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失憶的宗門師姐白月光8

不過,還有補救的機會,隻要他能離開這個破地方,去找到她,就能挽回一些“損失”。

係統:“缺口就在這兒了。”

不過,看到外麵密密麻麻的人頭,顧景原本想踏出去的腳收了回來。

草...怎麽這麽多人堵在這裏...他這怎麽出去啊...

他是真的會謝...

——

晚飯時,昭落一行人停在了一座小鎮。

飯後,他們慣例拿出了圓盤檢測魔氣。

一天沒有動靜的指針在這時動了。

孫凝一:“有魔氣,在東方。”

“嗯,我們一起去吧。”

為了防止在衍城的事再次發生,他們後麵都是一起行動。.

“走吧。”昭落叫了一聲身邊望向窗外發呆的謝慈清。

謝慈清乖乖跟著上來:“師姐,一會結束後,我們去樹上看夜色吧。”

他是知曉她這個癖好的,而昭落並不意外他知道。

不知道為何,謝清慈對她,總有一股超過其他師姐弟的熟稔。

在其他人麵前都是清冷模樣的他,在她麵前倒符合上了他的年齡,還像個小孩,向她討要著。

或許是他們在蓬萊都比較特殊,算是同類吧。

昭落點頭:“好。”

他們去的很迅速,也很快找到了魔氣的來源。

在一處民居中。

他們敲門,主人來開了門,是一位憔悴的婦人。

“叨擾了。”

而婦人見到了他們身上明顯的道袍,還沒等他們說明原因,就將他們迎了進門。

“道長們,請坐。”

沒落座,孫凝一皺眉:“夫人,您家隻有您一人嗎?”

她感受到了一股腐朽的味道,魔氣的存在感更強了。

“還有我夫君,”說著,婦人抬手擦了擦眼眶,“不過他現在重病在床,有些...”

還沒說完,她就被打斷。

“麻煩帶我們去見見他。”

如果魔氣入了普通凡人的體內,凡人並不像修仙人或者妖一般,有足夠頑強的心神體力,隻會被寄生腐蝕,最後精力衰敗而死。

聽婦人的描述,她丈夫情況已經不太好了,需要快點救治。

被帶領著進了最裏麵的臥室,進門就是一股苦澀的藥味,趙傾和下意識抬袖捂住了口鼻,這讓婦人抱歉地看向了他。

“不是很妙...”孫凝一看完,目光移向趙傾和,他是這裏唯一的藥師。

趙傾和蹙眉上前:“我來看看。”

**的男人情況並不好,臉色烏青蒼白,瘦弱的有些皮包骨了。

趙傾和在一旁坐下,他的乾坤袋已經被找回來了,把完脈後,他摸出一把銀針,手指變化,銀光一閃,銀針顫顫立在了男人的皮膚上。

下一秒,男人似有所感的睜開了眼睛,急促的喘了一聲,吐出了一口黑血,臉上的烏黑也褪下去了不少。

“我們是昆侖的人,你丈夫的事,我們宗門之後會有人前來向您解釋,不用擔心。”

孫凝一還是沒有透露出魔氣一事,免得讓她過多擔心,在凡間引起太多驚恐。

“太感謝你們了,道長。”

婦人如釋重負般的哭了出來。

這一趟,沒有昭落和溫如初多少事。

在確定周圍並無其他的魔氣後,他們先一步離開了。

謝慈清依舊跟在昭落身後,從開始起就一言未發。

待她要回到客棧自己的房間,手剛放上門前的把手,他開口了。

“師姐,”

他的聲音能聽出幾絲不受重視的委屈意味,“不是要和我一起去看夜色嗎?”

昭落這才想了起來,重新轉身:“那走吧。”

答應的事情,不能食言。

而且她也是喜歡看天色的。

小鎮客棧外不遠處就有一棵大樹,他們爬了上去,坐在它粗壯的枝幹上。

他們的衣服,一紅一白從樹枝上垂落下來;頭發絲在偶爾的涼風中被吹到空中,最後落下時,交織到了一起。

“師姐...”

謝慈清無端叫了她一聲,而她問他怎麽了,他又說無事。

他隻是喜歡叫她,然後她回應的樣子。

月色很美,雖然隔著紅紗,但昭落借著神識也能“看到”。

在這之後安靜了許久,夜也越來越深,她聆聽著夜晚的風,淺淺休息著,然後她聽見謝慈清突然說了句她聽不懂的話。

“師姐...沒關係,你隻是忘記了。”

他說的很輕,遺憾落寞,稍微不注意就能被忽略掉。

“嗯?”

“嗬嗬,沒事,我們下去吧,很晚了。”

到最後,他也沒解釋他那句話,也在她心底留下了疑問。

忘記了?忘記了什麽呢?她不知道。

——

之後一路上也是走走停停,魔氣比眾人所想的還要蔓延得更快。

而修仙界的消息也鎖不住了,人間因為這亂了好一陣子,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

畢竟沒有人再想陷入三界大戰。

孫凝一再一次拿出地圖確認:“浮溪要到了,過了浮溪,我們路程就行了三分之二了。”

在他們到達浮溪的前一晚,昭落罕見的心煩睡不著覺,夜裏起身出了門。

她找了一棵樹,靠在了樹幹上,手腕上的菩提串被她盤的噠噠作響。

她回憶起了出發時自己卜的那一卦,生了幾分對於未知的害怕。

昭落心裏也有一股預感,在浮溪會發生改變她的大事。

而她的選擇,很重要。

冰涼圓潤的菩提串也暫時平靜不下她的心緒。

畢竟,對於她來說,那一次的卦爻,是她第一次看見了自己的“命”。

她的“命”很奇怪,占不出,算不到,一切都是迷霧,連她師父都看不穿。

因此她小時候也好奇過自己的這種“特殊”,但久而久之習慣後,她也不再覺得自己是特殊的,她和旁人並無區別。

這一次被算出來的東西,雖然她也不知道結果如何,隻知道是自己人生一個轉折點,但這必不可免引起了她這十幾年壓下去的“興趣”。

她到底要看看,她究竟是一個如何的“命”。

昭落這麽細細思索著,而樹下傳來了熟悉的一聲“師姐。”

謝慈清一身單薄素淨的白衣,乖順的站在樹底下,從下往上的望著她,眼瞳漆黑的攝人心魄。

“怎麽在這?”

謝慈清幾步也跳到了樹上,坐在她旁邊時帶起了一股涼風,引得她頭上的紅紗緞帶往後飄了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