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好好一個人偏偏長了一張嘴

陳山河點頭又搖頭,“團長我認為這事不算擅自出兵。我們沒動武器,沒穿軍裝。隻是兄弟們私自出營幫我找走失的家屬,如果非要罰,責任全部在我,我願意一力承擔。”

“詭辯!你的賬晚點我再跟你算,跑不了你。”團長食指虛點了下陳山河和許如山,“你們兩個跟我到辦公室。其餘人解散。”

“嫂子,對不起!如果不是陳營堅持相信你,我們就犯大錯了。”一連長朝江拾月道歉敬禮。

江拾月:“???”

一頭霧水。

事實上,剛才他們爭先恐後的誇自己,已經讓她受寵若驚了。

三連長撓撓頭,“嫂子,之前我們和嫂子們一樣對你有偏見,不相信你會舍己救人。是陳營堅持相信你……要不然,今天我們就闖了大禍、”

眾官兵齊齊朝江拾月敬禮後才以連為單位各自帶回。

嫂子們剛才有多生氣,這會兒就有多尷尬。

萌萌媽沒說江拾月壞話,神色坦**的跟江拾月打了個招呼,轉身回家。

其他嫂子拉不下臉道歉,紛紛瞪張素芬。

之前她們討伐江拾月有多理直氣壯這會兒就有多慚愧。

懊惱為什麽會相信張素芬?

江拾月瞄到張素芬也想趁亂離開,一把揪住她,“你跑什麽?咱倆的帳還沒算呢!”

張素芬使勁想掙開江拾月的手,裝糊塗:“我又不欠你錢,算什麽帳?”

上輩子江拾月應酬多,為了防止被灌醉被強行帶走之類的意外,她一直苦練散打和酒量,這會兒換了皮囊身體素質沒上輩子那麽好,但拿捏張素芬足夠。

“當然是算你騙司機說我不回來的帳!”江拾月笑眯眯道,捏著張素芬的手腕卻加大力道。

張素芬就忍不住開始哀嚎,“疼!疼!”

“這就疼?你有沒有想過我跟陽陽落到人販子手裏會不會疼?我們不光會疼還有可能喪命!讓你疼是便宜你。”江拾月冷聲道。

“我……”張素芬疼得臉扭曲,左右張望想喊救命,卻發現大部分嫂子都已經離開,剩下小部分好奇心旺盛想看熱鬧的嫂子也是一臉憎惡地看著她,沒半點想幫她的意思。

求救無望隻得跟江拾月求饒,“我可能聽差了。我是真以為你不會回來!”

江拾月二話不說,左右開弓直接給了張素芬兩巴掌。

張素芬直接被打蒙,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邊哭一邊罵:“江拾月艸你八輩祖宗!你敢打我?”

“打都打了還問敢不敢?你可真不長記性。”江拾月一臉嫌棄,“你還不如問我為什麽打你。因為你聽不懂聽不見人話!對付你這種自私又惡毒的女人,勸是勸不聽的直接打最快。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看在你家老宋的份上既往不咎。再有下次,我抽死你!”

“你不自私?笑死人了,咱倆半斤八兩你還笑話我?你……”

江拾月又是兩耳光打斷張素芬的話,仗著身高優勢低頭睨張素芬,“還繼續嗎?”

張素芬氣惱不已偏掙不開江拾月的手,一肚子髒話隻得死死的咬牙憋住,惡狠狠地瞪江拾月卻還得搖頭表示不敢。

她這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取悅了江拾月。

以前在網上看過一句話,“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

大概就是此刻江拾月跟張素芬的寫照。

別說,挺解氣。

“你說得對!以前我跟你或許是半斤八兩,但是我現在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所以你以後離我遠遠,別挨邊。聽不懂沒關係,記住了就行!”江拾月警告完才鬆開手。

張素芬恨不得生吃了江拾月,卻不敢多說什麽拔腿就跑,跑了幾步實在不甘心,又轉過頭留下一句狠話,“江拾月,你給我等著!咱倆沒完。”

江拾月抬手。

張素芬“啊!”尖叫一聲,抱著頭飛快跑向家屬院。

江拾月輕嗤一聲,也轉身離開。

剩下的幾個嫂子麵麵相覷。

“你們聽見她說什麽了嘛?洗心革麵?”

“我覺得有可能。最近咱們好像總冤枉她?”

“也許僅僅是‘狼’和‘狽’反目呢?!聽說這倆今天在去銀城的路上就互相謾罵揭老底,幹的那點破事惡心吐了一車人。”

“可不是!這倆人鬥法,咱們跟著倒黴。”

“不算倒黴吧?也是現在對她們有偏見,不相信江拾月能改好。我們也有錯!”

“是啊!主要這江拾月最近變化實在有點大,而且變好的有點突然,實在找不到理由相信她。”

“日子還長著呢!看看再說吧。”

*

陳山河從機關開會到家見江拾月坐在桌邊,詫異道,“你怎麽還沒睡?”

江拾月順手倒了一杯水推到對麵,搖頭問他:“你挨處分了嗎?”

她不傻,聽團長那意思,陳山河這次怕是功不抵過。

陳山河一怔,江拾月等在這裏是關心他?他有些不自在的別過頭,“沒事。你快去睡吧!不早了。”

江拾月沒動,“今天的事給你添麻煩了。”

陳山河搖頭,在江拾月對麵坐下,“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你下次出門把證件帶上,再耽誤班車就在城裏住一晚上,這樣趕夜路太危險。”

江拾月點頭,“今天真是意外。你受得處分嚴重嗎?”

“不知道。”陳山河搖頭,“我們團長氣消了,讓我把今天的事寫份報告交上去。他明早也會向上級匯報,怎麽處理還得等通知。”

江拾月點點頭,起身打算去睡覺。

“你……”

江拾月聽見陳山河說話,回頭看他。

陳山河抿了下唇,“你真不會開車嗎?”

“確實不會。”

江拾月一臉坦誠,眼神清澈。

陳山河點頭,“去睡吧!晚安。”

“晚安。”

陳山河坐在桌邊看著打開又合上的裏屋門陷入沉思。

不會嗎?

一個不會開車的人知道並且能分清刹車油門?就算是真近距離看過虎哥開車學會踩油門,還能精準掛擋換擋?

當時的車速絕對不是一檔。

房間裏躺在**的江拾月無奈輕歎,低聲自語:“得早點搬出大院!”

她跟原主性格大相徑庭,行事作風也南轅北轍,實在模仿不了原主。拿“洗心革麵”當借口不是長久之計。

得趕緊賺錢搬出這裏,要不然破綻越來越多,會無法自圓其說。

江拾月瘦弱的小身板背著陽陽走了那麽久,累到不行,很快就陷入夢鄉,隻是迷迷糊糊中,聽見左鄰右舍傳來一些動靜。

有哭鬧的,有大喊大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