才紅著眼睛嘟囔,“哥哥,有你真好。”

她指了指傅兆琛新給她添置的桌子,“你書房分我一半,以後我雙人床給你半邊。”

傅兆琛是清冷卻性張力外放的男人,矜貴中透著冷靜分子,總給人以沉靜的冷漠感,可此刻他的眼神灼熱又滾燙,濃著驚喜與深情。

他抱緊了盛以若抬頭吻住了她的下頜,因為上挺的環抱,散著的車衫下擺露出了剛勁腰腹與膨脹硬朗的腹溝。

兩人呼吸交纏的那一刻,盛以若好想就此沉淪。

可傅兆琛卻在身體起了反應後戛然而止,“我可以等,你先搬到我的主臥去。”

說完,他將盛以若抱回了主臥。

傅兆琛去洗澡的時候,盛以若聞著他被子上淡淡的男香分外安心,以至於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而傅兆琛什麽時候上床睡在了她的身邊。

另一邊,秦司遠開車送傅斯瑤回了傅家。

因為耽誤的時間太久,等到段雨禾醒過來,宿舍樓已經閉寢關門了。

秦司遠捋清了段雨禾與傅家的關係,他又試探地問,“你哥和陳君寒為什麽那麽包容段雨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