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差點打起來了

彼時的傅兆琛已經到了該區域,一行人到了小樓門口,警車已經在了。

季沉鼻青臉腫地和警方描述著當時的情況。

傅兆琛闊步走了過去,“季沉,以若呢?”

季沉跟當地的警方說了兩句,就走了過來,“傅總,四小姐...”

“她怎麽了?她人呢?”

傅兆琛的慌亂猶如他現在的樣子,他領帶鬆著,領扣開著,襯衫的脊背因為跑動出汗而濡濕了一大片。

額頭前的劉海沾著汗珠落拓地垂著,他臉上神情緊繃又臉色慘白,可想而知這一路找過來,他的內心有多煎熬。

“說話呀!”

傅兆琛心急地一把扯過季沉的衣領,“盛以若人呢?”

季沉垂下眼眸,“被...秦司遠抱走了。”

抱走了?

傅兆琛直覺倒吸一口冷氣,“以若受傷了?”

季沉忙說,“沒受傷,就是腿上有勒痕,主要是被嚇壞了。”

傅兆琛拿出手機打給盛以若,無人接聽,他又打,依舊是無人接聽。

似曾相識的情景再次上演。

傅兆琛心裏既著急又難受,他提步要去找人,當地的警方卻要求他配合了解情況和調查。

因為他是盛以若的未婚夫。

在警局的時候,傅兆琛心情十分複雜。

一方麵他慶幸綁架盛以若的人沒有持槍,一方麵又懊惱他不在城內,不是他率先救下盛以若,而現在他又因為盛以若的電話無人接聽而煩躁。

做完筆錄從警局出來,他和接待他的警官說,“ithkyfiaknopened,andwhenshe'seotionallystable,i'llbrgherraigation.”

傅兆琛認為盛以若或許知道綁架過程的始末,因為他與當地警察了解那幾個綁匪的時候,當地警方說他們是酒吧聚眾的“麻友”。

至於怎麽知道傅兆琛是有錢人,而綁架他的未婚妻,他們都說是在一個聚會中偶然聽到的。

傅兆琛聽到這,心裏隱隱有了猜測,但沒有證據的事情他不會宣之於口。

到了外邊,他掃了一眼沈近淵借給他的那群人,他們三五成群地在喝咖啡。

季沉抹了一下鼻子又說,“傅總,我們下一步怎麽辦?”

傅兆琛咬了下嘴唇,他拿出手機又打給了盛以若。

這次電話通了,可接電話的人竟然是秦司遠。

“喲,傅總這是著急了?”

秦司遠挑弄的語氣裏盡是嘲諷,傅兆琛冷嗤,“以若呢?你讓她接電話。”

“她睡了,”秦司遠掃了一眼睡著了盛以若,眼中暖色湧動,“她受了不小的驚嚇,精神狀態不好,我讓當地的醫生給她打了一針安定。她在休息!”

聽完這句話,傅兆琛心中的怒氣炸開,“秦司遠,你是她什麽人?你怎麽可以私自給她用藥?”

“你救了她,我會感激你也會感謝你,但這不是你胡來或者介入我們感情的資本。”

秦司遠嘴角上揚,他伸手撫了一下盛以若熟睡的臉龐,“我介入是因為你不配,再有你怎麽就知道我不是她什麽人?”

傅兆琛,“......”

秦司遠聽到對麵的沉默和漸重的呼吸,“嘖,現在我是她四哥,以後說不準是她愛人呢?”

“你他媽有病吧?”

傅兆琛的修養和隱忍都沒了,他冷斥,“你把你的住址給老子報過來,不然我告你拐帶人口,挾持綁架。”

秦司遠見傅兆琛是的真急了,他哂笑,“我是學法的,你跟我說這個?”

傅兆琛輕嗤,“你既然知道你是學法的就應該明白希臘的法律體係,他們依舊維持庇護製度和《日內瓦公約》,怎麽秦律想讓我送你一條黃絲帶普法?”

