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心情好的傅懟懟

段雨禾的私人病房被安排得極其隱蔽。

傅兆琛特意交代的,因為他不想再上熱搜了。

他推門進去時,段雨禾轉過頭,她臉色慘白,楚楚可憐的樣子,即便是他現在再厭煩她的作,他也會覺得心疼,他怕他妹妹的心髒又不跳動了,那在這個人世間就再也沒有斯瑜了。

隻是,傅兆琛不明白曾經怯弱膽小卻天真可愛的段家姑娘,怎麽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沈知節這個女人到底在段雨禾的成長過程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小時候,段雨禾與沈知節

段雨禾水潤的大眼睛裏滿是淚水,“琛哥...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看我了!”

傅兆琛垂下眼眸,他解開西服外套的扣子,抻了下褲子坐了下來,“雨禾,我不希望有一天我再也不見你成為事實。”

段雨禾慌亂顯而易見,她錯愕的額眼神裏滿是誠惶誠恐,傅兆琛聊賴地拿著打火機撥火,發出清脆的哢嗒,哢嗒的聲音。

“我信你不會把自己推出來當炮灰,但我也相信你在這件事上並不無辜!”

傅兆琛挑眉,“你想辯解,我也正想聽,你先告訴我你怎麽到那去的?”

段雨禾微微一頓,“我要拍一場騎馬的戲,近景是我獨立完成,可我剛進樹林那馬就不受控製地改了方向。”

她長吸了一口氣,“然後,我就出現在了那些廢棄樓那。”

“你墜馬了?”

傅兆琛眉宇微皺,眼神中多了絲絲猶疑。

段雨禾愣住了,而後才說,“沒有,綁我的人是個控馬的高手,他把馬停了下來,然後才綁了我。”

“哦,原來是這樣,”傅兆琛垂著眼眸忽而探身向前暖聲安慰段雨禾,“雨禾,是我錯怪了你。”

段雨禾幹咽了一口,眼淚汪汪又可憐十分,“琛哥,我最怕的就是你不理我了,你剛才那個樣子嚇死我了。”

傅兆琛伸手摸了摸段雨禾的腦袋,他眼神溫柔,“怎麽會呢?”

他隨即拿起一旁水果籃的蘋果開始給段雨禾削蘋果,垂著眼眸,十分專注的樣子,溫柔又柔和的樣子,讓段雨禾安心了幾分。

這才像以前的傅兆琛,對她永遠溫柔,永遠在意,永遠包容。

段雨禾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心裏的防線漸漸卸了下來,鬆弛的神態讓她的病容都顯得平靜溫婉了許多。

傅兆琛嘴角微微上揚,冷不丁地問,“綁你的人,你認識?”

段雨禾神情一滯,整個人都呆愣了幾分,她結結巴巴地說,“怎麽...怎麽會呢?”

傅兆琛笑容邪魅,他切下一小塊蘋果放在段雨禾的手裏,“雨禾,你看看你的手,你的胳膊,一點傷都沒有,甚至連掐傷都沒有。”

“盛以若身上淤青的勒痕十分明顯,手背上也有刮傷,而你...可見綁架的人對你很溫柔。”

傅兆琛將削好的蘋果放在段雨禾的手中,“吃吧,這是我給你削的最後一個蘋果,也是我對你最後一次容忍。”

“原因是什麽,我想你比我清楚!”

話音落,傅兆琛將水果刀扔在一旁,發出哐當一聲,嚇得段雨禾微微一頓。

他慢條斯理地拿出手帕擦了擦手,隨即起身,“你這個劇,傅家投了錢,你先拍完吧!”

