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母子相認
三人看完電影後,石海把兩人送回酒店,就回了石家。
正巧碰見白月香下樓喝牛奶。
“媽,你怎麽還沒睡?”石海看了一眼鍾表,以往這個點,母親早都休息了。
“睡不著。”白月香問,“你怎麽現在才回來?”
“我有個朋友來京城了,跟他們吃了個飯,又陪他兩看了個電影,回來有點晚了,讓媽你擔心了。”
“知道你媽會擔心,還這麽晚回來?”剛從外麵回來的石達昌聽到這話,哼了一聲。
見石達昌回來,邊上的傭人連忙上前,幫他脫掉外套,掛在衣架上。
“哪裏來的朋友,叫你陪到這麽晚回來?”石達昌雖然是個粗人,但在教育孩子這方麵從不馬虎。
不管兒子女兒,都有門禁。
三個孩子裏麵,前兩個一個比一個省心,一個比一個出色,唯獨石海不叫人省心。
比誰都能闖鍋,也比誰都能鬧騰,一天到晚不知道惹了多少麻煩。
身為老子的石達昌,沒少跟在後麵給小兒子擦屁股。
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臭小子該闖禍還闖禍。
別看石達昌嘴上嫌棄,心裏其實最疼這個孩子。
因為三個孩子裏麵,就石海最像他。
簡直跟他年輕時候一
模一樣,膽子大,聰明,敢想敢做,有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衝勁。
正因為如此,石達昌才最看重這個孩子。
所謂愛之深責之切,不過如此。
“之前跟我媽提過的,就是我去羊城碰到的那個說外文特別流利,還被方老誇了的小姑娘。她不是在京大讀書嘛,她愛人從鵬城趕來看她,我就請人家吃了個飯。”
白月香問:“是不是你說的那個見麵就很親切,身手也比你厲害能打的什麽寒哥?”
“對對對,就是他!媽呢還記得呢!”
“你的朋友,我肯定記得,尤其還是被你讚不絕口的朋友。”
“哼!什麽寒哥,你一個長輩,怎麽也跟著臭小子亂叫?”石達昌哼了一聲,“既然這麽佩服人家,趕明兒就請人家到家裏來做個客。”
這下連白月香都驚訝了。
石達昌最煩這些人情往來,加上身居高位,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很少主動請人來家裏。
即便有人想要拜訪,也要看他心情,要是石達昌不願意,都會直接推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開口,請一個晚輩來做客。
“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白月香打趣他。
石達昌道:“小海那麽喜歡那青年,幹脆來家
裏叫咱兩都瞧瞧,如果真的人品過得去,業簿失為一個好兄弟。”
可如果是別有用心的人,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石海也聽出來,爸爸這是要給他把關呢,有點不高興。
“我就是交個朋友而已,搞得好像談女朋友似的,還要你們替我把關,說出去都笑死人了,再說我都多大人了,會連誰好誰壞都分不清?你們也太小看我了。”
“在我眼裏,你就是個臭小子,甭跟我談條件,不然從明天開始,給我回部隊去,少一天到晚在外麵瞎逛,別人怎麽不像你一樣,到處亂跑,就你事兒多,隔三差五請假。”
被罵的石海敢怒不敢言,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親媽,希望他媽能幫他說說好話。
沒想到白月香也笑道:“既然你父親說了,那就帶人家來家裏坐坐,難得看你碰上這麽喜歡的朋友,你自己不也說對人家打心眼裏親切麽?還有被你誇出花來的那位京大才女,我早就想見識一下她的風采了,你可不要吝嗇。”
原本還指望母親說話的石海,沒想到也說要請人到家裏來。
他最聽母親的話,聞言勉強點頭:“行吧,不過我提前說好,人家要是不願意來,我也沒辦法,
到時候可別怪我。”
“放心吧,不會的,我們肯定要尊重人家的意願。”
石海嘴上這樣說,轉頭就去軟磨硬泡江寒和盛夏。
兩人實在是抵不住他的熱情,就點頭答應。
第二天,石家。
空氣凝重,氣氛緊張。
盛夏擔憂的看了一眼江寒,又看了看眼前哭成淚人的美婦,內心直呼狗血。
誰能想到,她和江寒隻是跟著石海來做客,結果變成了認親大會。
“你肯定是我的孩子,你的背影跟我在夢裏看到的一模一樣,我昨天在建國飯店看到的背影也是你!你就是我的孩子!”
白月香沒想到,世上竟然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她兒子的朋友,竟然就是她失散多年的親兒子!
“我這些年一直在找你,雖然我不記得你叫什麽的也忘記了你的容貌,可我記得你的背影,跟你父親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就是我的孩子啊!”
江寒眸光沉沉的看著白月香,全程沉默寡言,沒有說一句話,任由白月香抱著他又哭又笑。
這真的太離譜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都不會相信,世上竟然還有這麽荒唐的事情。
他的母親明明已經死了,死在了去找他父親的路上,屍骨無
存。
可現在,死了十幾年的人忽然出現在他眼前,說一直在尋找他的下落。
怎麽可能呢?
如果真的在找他,為什麽這麽多年都不回來?
難道她不記得回家的路怎麽走嗎?
更荒唐的是,他的母親,竟然成了高官太太,成了他小兄弟的親媽!
真的太可笑了。
最後還是盛夏握住江寒的手:“我們先坐下來,慢慢說。”
看樣子,今天這飯是吃不成了。
那邊石達昌看著江寒,審視了許久,才道:“還記得你娘的模樣嗎?”
江寒抬了抬眼皮,沒有說話。
白月香隻是失憶了,又不是傻,當然知道江寒在怨自己。
她擦了擦眼淚,哽咽道:“我真的是你娘!”
石達昌笑了笑,對江寒說道:“你也不要怨你娘,這些年她一直在找你,之所以等到現在還沒找到,是因為她當年受傷失憶了,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記得自己從哪裏來。”
江寒瞳孔一縮,看向白月香,後者不停抹眼淚,哭的稀裏嘩啦。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沉默許久後的江寒,啞著嗓子開口。
石達昌歎了口氣:“你要是不覺得煩,可以聽我慢慢說。”
江寒抿了抿唇後,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