秦司遠沒想到傅兆琛竟然還挺博學。

一個商科畢業的商人竟然還知道希臘民眾用黃絲帶抗議人口拐帶的遊行,他突然覺得對手的實力不錯。.

“傅總懂得還挺多,”秦司遠無奈報了地址,“她還在睡,你不用著急。”

掛了電話,傅兆琛已經血氣衝頂,他拍了拍季沉的肩膀,“先跟我把以若接回來,然後你再去醫院看看。”

“好,都是皮外傷,我沒事兒,傅總。”

傅兆琛本想著讓沈近淵的人回去,可眼下秦司遠的囂張和無分寸惹惱了他,“讓他們一起過去。”

秦司遠看著盛以若的臉龐,翻了一下她的體檢報告,他是用盛以若手指指紋解鎖了手機。

一入眼便是這份報告。

他伸手捏了捏盛以若的小臉,“傅兆琛會接受不能生育的你嗎?傻丫頭,他有什麽好?”

秦司遠想了片刻,而後去了衛生間扯了領帶,而後用拇指和食指用力擰住鎖骨以上位置的細肉。

反複幾次,印記明顯。

他下樓時,霍堯掃了一眼領扣敞著秦司遠,赫然發現了那枚“吻痕”,他神情一頓,而後尷尬地往樓上看了看。

秦司遠冷冷地剔了霍堯一眼,“別瞎想,我是用來激怒傅兆琛的。”

霍堯有點無語,還是低聲嘟囔,“又壞又幼稚。”

不多時,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秦司遠微微抬了抬下巴,“去開門。”

霍堯一開門,一把槍頂在了霍堯的頭頂。

傅兆琛邪魅淺笑,“霍堯,秦司遠呢?”

霍堯就知道傅兆琛不好惹,他在歐洲留學多年,估計早就有持槍證了。

他舉起手,“傅總,這可不是打拳,這玩意會死人的。”

秦司遠見站在門兩邊的保鏢都往後退,隨即就看著傅兆琛拿槍抵著霍堯的頭,將人一步一步地推回到了房間內。

秦司遠起身走了過去,“傅總這是急火攻心?”

傅兆琛冷眼看向秦司遠,他嗤笑,“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嘛?”

秦司遠,“.......”

傅兆琛拍了拍霍堯的肩膀,將人扯到一邊,“以若呢?”

秦司遠指了指樓上,“在睡著。”

傅兆琛的眼睛打量秦司遠的過程中漸漸猩紅,他盯了一眼秦司遠的敞開的衣領,冷笑連連。

他走過去用槍撥了撥秦司遠的衣領,“你他媽還挺幼稚?”

“我隻是想看你憤怒的樣子,也想告訴你盛以若不是非你不可。”

秦司遠眉眼微微上挑,“因為在我眼裏你很沒用。”

傅兆琛知道秦司遠想激怒他,甚至是與他大打出手,這樣若是盛以若醒了,就會覺得他恩將仇報且不知好歹,那就稱了秦司遠的意。

秦司遠也知道傅兆琛窺探了他的想法,但男人追女人公平競爭是一方麵,耍心機也未嚐不可,尤其是對於這個傷害過盛以若的傅兆琛,他還講什麽武德?

兩人對峙一段時間,傅兆琛將槍還給沈近淵的隨從。

他抻了一下褲子坐在了沙發上,眼睛瞄了一眼樓上。

秦司遠沒想到傅兆琛這麽沉得住氣,他們這代人家境都好,從小即便是作為繼承人培養,但天之驕子的優越感一直都有。

他有,傅兆琛也有,所以才用最簡單的方法激怒對方,讓優越感作祟,理智徹底崩盤,那麽他那個樣子一定不是盛以若喜歡的樣子。

亦如兩人之前的誤會。

盛以若昏昏沉沉地醒來,她推門出去就看到傅兆琛和秦司遠坐在樓下,兩人一言不發。

她支著欄杆,聲音帶著哭腔,“兆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