說完,傅兆琛闊步離開。

門關上的一刹那,傅兆琛前所未有的釋然與輕鬆。

他笑著往盛以若的病房走,而他身後傳來段雨禾撕心裂肺的哭聲。

傅兆琛佯裝沒聽見,加快了腳步。

到了盛以若的病房門口,他敲了下門就推門進去,陳晚檸正在和什麽人打語音或者視頻之類的,而傅兆琛在病房裏並沒有看到盛以若。

就聽陳晚檸在那說,“小兔,你別說傅閻王做的早餐還真好吃,這手藝可以去開早餐店了。”

傅兆琛走過去,俯身就見盛以若在視頻中,後麵的背景似乎是機場。

而側顏出鏡的人是秦司遠。

盛以若看到鏡頭裏的傅兆琛,他神色陰沉,眼中透著絲絲不甘與落寞。

她尷尬地怔了怔,而後就掛了視頻。

陳晚檸,“......”

傅兆琛扯出一抹冷笑,“閻王做飯這麽好吃,陳小姐想不想吃斷頭飯啊?”

陳晚檸被嚇了一跳,手機咣當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而桌子上還有她吃完的早餐的便當盒,碗筷之類的,她看著空粥碗裏的手機上粘上了些許粘稠的米湯,她轉頭哂笑,“傅總走路都沒聲音啊?”

“當然了,閻王索命,難道還提前通知你?”

傅兆琛戾氣不減,他瞪了一眼陳晚檸,“小兔,什麽時候走的?”

陳晚檸撈出手機,拿紙擦了擦,“那個...你來之前就走了,她晚上有課,而且還想回去畫手稿的。她可不是為了躲你,她和秦律趕時間,坐經濟艙走的。”

“嗯,”傅兆琛眼神諱莫如深,“你不趕時間吧?你同我一起回寧城。”..

陳晚檸,“......”

她剛想拒絕,就聽傅兆琛又說,“你堂哥也是這個意思。”

說完,傅兆琛轉身走了。

出了醫院,傅兆琛的落寞才現出來,他的心意,盛以若根本沒放在眼裏。

賀羽開車等在外邊,“傅總,咱們走嗎?”

“嗯,去我堂姐那!”

傅兆琛拉開車門上了車,一路上他都在想事情,忽而又問,“盛以若設計的那款項鏈展期是不是快結束了?”

賀羽點頭,“嗯,下周就結束了,到時候四小姐就會收到她設計製作的項鏈了。”

到時候,盛以若就會知道她據理力爭,還答應和他結婚才拿到的那條是假的。

她會慶幸嗎?她會。

傅兆琛心裏不舒服,他仰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賀羽,回去抓緊把芙蓉景苑買下來,一定要搶在秦司遠之前。”

到了她堂姐的別墅,傅兆琛一下車就見他爸媽在“秀恩愛”。

他媽媽南藝坐在秋千上,他爸爸傅辰在後麵輕輕地推著,而他媽媽手裏還捧著一束豔紅的玫瑰花,那花應該是在玫瑰園裏,他爸現剪的。

忽而,傅辰加大了力度,秋千**得很高,伴隨著南藝的尖叫聲,而後傅辰在南藝身後抱住了**回來的她。

南藝嬌嗔,“傅辰,你多大人了?還這麽嚇唬我?”

“我多大?”傅辰嗤笑,“你不是知道!”

傅兆琛食指摸了摸鼻子,最後幹咳了兩聲,表示他這個大活人來了。

傅辰回頭瞪了一眼傅兆琛,“你啞巴,來了不知道出聲?”

“嘖,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和我媽的雅興嘛,要不...你們繼續,我進屋躲著?”

傅兆琛的嘴和傅辰和像,唇形一樣,嘴賤能懟人也一樣。

南藝起身瞪了一眼傅兆琛這個傻兒子,訕訕地回了房間,“你們父子倆聊吧,別聊崩了。”

傅兆琛點頭,“嗯,媽,你放心,我讓著我爸。”

他大喇喇地坐在秋千上,回頭對長身玉立的傅辰說,“爸,要不你也推推我?”

賀羽站在遠處忍笑難受,跟著南藝進了屋裏。

傅辰伸手一把掌拍在傅兆琛的後腦勺上,“我想拍死你倒是真的。你要說什麽?”

“沈知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