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芙蓉景苑被拍賣了

點開短信的盛以若還有點晃神,她昨天晚上不冷靜了嗎?

盛以若吃傅兆琛的顏值和身材,她一點不否認,誰讓他長得好,可她不能這麽沒底線。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看短信是全英文的,傳給她短信的是和她一起參賽的學姐。

盛以若看了一下,原來她們獲獎作品將於近日由太平洋保險公司押送回國。

她設計的“星之戀”不是被傅兆琛買了送給段雨禾,她又以結婚為條件要回來了嗎?

盛以若頓了一下,而後去了她臥室的衣帽間,打開保險櫃拿出了那條據理力爭才拿到的項鏈。

她仔細看了看,而後又翻到後麵鑲嵌鑽石的鉑金底托,上麵竟然沒有yr的鋼印標誌,yr是盛以若注冊的商標之一,用的是她名字的縮寫。

盛以若又去了工作間,拿著三合鏡對主石的藍寶反複看了看,而後她放下項鏈。

“竟然是仿的?”

她笑出聲了,“段雨禾想要真的,傅兆琛送她的假的?”

不對,傅兆琛說這事是交給賀羽辦的,所以賀羽買了一條和她設計作品像的藍寶項鏈而已。

這條項鏈並不是她參賽和參展的那條,除了形製上有細微差別,而且藍寶的純度不一樣,這個的純淨度沒有她那個高。

自從出了上次的事情,段雨禾十分低調,但盛以若在營銷號的文章裏看到段雨禾已經複工了。

而海城警方還在偵辦精神病爆炸案,目前尚未抓到“鄭文”也沒找到相關責任人。

不過,鄭文確實不在場,劇組的人可以證明,而那個引她進入陷阱的人,以秦司遠的推斷應該是鄭文的兄弟。

想到這,秦司遠告訴他那天去做筆錄的時候,傅兆琛將她在聖托裏尼落水的視頻還有事發當天的有一個像“鄭文”的人故意刺激她,讓她追他的事都告訴了警方。

盛以若知道她當時誤會了傅兆琛,可他之前對段雨禾和她身邊人相信的態度,她還是不能理解。

她嘟囔,“嘖,好像傅兆琛很久沒出現在段雨禾的微博裏了啊!”

陳晚檸敲門進來,盛以若收起了珠寶,她心裏盤桓個教訓段雨禾的計劃。

“以若,下來喝粥了,傅兆琛親手給你煮的。”

盛以若懶得搭話,“檸檬,你堂哥喜歡什麽樣的珠寶,黃紅藍寶還是鑽石?”

陳晚檸皺了皺眉,見盛以若工作台上的畫筆和紙,她知道這是要給他堂哥設計珠寶了。

上次盛以若和傅兆琛在她酒吧贏了桌球和訂單的事兒,看來這事兒成了,沒黃!

她扯了扯嘴角,“我不知道,雖然馬上就到我大伯母的生日了,但我們家不受我伯父陳宇澤待見,應該沒機會參加家宴,再有我也不知道我大伯母的喜好。”

盛以若發現自己冒失了,她怎麽忘了陳君寒說那項鏈是送給他媽媽的?

她走過去抱住了陳晚檸,“檸檬,我說錯話了。”

陳晚檸掙紮,而後笑罵,“滾蛋,老娘我不接受你的投懷送抱。”

兩人笑鬧間,盛以若看到陳晚檸胸口上方那若隱若現的刺青,她扯了一下領子看得更加真切。

“檸檬,你這圖案怎麽和方智霖提供的草圖一樣呢?”

“什麽?”

陳晚檸大驚失色,她忙把衣服整理好。

盛以若也攏了一下睡衣,走過去打開電腦。

豎屏顯示器的電腦開機後,她在一個文件夾裏找到了一張圖片。

“這是方智霖讓我製作的胸針的圖樣,”盛以若輕笑,“男士胸針,他自己畫的。”

盛以若轉過轉椅,“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那的圖案不是你叛逆時期自己設計的嗎?”

她挑眉輕笑,“嘖,檸檬,你有情況呀,怎麽方公子和你一起叛逆的?你倆在哪叛逆的?”

