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智者不入愛河那智障呢

傅兆琛晚上酒沒少喝,他按了密碼進了芙蓉景苑。

芙蓉景苑除了景觀樹下的燈會按照之前定時開啟,其餘的地方有點黑,至於三棟別墅都沒有亮燈,顯然盛以若和秦司遠去看電影還沒回來。

一想起這事兒就會鬱悶的傅兆琛聊賴地抽出一支煙點燃,深吸了兩口。

他掃了芙蓉景苑周圍的景致,嘴角又微微上揚。

方伯伯方遠時已經答應他把芙蓉景苑賣給他了,他很想把這個消息告訴盛以若,讓她高興,她可以一直住在自己家裏,哪都不用去了。

可他更想給她一個驚喜,畢竟出其不意的快樂才更讓人開心又難忘!

不多時,車的引擎聲從遠處及近,傅兆琛看到秦司遠的那輛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門口。

秦司遠率先下車,而後車門打開,他扶出了盛以若。

盛以若似乎喝了酒,興致頗高的樣子。

她手裏拎著鏈條方包,“秦先生,今天謝謝你的款待,改天我回請。”

秦司遠目光溫柔地看著她,“以若你喝多了,我送你進去?”

傅兆琛直覺心跳的速度加快,身體的血液都直衝頭頂,他知道他僅存的理智在土崩瓦解,若是秦司遠敢進來,他一定會招呼一頓秦司遠。

盛以若怔怔地看了秦司遠片刻,而後笑著說,“不好意思,秦先生,天太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秦司遠對於盛以若的拒絕也不意外,他點頭含笑,“我看你進去!”

盛以若轉身向後走,而後彎腰向霍堯道別,“霍律師,我先走了,謝謝你們送我回來。”

霍堯發現盛以若這種長相驚豔世人的美女即便喝多了都覺得好看,有一種說不出的嫵媚與恣意風流。

盛以若歪了下頭,向秦司遠招手,“我都到家門口了,秦先生趕緊回去吧!”

走了兩步,她又回頭甜笑,“呐,回家記得把設計製作珠寶的尾款打給我,再給我一個好評哦!”

盛以若兩隻手扣在一起比了個心,“謝謝親哦!”

秦司遠看著盛以若可愛又雞賊的小模樣,他垂眸偷笑,而後大聲說,“放心吧,盛老板,五星曬圖好評,我給你寫篇誇你設計產品的小作文放在上麵。”

盛以若心滿意足,拖著有點虛浮的腳步按了指紋進了門禁。

傅兆琛在暗處看著他們,手握成拳,說不出的憋悶。

秦司遠見盛以若進了門,他才上車離開,他眉眼的笑意沒藏。

霍堯是看在眼裏,嘴上卻說,“秦律,你聽過智者不墜愛河嗎?”

秦司遠眉眼清冷的瞪向了霍堯,“嗯?”

霍堯咬了下嘴唇咽下了一個名字,而後才笑著說,“智者不墜愛河,我看那個傅兆琛看到盛以若後像個智障。”

其實,他想說的是“智者不墜愛河,傅兆琛和你掉河裏後並列成了智障,然後還不自知。”

秦司遠鬆了領帶,眼中卷著慵懶,“傅兆琛就是個智障,和有沒有愛河沒關係。”

