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燕少景的事情,她有什麽是不知道的?

這邊寧梔才痛快哭完一場,不好意思的同魚蘭若告別隨後回到了自己在靈舟上的房間,絲毫不知道那邊幾個師姐師兄為了她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心。

畢竟寧梔從來就不覺得燕少景會對自己動心。

旁人雖然不知道,可她卻清楚,無論是寧織織還是寧梔,身體裏的都是同一個靈魂,是同一個人。

當年她身為寧織織時還與燕少景有著光明正大的一紙婚約,卻也沒見燕少景對她生出半點男女之情。

總不能她現在換了個身份換了張臉,燕少景就突然愛上她了吧?

說出去誰信啊!

抱著這樣的想法,寧梔一直堅定她與燕少景是十分純潔的道友情,半點也沒想歪。

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她不想,不代表目睹了二人之間發生的一切的旁人不會想。

寧梔才回到房中,還沒來得及坐下來好好歇一會,腰間靈獸袋裏便發出一陣陣紫光:

是言言又在吵著要出來了。

早在與季長明禦劍回真元宗之前,寧梔便已經同言言簽訂了主仆契約。

畢竟對於自己身上發生的異常,寧梔比誰都更想弄清楚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但言言性格本就貪玩乖張,若是留他在身邊難保不會惹出什麽禍,所以最好的法子便是簽訂主仆契約,讓言言暫時成為自己的靈獸,與自己心神相通。

如此一來,既能將言言留在身邊查清楚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又能約束言言不至於闖下如之前安寧村那般的禍事。

寧梔才打開靈獸袋,一隻白白胖胖像貓一樣的動物便從裏麵“噌”的一下竄了出來。

這個白胖貓就是言言。

之前言言被寧梔的上品火符燒成了黑炭,普通的水根本沒辦法將他洗幹淨。

好在離開的時候,天衡道人嫌言言這副樣子太過磕磣,在幾人離開雪山的那一刻,送了寧梔一瓶至潔至淨的靈雪水。

言言喝下靈雪水後,不僅那被火符燒焦了的白毛恢複了原樣,就連被燒斷了的胡子都重新長了起來!

為此,言言可謂是無時無刻都在炫耀他那又長又細的胡須。

寧梔也是受不了他這副臭美的模樣,這才眼不見心不煩的將言言塞進了靈獸袋中。

但此時,寧梔靜下心來好好將言言打量一番之後,發現言言雖然不像他自己吹噓的那般高大神武、英明帥氣,卻也稱得上十分可愛:

又白又蓬鬆的毛發,又大又圓的紫色眼睛和一雙大大的招風耳,怎麽看怎麽透著一股可愛。

若不是他的尾巴就和兔子一樣又短又小,怕是旁人見了會真的將言言當成一隻普通的靈貓,而非是傳聞中的空間獸。

言言被寧梔那目不轉睛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兩邊腮幫上的白毛都漸漸浮上了一點粉色。

“哼!寧梔你這麽盯著我看,是不是被我英俊的模樣給震撼到了?”

“不是。”

寧梔一本正經的搖搖頭,而後對言言無情的嘲笑起來。

“我是在想,你是怎麽把臉皮練到這麽厚的。

哈哈哈哈哈哈……”

“壞寧梔!臭寧梔!你居然罵我臉皮厚!

我不要理你了!

就算你哄我我也不會理你的!”

言言生氣的從寧梔腿上跳下來,揣著爪子背過身去一副“哄不好”的模樣。

“這樣啊!那我就不哄了。”

寧梔十分自然的順著言言的話接了下來,隨後直接拿出糕點瓜子,拿出之前天衡道人送的玉簡研究了起來。

笑死,孩子不聽話,那怎麽能繼續慣著呢?

雖然說她本來也就不打算慣著言言。

言言:???

你認真的???

言言哀怨的盯著寧梔的側臉看了許久,寧梔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最後還是言言自己不情不願的跳上桌子,用自己那肥胖的身軀強行占據寧梔的所有目光。

“誒!寧梔,你哄哄我,我告訴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怎麽樣?”

“不哄,不怎麽樣,不感興趣。”

一個拒絕三連,成功堵住了言言接下來所有的話。

言言:咋還不按套路出牌呢!

良久的沉默之後,終究還是寧梔棋高一著,言言敗下了陣。

寧梔越表現得對他口中的事情不感興趣,言言就越是抓心撓肺的想讓寧梔知道。

“好啦好啦!你不哄我我也告訴你。

你一定會感興趣的,因為這件事情和燕少景有關哦。”

“哦?所以呢?”

寧梔挑了挑眉,將手中玉簡放了下來,依舊沒有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

燕少景的什麽事情她不知道?

她才不信言言能比她更了解燕少景的事情。

“你要說的是他的什麽事情?”

言言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反應也不氣餒,反正它早就被寧梔這個女人打擊的不能再打擊了。

隻見他十分神秘的靠到寧梔身邊,小聲道。

“當然是那一日你重傷命懸一線,他帶你去求醫的事情。”

“就這個事情?”

寧梔沒忍住笑了起來。

“這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四師兄和燕少景一開始就同我說清楚過。

你——”

“不,你不知道。”

言言十分堅定的打斷寧梔的話,笑嘻嘻的十分欠揍。

“你隻知道燕少景為你去求那前輩施以援手。

可你知道他是怎麽求的嗎?

寧梔你這麽聰明,怎麽不去想想,如那位前輩那種身份的人,怎麽會輕而易舉的答應燕少景一個晚輩的請求呢?

燕少景和你師兄故意瞞著不告訴你,可是我當時躲在你的袖子裏可是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哦~

他們不告訴你,我可以告訴你。

怎麽樣?

聽了這些事情你是不是開始感興趣了?

放心放心,我答應會告訴你就一定會告訴你的。”

寧梔臉上的笑容不變,可眼底的笑意卻隨著言言的話變得越來越淡。

“那你現在說,我聽著。”