陳晚檸大腦一片空白,宕機片刻才支支吾吾的說,“小兔,我是騙你的,當時我就是為了向你展示一下自己畫工牛逼吹的牛,這個圖是我在網上盜的。”

盛以若撅著嘴點了點頭,“行吧,以後別瞎吹牛。”

說完,她就去洗漱了。

洗漱間內,盛以若知道陳晚檸在說謊。

因為收到方智霖發來的圖樣的時候,她覺得這個圖特別像陳晚檸的刺青,但她也沒有窺探閨蜜紋身的癖好,她以為自己記錯了。

但那個圖樣太特別了,她就在網上的圖庫進行了查重,根本就沒有類似的圖樣。

盛以若拿著電動牙刷看著鏡子,篤定,“檸檬和方智霖之間有故事。”

房間外,陳晚檸坐在椅子上看著屏幕上的圖案,她揉了揉頭發。

“那晚這狗男人是用嘴描摹了多少遍才記得這麽清楚?”

說完,她關了電腦。

有一瞬間,陳晚檸想抽煙,她知道盛以若不喜歡煙味,在盛以若麵前她從來不抽。

她起身下了樓,拎著包去了外邊的秋千上,點了一支煙猛吸了幾口。

陳晚檸胸前的紋身是上初三那年紋得,因為同班一個有家世的女生在班級傳播她爸是陳家私生子,而她也是小三上位生下的女兒。

前者,陳晚檸不否認,是事實;後者,純屬造謠,是假的。

但陳晚檸還是被孤立了,校園冷暴力。

當時她正處叛逆期,為了釋放自己的壓抑,她開始和混混們一起玩。M..

當時,陳君寒他們在高中部,他倒是為了拯救“失足少女”陳晚檸打了幾架,她為了讓陳家人看得起才刺青明誌。

她在胸口上紋了上自己設計的圖案——展翅的鷹,而鷹身體的填充確實荊棘纏繞的檸檬花,黑紅兩色,野性十足。

可陳晚檸萬萬沒想到那次阿爾卑斯之旅,這個刺青會被方知霖看到,描摹。

她在昏暗的燈光下唱歌,異國他鄉竟然碰到了方智霖,他喝多了,不知道是傷情還是想起了什麽人。

兩人在酒吧接了吻,在方知霖的民宿型酒店上了床。

瘋狂的晚上,夜很漫長,但清醒後的陳晚檸的悔恨更漫長。

她知道方知霖是方家獨子,是她堂哥的發小,這樣一個男人怎麽會娶她這種家庭的女生?

所以,那天陳晚檸看了看睡在身邊的男人,她穿好衣服就逃了。

為此,陳晚檸吃了平生中第一顆也是最後一顆緊急避孕藥,她當天就回了國,但凡有方知霖出現的地方就沒有她。

好在,方知霖也從來沒找過她!

想必,方知霖根本就不記得那晚上和她纏綿的女人是誰了,就像方知霖也不知道當時他和她堂哥陳君寒為她教訓混混時,他打人的樣子在她心裏有多驚豔。

沒有結果的暗戀,就像無疾而終一樣。

陳晚檸的暗戀在那晚纏綿過後也跟著死了。

盛以若站在陽台上看著在樓下抽煙的陳晚檸。

她歎了口氣,“要不我把方知霖的來樣加工改了?”

她實在不願意讓陳晚檸苦惱,所以,她決定改了。

另一邊,方知霖把自己的設計圖拿給傅兆琛看。

“兆琛,你冷靜期的老婆能不能給我做好這枚胸針啊?”

在辦公的傅兆琛挑眉掃了方知霖手裏的圖樣,勾了勾嘴角,“要不是老婆兩個字救了你,我現在就讓人請你出去。”

他冷嗤,“她現在手底下沒有員工,都是她親手切割、鑲嵌。”

傅兆琛咬牙切齒地說,“你畫這麽一個複雜的圖樣讓她去製作,你是跟她眼睛過不去還是手過不去?”

方知霖,“我是送錢給她賺,好嗎?”

說這話,他有點心虛,因為圖樣確實複雜。

傅兆琛旋上鋼筆,他支著下巴哂笑,“不過,這個圖案對你有特別的意義?”

意義重大!

方智霖白了傅兆琛一眼,“你不配知道。”

傅兆琛還沒回懟,方智霖電話進來了,他聽完臉色不太好。

他掛了電話又說,“兆琛,我再說完一句話,我自己就走,不用你扔我。”

傅兆琛,“說!”

方智霖撓了撓眉尾,“芙蓉景苑被掛到拍賣行去了,12億底價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