話雖這麽說,秦司遠卻知道傅兆琛精明得很,而且心思縝密更懂得“小不忍而亂大謀”。

惡作劇爆炸事件可見一斑,再有他收到最新的調查資料涉及了一個信息,就是傅兆琛和盛以若訂婚前,他做了大量的準備,甚至還有驚喜。

傅兆琛在國外定製了一套奢品級別手工婚紗,還有珠寶首飾,可那天他竟然缺席了,去參加了段雨禾的生日派對。

外界的傳言是他給段雨禾辦了生日派對,其實不是,傅家不可能允許傅兆琛做出這種事,就算是綁也會將傅兆琛綁在現場。

可傅兆琛不僅去了段雨禾的生日派對還因此錯過了訂婚典禮,而他爸傅辰又沒有責怪他,這很奇怪。

秦司遠之前調查有懷疑過傅家人對盛以若的心意與誠意,直到他那天匆匆從海城回來看到最新的調查資料,他才發現端倪。

傅兆琛那天在遊艇上一直在找人,而找的人就是盛以若父兄出事那天直升機的外籍駕駛員。

那個人出現在了段雨禾生日派對的視頻裏,那條視頻上了熱搜,那人是一閃而過。

也是在那條熱搜登頂後,傅兆琛去了生日派對,他在找人。

隻是,秦司遠沒想明白傅兆琛怎麽認出那人是駕駛員的呢?

就連他都是在看到調查資料後才知道傅兆琛去找的那個外籍男人是直升機的駕駛員,傅兆琛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想到這,秦司遠又解了領口的扣子,但他肯定一點就是傅辰和傅兆琛父子應該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所以,傅辰才會聯係幾家人的世家好友肖家在國外搜尋盛以若的父親盛謹言和哥哥盛以珩。

傅家父子的想法和他們都一樣——盛謹言和盛以珩很可能並沒有死,而飛機也沒失事。

至於沒有讓盛以若知道這件事,是因為事情的核心點在她這,怕勾連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煩再給盛以若惹禍上身。

霍堯見秦司遠不說話了,他才開口,“秦律,再跟你說個事兒,盛小姐身邊確實時時有人暗中保護,兩撥人,一撥是便衣警察,另一撥是傅兆琛的人。”

他又說,“這兩撥人輪崗,都在盛小姐的生活圈和出行圈附近轉。但盛小姐和傅兆琛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就會休息,所以,傅兆琛和警方應該已經合作了。”.

秦司遠,“......”

這也更加印證了秦司遠之前的猜測,傅兆琛給盛以若織了一張保護網,而他知道與背負的都為了“成大謀”!

“這麽說我在醫養醫院外邊遇見盛以若實數不易,傅兆琛那天本來和她在一起?”

霍堯點了點頭,“嗯,對,兩人中途談崩了,盛小姐打出租走了,傅兆琛那邊人沒跟上。”

秦司遠聽得一肚子火又沒地方撒,人家傅兆琛先下手保護他喜歡的女人,這無可厚非,但他生氣的是那個率先保護盛以若的人不是他。

他冷聲說,“想辦法讓盛以若知道傅兆琛找人看著她,她一定不喜歡這種過度的保護。”

霍堯心底一沉,他抬眼看向了後視鏡,“然後呢?”

“自然是換成我們的人護著她,”秦司遠仰靠在座位上看著他頭頂的星空頂,“我不放心傅兆琛,那個段雨禾不是個省油的燈。”

“哦,你再去查查那個段雨禾,據我所知傅辰是個睿智自省的人,他怎麽會這麽護著一個養女?”

霍堯點頭,“好,不過秦律,你手頭的案子要抓緊了,咱律所的事,您也得上心啊!”

秦司遠,“......”

芙蓉景苑內,盛以若坐在門口的石凳上一會兒,就起身去看木芙蓉。

傅兆琛見她步伐虛浮的樣子,無奈又心疼的跟了上去。

盛以若抱著腿蹲在木芙蓉的樹下,她歎了口氣,“爸爸,你給媽媽種的樹越長越好了,你不回來看看嗎?”

說完,她把臉埋在腿裏,輕輕地抽噎。

傅兆琛就站在後麵看著盛以若,她向一朵躲在暗處的小蘑菇,孤獨又難過,他心被拉扯的很疼。

他走過去輕聲開口,“小兔...”

盛以若頓了頓,她抱著肩膀抖了抖,而後猛的抬頭,“爸爸你來看我了嗎?”

傅兆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